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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八十六章

  穿過廳堂,未及院子,就聞花香撲鼻,隻見姹紫嫣紅,翠綠藤蘿,一株一盤,淹及院內角角落落,隻有一條路通校

  百花中,有女孩不知名的,也有知名的,卻數院周圍的百來盤曇花最為熟悉。紅的白的紫的,纏繞院牆生長,含苞待放。


  左鄰右舍也有種這種花的,且都是父親贈送的,卻因不上手不熟悉,沒幾個月,都枯死掉了;他們自家的,或因氣候不適,或因培育不對,或因花種不好,無論怎麽照理,隻能使它不枯萎,卻永遠不開花。


  父母因最愛這種花,每都會看它一夜,有時甚至是一個晝夜,隻希望能夠看到花開。可是一直沒有如願。


  女孩是想來看父母在不在院子的。可掃視一圈,沒見人影,卻是在花群中央,看到了一株盛開的白曇花。唯一一朵,有葉根,卻不見附近有第二朵花——獨一無二,潔淨無瑕,在月色下,美不勝收。


  女孩喜出望外,不僅衝淡了那被老人渲染的悲傷,更迫不及待地想要讓父母知道。看著看著,視線忽然模糊了,恍惚中,似乎來到了一處地方。


  隻見彩霞滿,曇花遍地,一群白袍人背著她站在曇花海裏,一邊對著空指手畫腳,一邊低頭商議什麽。那些曇花與書中所見不同,沒有攀藤,隻是一朵花,但女孩還是一眼認出來了。


  正想跑前去問身處何方,卻見那群人雙手高舉,朝空中拋出有如玻璃碎片的紅色東西,源源不斷,一時晚霞染上琉璃,如同七彩繁星。


  忽然一陣雷響,空竟下起了雨。那雨呈火紅色,落在地上竟然燒了起來,眨眼就把那些花與人一同淹沒。一時火光衝,黑煙滾滾,女孩雖站在遠處,也覺渾身熾熱,又見火勢衝衝,眼看就蔓延及身,不禁驚叫出來。


  定睛看時,隻見驕陽似火,百花盛放;又數麵前的一株白曇花開得尤為燦爛。女孩看呆了。隻因這種花隻在夜間開放,開花時間又極為短暫,如今開了一夜不止,又在朝陽下盛開,何不是一大奇景。


  女孩想道:“如果剛才那場災難不過是一簾幽夢,那麽這株在朝陽下怒放的白曇花或許是另一個夢的開始。隻是我站在這兒,看著它不過是替父母高興;若此時站在這裏的是父母,喜悅必定更甚於我。”又道:“既這樣,那倒不如不醒來的好。”


  於是又在屋裏找了個遍,沒找著,便到外麵找去。經過父母房時,又忍不住往裏瞅了眼,見老人仍在安睡,便退了出去。


  直徑出了屋子,隻見殘垣斷壁,滿目瘡痍。女孩不禁嚇了一跳,想道:“這是怎麽了,倒像被殘龍溪風卷風洗禮了一般,不然就是那些人常的鬼子又打來了,人都搬走了。可是糟蹋的是左鄰右舍,我們家卻好好的,真是奇了。”一會又想道:“一定是夢還沒醒來,那朵白曇花果真又是夢的開始。倒希望這夢能延續下去,至少也能讓父母見見才好。”


  於是出了區,卻見林樓滿目,車輛洛雲飛馳,人們衣著千奇百怪,竟未曾見過。女孩又不由驚道:“難道這是B市未來?”著,又見那些人投來異樣目光,一時心慌,就跑了起來。


  過了馬路,轉進別墅區,隻覺陌生非常;兜兜轉轉,不心就進了死胡同。“這裏也變了,還真是夢見未來了。也不知莊家在哪兒,不然就能找到父母了罷。”著就要走,抬眼卻見兩名男子迎麵走來,都長得眉目俊朗,修長身材。


  然而,穿著打扮卻是冬夏兩個極端:一個紅發飄逸,上身短袖白T恤,下身牛仔長褲,臉上似笑非笑的,給人感覺陽光爽朗;一個烏發灑脫,上麵白襯衫打底,外套黑色長軍衣,紐扣全扣,衣領立起,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


  此時正值晌午,太陽照得熾熱,那一身打扮不覺讓人生疑。


  隻聽紅發的道:“你好,妹妹,我看你好像在找什麽?正巧我們都是這個區的,或許能夠幫上忙。”


  女孩隻盯著不語。


  那人見了,又道:“我叫龍溪風,他是洛雲飛,在這裏生活一段時間了,對這裏很熟悉,剛在屋上見你在街上逛了很久,應該是在找什麽吧?”


  女孩聽了,便問:“你們知道這裏有沒有一家姓莊的?”


  龍溪風道:“沒呢。”著又轉頭問洛雲飛,洛雲飛也是搖頭。


  女孩想道:這裏雖然變了許多,可不見得那家人會不辭而別。況父親也常江湖險惡,人心不古,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看來,這兩個人多半是騙子。


  想到這,就要繞過二人,卻聽龍溪風又道:“對了,我記起來了,幾前確實有個姓莊要賣了別墅,好像叫梅的,就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人。”


  女孩一驚,一時想起了那封信,署名似乎就是莊梅,心猜那是封告別信,不禁急了。忙問:“你們知道他們搬哪了嗎?”


  龍溪風笑道:“我們又不相熟,怎麽會知道呢?倒是你們看起來關係很好,怎麽人家搬走了也不知道?”


  女孩無言以對。心裏想道:“母親一直給左鄰右舍占卜算卦賺取錢,其準確靈驗,早已傳到別墅區的,他們與莊家也是母親的一次占卜相識。而既然龍溪風、洛雲飛二人長居簇,應該也有所聽聞。況隻要找到父母,讓他們圓了願,這夢也該醒了罷。


  正欲著,卻見洛雲飛看自己的眼神有點不妥,再上那身古怪打扮,一時不敢開口。


  龍溪風笑道:“這家夥自就得了一種古怪的寒病,即便大熱下,也會發冷,隻有這般才勉強有點體溫。”


  女孩見洛雲飛確實有種病態蒼白,心下信了大半,便道:“你們可知道對麵區裏的神算女?”


  龍溪風搖了搖頭,正要話,洛雲飛就道:“你指的是柳香韻,柳大師?”女孩一喜,道:“對,就是她,她是我母親,你可有見過!”


  龍溪風聽了,先是一愣,而後笑道:“原來你真正要找的人是她。起來我們也見過幾次麵,找她算過命呢!不過,也不知你是真的沒看出來,還是被瞞著了,居然連自己母親病了也不知道。”


  女孩一驚,卻想起自己身在夢中,也不覺驚奇了,倒想盡快找到父母。又聽龍溪風道:“我前段時間就聽她得了重病,臥病在床了。要是你在家裏沒見著,也可能是出門看病,還沒回來吧。不過B市大不大,不,醫院診所不多卻分散得很,逐一的找恐怕很費時。如今我有個辦法,能夠短時間找到你父母,你看怎麽樣?”龍溪風頓了頓,又道:“當然,你可以等母親回來,不過我想你是等不及了才出來找的,所以不妨試試。要是騙了你,自然會帶你回來。”


  女孩猶豫了一會,這個龍溪風得很有道理,再者這樣找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況且這一切也實在是詭異,她還有挺多問題沒有弄明白呢。於是決定跟著二人走。


  出了B市,進了郊林,兜兜轉轉地走了大半,也未見二人停下,女孩心中不禁起疑,也有了悔意。想要打道回府,卻分不清東南西北,欲要發問,卻怕惹惱二人,就不敢作聲。又走了半,就來到了一處詭異的陌生之地,這裏竟全是紫藤,前麵更是紫紗幔帳,再往前一點,卻是一大片紫藤垂掛下來,如同紫蝶垂簾,很是唯美漂亮。


  女孩父親雖也有種植此花,不過隻是一兩株,如此大片的紫藤林,也是第一次見,一時看得入神。


  恍惚聽見有人“妹妹妹妹”地叫著,回過神來,原來是龍溪風見自己站著不動,又不知名字,便妹妹地叫著。


  女孩便告訴他們,“我叫蘇凝蘇凝湮。”


  穿過紫藤林,就見一頭鱷魚蹲在一個紅圈內,怒目圓瞪,做著蓄勢待發之態,很是凶惡。蘇凝湮吃了一驚,不由自主地退一步,卻見二拳定自若,不禁生疑;她往前仔細瞧了瞧,原來不過是樽彩色雕像,當下不禁鬆了口氣。當這雕像也實在是惟妙惟肖,簡直就跟真的一樣。


  除此外,還能看到雕像附近有很多紅色字符,圈住榴像周身。


  蘇凝湮的父親時常尋找研究一些古怪字符,並記錄下來編輯成冊,蘇凝湮偶有翻閱,也記了不少,可眼下的竟未曾見過。


  龍溪風道:“這個陣叫圓夢陣的,顧名思義,就是能夠實現任何願望的法陣,但誠意不夠,法陣就不會啟動。”


  蘇凝湮聽了,直接站了上去,意想一會,果見光芒大作。忽聞一陣吆喝還價等聲音,心下一驚,定眼看時,隻見騎樓林立,車來人往,街上男女無論老少都留了發,或盤起或束帶或披肩;身穿布衣或錦緞或霓裳,竟有種置身於往日在書中看到過的古代華夏的錯覺。


  蘇凝湮的忽然出現,自然惹來圍觀,有從而降,有是空間魔法,有是魔獸化身,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搞得蘇凝湮不知所措。


  忽聽人群中喊了聲“他們來了!”,一時圍觀的、講價、吵架的,連販子也丟下攤子,四處躲了起來。


  一下子街上冷冷清清。


  四顧一望,卻發現還有一個女子低著頭跪坐在街邊,麵前放著一個牌子,寫著“賣身葬父”四個娟秀大字。


  正欲往前搭話,卻見一群人從一條巷走出,領頭的賊眉鼠眼,後麵跟著的赤膊大漢個個凶神惡煞,一看便知絕非善類,便想悄悄走開。


  方走八步,就聞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回頭看去,竟是那領頭的帶著人追了上來。蘇凝湮大吃一驚,也抬腳開跑。


  “你好妹妹,你是從哪裏來的?以前都沒見過你呢?”


  蘇凝湮吃了一驚,扭頭見猥瑣男子與自己並跑,嚇得一個踉蹌,跌到霖上。


  猥瑣男子湊過來道:“你可認識那娘們?她你是她的買家,要買回去做你嫂子的,可我花執事打從娘胎起就在這城裏了,各家各戶姓甚名誰,家中有無男女老弱病婦,甚至祖宗十八代是哪號人物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就你看著眼生。不知是外地來投奔親戚,還是看上了哪家房子要長住?”


  蘇凝湮自生活在偏僻區,何曾見過此陣仗,早已嚇得哆嗦,連話也未聽清,哪能答上?男子見了,雙手叉腰,道:“算了,都嚇成那樣了,直接帶回去吧!”著,揮了揮手,一個大漢就走了上來,把蘇凝湮打暈。


  蘇凝湮再次醒來,是在一間屋子裏,空空蕩蕩的,隻有爛桌子一張,不像有人住。此外,就是剛才那女子,竟也在身邊,與自己一樣手腳被捆。


  女子見她醒了,一邊為剛才之事道歉,一邊又為了解開誤會出了緣由。


  女子叫烏喬,家原住北方,喬母早亡,有個弟弟,名叫烏明。長大後因長相出眾被煙花樓的人看上,此後時常被那些人打擾,卻因喬父健在才沒得手。上個月喬父病逝,烏喬為躲煙花樓之人,便與弟弟搬到旭日帝國最偏僻的鶴平村,相依為命。


  不想努努城亦有煙花樓一樣的產業,煙雨樓,同樣風花雪月之地,專門抓像烏喬那般的未婚女子調教成妓女。曾有一次被抓了進去,但途中被同來的女子救了;經過這一遭,烏喬便打算借賣身葬父之名向有權有勢之人收留,讓煙雨樓死心。


  沒想買主沒找到,又引來了這些人,更想不到花執事竟光化日之下出手,甚至連孩子也不放過。而花執事抓蘇凝湮,並非圖謀不軌,不過是怕來曆不明,招來麻煩。一旦查清身份,多半會被放出去。


  烏喬道:“我了那麽久,還沒知道你的名字呢?”


  蘇凝湮欲要作答,卻見門開了,一個大漢端著飯菜進來,解了繩索便走。因怕有毒,不敢先吃;見烏喬吃了半碗也沒事,又聽她道:“我也不餓,不過要是像我上次那般幸運,有人來救,卻跑不動,那不是倒黴了?”


  蘇凝湮聽了,方敢吃。吃畢,隻覺頭暈目眩,又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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