第七百四十九章
成酥臉上也是劃過了一絲憂色,“那我們怎麽辦?”
蘇雨看著這張帶著憂色的臉有點好奇,不就是沒有位置嗎?用得著擺出這副好像死了人似的憂傷臉?但心知這個妮子是個多愁傷感的人,任何的不快都會被她放置到數倍,也不忍心去打壓,便安慰道:“先等等吧,不定一會兒就會有人吃完走了。”畢竟他們不可能整都坐在這裏,就算他們願意,其他人肯定都不願意的,畢竟這裏是公共場所,不是私蓉方,不是隨便能撒野的地方,是個講求規矩的地方。於是她對成酥微微一笑,:“我們先去打飯吧,不急。”
然而,他們的運氣不是很好,當他們都打好飯,卻發現食堂話還是人山人海,絲毫沒有流動過的意思,當下成酥又是一副傷春悲秋的模樣。
“雨!雨過來這邊!”
而成酥剛要發話,就有把熟悉的男聲傳來,蘇雨眉頭一皺,一時間竟不能想起是誰,而循著聲音一看,就看到一張帥氣的臉,穿著一身華貴錦袍的少年坐落在了窗邊的位置,不是那納蘭銘是誰?
成雲看到納蘭銘很是高興,一邊揮手打招呼一邊就對蘇雨他們:“雨,我們過去吧!”幾乎不等蘇雨反應過來,成雲已經率先跑過去了,既然有位置哪裏還有站著的道理,況且挨餓那些在帝都成雲他們都與納蘭銘混熟了,是以成雲前腳一走,成酥就興高采烈地拉著蘇雨過去了。雖然心中有千萬個不願意,以免會讓別人升起什麽誤會似的,可是被妮子拉著走若是抽出手或是抗拒就有點殘忍了,即使她實在不明白,既然沒有位置還能打包回到寢室裏吃,也用不著聽到有位置的時候成酥會露出這番高心表情吧?
莫不是這個妮子竟然對納蘭銘有意思?這般想著,便在一坐下的時候去偷看妮子的臉色,很平靜,眼睛很清澈,唇角彎彎的,掛著淡淡的笑意,但不知道為何,蘇雨明白,那不是因為看到了意中人在麵前而發出的笑意,隻是單純地因為有個個位置才會笑。淡淡地收起了視線,就準備低頭乖乖的吃飯,奈何有些人總是不給你安靜,那熟悉的聲音覆蓋了周圍不勝其煩的吵雜聲,落入了蘇雨的耳裏,隻聽他:“雨,好些沒見了,若不是恰好碰麵,我以為我們都無法再見麵了。”
不能再見就不能再見,有什麽好傷感的?蘇雨還想什麽,卻已經有人搶先一步幫她回答了,隻聽成雲:“哎,怎麽會呢,雨會一直待在學院裏的,我們終究都會有機會見麵,不著急不著急,來日方長來日方長。”罷就從自己的盤子裏夾了一塊青椒給納蘭銘。
納蘭銘的盤子裏沒有青椒,卻是有紅蘿卜,便給成雲夾了個紅蘿卜以示交換,順便還給成雲道謝,隻是這個過程裏隻有幾秒的視線是落在成雲身上,其他的都投放到了蘇雨那兒。
原本聽到成雲那番話蘇雨是打算澄清幾句的,卻見兩人互換食物,便閉上了嘴,也不動聲色,就像沒有看到似的,倒是身邊的妮子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就變得活躍起來,竟然就主動地從自己的盤子裏給蘇雨夾了塊茄子,然後就看著她。蘇雨接到這塊茄子的時候就下意識地去道謝,接著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也從自己的盤子裏夾了一塊豆角給成酥,成酥看見了,一雙眼笑成了月牙兒,那潔白的皓齒露出來,甚是好看。在這麽一刹那,蘇雨竟發現原來幸福就是如此簡單。
然後,成雲眼珠子一轉,像是發現了什麽很有趣的事情,就給從頭到尾都沉默不語的連賀夾了塊青椒,連賀隻是稍微眉頭一皺,就把那青椒吃了進去,接著就沒有然後了,自個兒靜靜地吃飯。
成雲看見有點不樂了,怪責:“哎哎,連賀連同學,你怎麽這麽不懂事?別人家給你夾材時候,就算不禮尚往來回夾給對反也該要聲謝謝啊?你這般沉默不語算什麽?還皺著眉頭,好像很嫌棄?我不記得你不喜歡吃青椒啊?”三言兩語把所有的理由都完了,再看連賀,隻是眉頭皺得更緊了幾分,卻是張開金口了,“謝謝。”
清清淡淡的兩個字讓這位活躍的成雲同學很是不滿,嘴裏低聲嘀咕了一句什麽,就埋頭吃飯去了,倒是納蘭銘,有種讓蘇雨窒息的錯覺。
且不是納蘭銘做了什麽事,也不是吃了什麽中毒了,更不是其他的原因,而是納蘭銘的一雙眼睛,那雙散發出光輝的眼眸,正在目不轉睛地,幾乎是從一開始就盯著她了,盯得她真是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可是納蘭銘這個出身皇家貴族的少年,與她差不多年紀的少年,她蘇雨竟然看不透,那就是證明實力在他之上,粗略地估計一下,也許是是名五級實力以上的魔法師。
成雲不習慣這般沉寂的氣氛,就開頭又:“雨,你怎麽不給人家一點表示?人家可是整都惦記著你啊!”
納蘭銘也是個比較害羞的人,畢竟才十多歲的孩子,被成雲這麽一倒有點不好意思了,就:“什麽呢?誰會惦記雨?”
成雲略有點不懷好意地瞥了眼納蘭名,眼底裏的狡黠就明了一切,那眼神仿佛在:我都知道,你騙不過我的眼睛的。
納蘭名一張臉就更紅了,也不知道是因為太多人聚集一起了,乃至太熱了把他的臉給襯托得那般紅,唯有納蘭名自己知道是受不住成雲這般的眼神調戲,但是看蘇雨沒有抬起頭的意思,成酥與連賀隻是默默吃飯,就不管了。
被忽略的成雲感覺很傷心,想要在什麽的時候,蘇雨就已經站起來了,“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罷就留下幾人詫異的目光,端著空盤子去洗碗槽,放下後便走出了食堂。
沿著院裏的必經之道進了魔院,不需抬頭就能見到前麵一尊雕像,再仰望,才能看到那張雕像的臉。這張臉很是熟悉,卻可能是有點遠所以看不太清楚,隨著他的腳步不自覺地越走越近,蘇雨終於看到那張雕像臉上的容顏。
那是一張俊美絕倫,他略微頷首,目視前方,背負雙手,腰間佩有兩支長笛。雖然是一尊雕像,卻是栩栩如生,仿佛他就站在你麵前。而蘇雨的目光,就死死地盯著那根笛子,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皆因那根笛子,是多麽的似曾相識,似乎曾經她也擁有過那樣的笛子,甚至莫名地,她會覺得那根笛子若是上了色,絕對是琉璃般晶瑩剔透的青色。
“你認識這個人?”不知道何時,背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不用回頭,不用轉身,蘇雨已然猜到站在身後之人是誰。
“不認識。”蘇雨的視線從沒有離開過那笛子,就好像她的生命裏就隻有那根笛子似的,而在周邊路過的人看來,在背後的人看來,都覺得她無疑是對這尊雕像的身份感興趣,是以就看多了幾眼。
接著那人沒有話,蘇雨卻開口了,“你認識這個人?”雖然是同一個問題,但若是有外人就能聽出,前一個用的是疑問句,而蘇雨卻是用了肯定句,陳述句,就像是,我知道你認識這個人。
可是背後的饒答案卻出乎意料,又像是意料之中,“不認識。”簡單三個字,卻讓蘇雨滿肚子疑惑,她忍不住回頭,恰好就對上了那雙深不見底的似乎一眼就能困進去無法自拔的眼眸裏。那雙眼真是很好看,很美,很亮,卻是帶有幾分疏離,隻是在蘇雨回頭的瞬間,她仿佛看到了這雙深邃的眼裏劃過了一絲的敬意,而這雙眼正對著的,便是那尊不知道是什麽身份的雕像。
“不認識?”蘇雨這三個字帶著濃鬱的質問味道,好似在,我確定你是認識的,你在撒謊而已。
許是覺得無趣,又許是其他原因,背後的人竟然沒有反駁,“或許有些關係吧。”淡淡的聲音從他薄薄的帶有幾分刻薄的嘴裏吐出,卻讓蘇雨覺得這一句話竟含有幾分的重量。
許是看夠了吧,蕭縭就準備轉身繞過雕像走,可下一刻仿佛見到什麽,有又連忙駐足轉身,美麗的眼裏劃過了一絲厭惡,讓那張好看的臉上添了幾分猙獰。
是什麽讓這位能讓六級魔獸大地熊主動訂下契約神秘少年擺出這副表情?蘇雨好奇地望了過去,環視四周,最後把目光落到兩名少女身上,隻見她們似乎在著什麽,其中一名身著藍色衣服的少女,則目不轉睛地看著這邊。
“你認識她們?”蘇雨話剛落,那藍衣服的少女就想要走過來,可是走到半路她就頓住了,而蘇雨則是感覺腰間一緊,下一秒就被人拉到了一個結實溫暖的懷抱。
從沒有跟人有過這般親密接觸的蘇雨臉上閃過幾分驚慌,想要掙紮之餘那雙結實有力的手臂卻是把她越抱越緊,同時耳邊也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別作聲。”
三個字,低沉帶著幾分的沙啞,熱氣噴灑在耳邊,癢癢的,讓蘇雨不慎臉上一紅,一時間竟忘記了掙紮。再用餘光去看那兩個女子,隻見她們都露出了一副非禮勿視的樣子,溜之大吉。蘇雨臉上更加紅,輕輕抿著薄唇,帶有幾分不舍地用力推開蕭縭。
蕭縭猝不及防地被推後退幾步,卻也沒有在意,隻是稍微了看了看剛才兩個少女所站的地方,完全不見她們的背影時,才再回頭去看蘇雨。本想聲道歉,卻見蘇雨那張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在夕陽之下,這紅暈滲透在白皙的皮膚之上,竟帶有幾分不出的嫵媚,心裏稍微一顫,眼底掠過了一絲促狹。他低笑一聲,朝著蘇雨邁向了一步。
蘇雨瞳孔一縮,如臨大敵,下意識地倒退兩步,雙手握拳,一張俏麗的臉上帶有五分警惕。見狀蕭縭的笑意更甚,卻也不再去為難她,隻是站在原地,低聲道:“隻是想和你,明見。”完大笑著離開。蘇雨俏臉上的紅暈濃了幾分,目光看著他離去的背景,雙拳握的更緊。
蘇雨回到宿舍,就俯視水盤中的蚪,隻見蚪那烏黑的身子浮在水中,麵朝上,雙眼緊閉,口一張一合,似乎能聽到一陣‘呼啦,呼啦,’的聲音在它口中傳出,見此,蘇雨不禁勾唇。真是可愛的家夥。
由於擔心帶著家夥出去會成為眾饒焦點,所以就端了一盤水,把它放在水裏,剛開始蚪不願意,但蘇雨執意要如此,蚪掙紮一番後,才乖乖地安靜下來,沒想到回來後,蚪竟然睡著了。
在215寢室的窗外,對準的一棵樹上,有兩道身影。隻是兩道身影都穿著夜行衣,隱沒在黑暗中,利用枝葉的遮擋,很不容易被發現。
這便是重生與溟崎了。重生與溟崎沒有利用正規方式進來,因為重生知道,他自己是不可能學到魔法的,之前他就嚐試過了,初次來到魔法世界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所以就沒有去浪費這個時間去做些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在這裏,隻有溟崎就夠了,有了溟崎的輕功就能到處去,能飛簷走壁,能在對方不知不覺中靠近,能做很多偷雞摸狗的事情,當然,他們絕不會做這種傷害理的事。
話今他們也看到了蘇雨被蕭縭摟入懷中的一幕,刹那間,在附近偷窺到的重生差點就驚叫出來了,今發生的事情有點多,在蘇雨吃飯的時候還因為食堂裏人太多差點就失去了目標,還好他們聰明,很快就猜測到了蘇雨會到哪裏去。
跟蹤蘇雨回到了寢室後,又被蘇雨的玩性給逗得樂不可支,同時也在感歎,蘇雨的純真與善良,雖然他們都知道這個蘇雨曾經不止一次殺了人。另外,他們更加意外的是,蘇雨竟然是一個人住一間寢室,這種福利待遇,真是不是尋常人才能有的。
他們曾經去打探過那個蕭縭,卻沒有什麽發現,還差點被發現,便重新跑回到了蘇雨這兒。還有最為關鍵的一點是,魔院門前的雕像,那個雕像蘇雨與蕭縭都盯著看了很久,尤其是蘇雨,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根用石頭雕成的笛子,搞得重生與溟崎很是疑惑。
不過很快,重生就記起了一件事,就是在修真位麵發生的事情,便是曾經有兩根笛子,是能穿梭時空的,莫不是就是那其中的一根?隻可惜那雕像手裏把笛子拿得緊緊的,根本就看不清楚笛子的紋路,但是溟崎卻,就算讓他們看清楚裂子的紋路,也不可能看出這是不是他們曾經見過的那一根失蹤聊青色笛子。皆因討論了好半都沒有結果,兩人便在樹上睡了,若是有什麽風吹草動,溟崎也是能及時發現的,所以重生絲毫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剛剛亮,蘇雨還在被窩裏不願意起來,卻不想寢室門被拍得“啪啪”作響,很是吵鬧,即便再想怎麽入睡,都被吵得毫無睡意了。蘇雨混混沌沌地在嘴裏暗罵幾聲,卻是在打開門的那一刻,什麽話都罵不出來了,皆因站在門口拍門的那個,不是別人,真是多愁傷感什麽悲觀的事都容易放大數倍的成酥。
成酥來茨目的不是為別的,就是非要提前到廣場不可,是等會兒學院人多,集中一起就不能找到個好位置了,再者容易走散,一堆的理由。
蘇雨對此欲哭無淚,就隻能歎息一聲,乖乖地梳洗完畢,跟成酥去了。原本蘇雨想把蚪像昨一樣安置在水盤裏,但蚪這次打死都不願意,大有你不帶我出去,我就不落水的架勢。最後,蘇雨不得不投降,把蚪放到肩上,蘇雨擺弄著頭發把它藏起來,幸好蚪也是通體的黑色,如果不仔細觀察,一般不會被發現。於是,兩人一大早地出現在廣場,今是開學的第一,眾師生都要到廣場集合聽,雖然時間尚早,但仍有不少人和成酥一樣,抱著激動的心情,提前到來。
漸漸地,廣場上的人越來越多,蘇雨眉頭越皺越緊,拉著成酥走到了最後,每當有人過來,蘇雨都後退幾步,直到沒人走過來為止。
“雨雨。”帶有幾分溫柔的清冷聲音響起,聲音很熟悉,可那語氣聽得蘇雨雞皮都起來了。轉過身,一張絕美的容顏跳入眼簾,配搭著透著幾分柔情的鳳眼,那掛著淡淡微笑的薄唇,以及那在陽光下略顯透明的白皙肌膚,無一不例外地讓人動容。果然是他,蕭縭。
蘇雨奇怪地問:“你有什麽事麽?”
蕭縭隻是笑,卻不語。
蘇雨身邊的成酥叫了一聲,看了眼蕭縭,又把目光放到了蘇雨身上,眼裏帶有幾分的困惑。
蘇雨還沒有開口呢,蕭縭就沉不住氣似的替她開口:“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以後我們可是朋友了。”
成酥訝然地轉頭看向蘇雨,“是這樣嗎,雨?”
蘇雨聳聳肩,不知可否道:“或許吧。”
不一會,一名老人走了出來,拿著擴音器,開口道:“我是淩風學院的副院長格因,歡迎……”蘇雨打了哈欠,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了眼成酥,發現她聽得津津有味,也沒去打擾,隻不過站在她前麵的那位女生,似乎有點不對勁。
“要不要聊聊。”耳邊傳來蕭縭的聲音,清清冷冷的卻又帶有幾分柔和,很是好聽。
蘇雨轉頭看他了一眼,想了想,就把心中的疑惑問出來,“有個問題想問你很久了。”到這,她腦中浮現出蕭縭站在陽光下,手執晶瑩剔透的玉笛高舉空著端詳的畫麵,嘴上卻是問:“為什麽你知道玉笛刻名的位置?”
若不是蕭縭那時候的奇怪舉動,蘇雨根本就不可能發現那根笛子裏所隱藏在笛身內的名字,
青玉。
許久,也沒有聲音傳來,唯有台上響亮的聲音徘徊,與風一起落入到蘇雨的耳裏,蘇雨也不急,耐心地等著。
過了半晌,後麵的人終於有了動靜,“我可以保持沉默麽?”
蘇雨挑了挑眉,好哇,等了半晌,才換來可有可無的一句,這是在耍她吧?但是即使如此她就更加能確定那把笛子的不平凡,還有蕭縭絕對是知道那把笛子的來曆。而蘇雨沒有強人所難的嗜好,便隨他去了,隻是換了個問題:“為什麽上次你要特別告訴我這裏是弗蘭大陸?”畢竟都是第一次見麵,初次見麵時不是誰也不認為對方不認識這個是什麽地方,而蕭縭竟然刻意告之,就讓蘇雨很是奇怪困惑了。
本以為蕭縭又會保持沉默,卻不想他開口:“看你一副迷茫的樣子,才特意提醒你。”
蘇雨撅撅嘴,特意提醒我?那你還真的是提醒了我,不然到目前為止她也不承認自己會穿越!隻是這個回答,算什麽?既然看她迷茫,為何就告訴她這裏是什麽地方,而不是直接把她帶出森林?若不是她身手運氣好,差點就死在魔獸的爪子之下了。
雖然心裏對蕭縭有幾分不滿,心裏誹謗了他幾句,又問:“那隻巨熊為什麽隻會跟著你?”
這個不痛不癢的問題顯然很好回答,蘇雨話剛落,蕭縭不一會就得到了解答,“看某些人不順眼,順手救了它。”然而,就這麽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讓蘇雨聽出了別樣的東西來。六級魔獸大地熊又是有熊王身份的破熊實力擺在那兒,就算僥幸擺在敵人手上並被蕭縭所救,也不可能生出這種知恩圖報的心理,再有蕭縭為什麽會救一隻魔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