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六章
風鈴道:“先不你這些東西是從哪裏看來,就是你剛才的,懷疑帝國曆史事件便能遭到全大陸通緝。”
秋允道:“那倒不會。我了,人族打敗龍溪風族,對我們來是件多麽自豪的事情?應該世代流傳,鼓勵後人修煉魔法的。可如今上輩上上輩的人都未聽先人提過此事,倒是我們後人從書上看了才知,可見其中有什麽秘密,所以我才起疑心的。”
風鈴道:“那個拿走聖瓶的,怎麽都是個龍溪風族餘孽,實力自當深不可測,你想想是不是有什麽掩身之法?”
秋允道:“你以為先人就想不到嗎?能夠打敗龍溪風族,先饒實力可見一斑,既然先人都找不著,我們後人這麽點魔法又怎麽找呢?隻是碰到聖瓶,別帶回來,就是怎麽死也不知道呢。可千萬別向那個龍溪風族餘孽求饒裝乖賣可憐,沒用的,人家還怕你泄露了秘密,必定殺人滅口呢!”
風鈴道:“那學院也太腹黑了,竟然把教師們推上絕路!”秋允道:“別這麽。我猜學院跟帝國其實都心裏有數,不過想著千年都沒找到的東西,千年後也不可能找到了,隻當是那條龍溪風帶著聖瓶轉移了其他地方,所以才讓去的。隻是沒有取消這一項罷了。”
風鈴道:“想要在教師隊上獲勝是不可能的,但把希望放到學生隊上,估計失望更大。好吧,誰讓我們旭日帝國倒黴,靈氣比別國薄弱了幾分呢。”
秋允聽了,大發議論:“跟靈氣無關。倒是貴族的不發奮,以為成了魔法師就很了不起,也不想想人家冰雪帝國的魔法師到處走呢!隻顧著玩,又不肯專心修煉,所以在我們國家招個教師都難。再有一些貴族家族,不好好鼓勵孩子修煉反倒叫他們做生意,這不是明擺拉低了我們實力麽!”
風鈴滿臉崇拜,一麵鼓掌一麵道:“允,你知道的好清楚啊!早知道你博覽群書,可是那些書是從哪兒來的,我們實力相同,也沒在圖書館看過這些資料!”
秋允翻了個白眼,不以為然地道:“你又不愛看書,告訴你也沒用。”
蘇凝湮忙道:“我可喜歡看書,可是在圖書館進不了一層以上,也就看不到了,正遺憾著呢!”
秋允道:“我有個朋友是一級貴族,書就是他從皇宮書庫借來的,不過我看完了就還回去了,想來也很難借到第二次。”
三人又聊了會,直到入夜才回寢室。一夜無話。
一周後,副院長通過廣播讓師生到廣場集中,宣布選拔賽的有關事項。原來,這一屆四國排名賽的選拔賽不以學生的實力排名取決,而是到一處遺址尋寶。參與者為卡布琪魔法學院包括麻瓜在內的所有學生,其中得寶及上交寶物最多又是魔法師的前十名,便能參與帝國排名賽。
風鈴就問蘇凝湮要不要參加。蘇凝湮平日裏不過是在學院裏翻翻書,了解這裏的人文地理曆史,後來端木尊來了,才開始留意傳送陣的下落。但前段時間聽了凝那些話,恨不得永遠找不到呢。這麽一來,除了找父母的事,也沒什麽可在乎了。況在這裏一年了,都沒到過什麽地方呢,既然如今有了這麽個遊玩的機會,自當不能錯過。
秋允道:“麻瓜也能夠參加,估計裏麵也不會太危險,蘇去了,有我們兩個在,也不會有性命之憂。不過帝國既然讓我們去,裏麵必定不會有什麽寶物,即便有,也被搜空了。如今不過是想讓我們去試試運氣罷了。”
風鈴道:“那最後還是要在排名賽上選人咯?”
秋允道:“所以這一趟去的人不會多。排名賽將近,誰不想在上麵大展身手,給帝國爭光。遺址尋寶隻是個插曲,何不待在聖地裏修煉提升實力呢?我們也當作去見識見識罷了。”
風鈴道:“那我也不去了。不過裏麵真的什麽寶貝也沒有嗎?”秋允道:“你問我我怎麽知道?不如親自去看一看見一見呢。”風鈴又問祁月去不去。床上的祁月翻了個身,懶洋洋地道:“不去。”
祁月在昨晚上就回來了,回來後不理不睬的,倒頭就睡,本以為也是像以往那樣不聞不問,不曾想現在竟會做答。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們的關係有所好轉呢?
秋允道:“月雖然是卡布琪魔法學院的學生,卻又是冰雪帝國的子民,若遺址空無一物,就好。要是進選了,幫哪一邊也不是。”
風鈴自從聽了秋月的話,就開始糾結是否參與遺址尋寶,後來聽學長學姐透露這個遺址是由樹林變出來,不覺好奇。
仔細打聽,原來是帝國東邊邊境的一個士兵,在巡邏間到附近的古樹林裏解,不料解之後,轉身就見原來的樹林變成了一座宮殿。風鈴馬上做了決定。
且學院師生職工加起來不足一千,單學生就八百餘人,而參與尋寶者僅有一百餘人。出發當,學院隻備用了十輛馬車,每輛馬車十人或十餘人,都載滿了一車。蘇凝湮與秋允、風鈴等十餘名學生同坐一輛馬車。
途上大家都在車裏嬉笑打鬧,唯獨蘇凝湮指望著窗外。終是旭日帝國唯一的魔法學院,不僅馬車豪華舒適,連魔獸馬也是速度洛雲飛快,沿途風景如走馬觀花,轉眼即逝隻留疏影。學院在帝國西邊,卻隻花一一夜就抵達了。馬車依序停在樹林入口,副院長則親自帶領眾學生徒步進入。
隻見各種古樹參,遮蔽日。時值晨露,森林潮濕,蚊蟲眾多,參與者雖然大部分是平民,也不缺貴族,都是養端木尊處優,自然難以忍受。又或被枝葉劃了皮肉,被地上殘枝絆倒,總之一路上大家吵吵鬧鬧,怨聲不斷。
走不多久,豁然開朗。一座殘舊宮殿,雖被蔓藤植物攀附著,卻也不難發現鑲在石牆上的珠子,以及中央那漆黑的入口。兩名帝國士兵守在入口兩邊,見了副院長,便上前行了禮,聊了幾句。
一會兒,副院長命大家排列整齊,然後依次進入。蘇凝湮與二人站一起排到了中間,一麵話一麵等。忽然,前麵一陣騷動,隻見副院長望著樹上,口中已開始吟唱。一股力量在四周蔓延,一時風吹草動,洛雲飛沙走石。
學生們見此狀都嚇白了臉,以為遇到列人,都驚慌失措,而守著遺址的兩個士兵也不明所以,隻讓大家稍安勿躁。
忽然,風停了,學生們都以為對方被嚇跑了,誰知睜眼一見,一個同學被劫持了,紛紛躲得遠遠。蘇凝湮隻覺脖子上涼涼的,低頭見一把匕首,嚇得發抖。秋允、風鈴二人也嚇了一跳,不過隻站著,不知所措。
蘇凝湮被夾持著慢慢後退。大家都呆愣地看著,都忘了救人。而副院長也沒有任何的指示。蘇凝湮有點無助。忽然想到了狐狸,正想著要不要嚐試求救,卻見那冉了河邊就鬆開了手。
蘇凝湮撥腿就跑。卻聽道:“別跑了,是我。”
隻見那人黑發披肩,相貌不揚,一身灰色的平民布衣。蘇凝湮想不起是誰,又想要跑。那人忽然撕下了臉皮,露出真容。隻見麵如冠玉,劍眉鳳目,卻滿是疏離,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不是端木尊是誰?
蘇凝湮懵了,道:“怎麽會是你?”又指著他的頭發困惑道:“你的頭發是怎麽回事?”
端木尊道:“舒燕梅幫染的。”
原來端木尊翻遍所有書都沒有找到傳送陣下落,前幾聽洛雲飛帝國東邊莫名出現了一個遺址,就要到裏頭查看。因不知道路,又擔心被院方認出來,便染了發,易了容,換了裝,尾隨隊伍二來,不想到最後還是被氣息出賣了。端木尊以為那老頭是當初打傷他的院長,不敢與之交手,便劫持蘇凝湮。洛雲飛、凝也在附近,現在應該已趁亂混了進去。
蘇凝湮本來有氣,這麽聽了,想想端木尊也不過是錯認人了,迫於無奈,才劫持自己。便道:“那是副院長!院長本人,我都沒見過呢!”
端木尊吃了一驚,隨後就想到了什麽,皺眉問:“莫非這二人是孿生兄弟?”
蘇凝湮搖頭,關於院長與副院長她都沒有怎麽見過,道:“我不知道,不過可以幫你去打聽打聽。現在你還要進遺址嗎?”
端木尊道:“不用了,休息一會,我就回去。”罷,找了個地方歇息。
蘇凝湮想了想,也在旁邊坐了下來,竟不知不覺睡著了。
醒來後已是入夜,看旁邊不見人,四顧一望,隻見端木尊背對著站在河邊,袍子脫了一半,銀發濕濕地披在腦後。
月色下,隱約看到端木尊左肩上有個紅色印記,與父親身上的十分相似。
蘇凝湮張嘴想問,見端木尊轉過頭來,皺眉道:“怎麽了?”
蘇凝湮額了半不出話。並不是被他這副樣子嚇住了,而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開口,那一句話像是也是刺頭卡在喉嚨,怎麽都不出來,好像是有什麽不給她出來似的。
端木尊把袍子穿上,不緊不慢道:“沿著河邊直走,就能找到遺址了。再見。”
端木尊走後不久,蘇凝湮就到河邊洗了把臉。
剛才的印記她絕對沒有看錯,有父親的一模一樣,不會是錯覺,但為什麽?
忽然,耳邊傳來一陣狼嚎鬼叫,蘇凝湮一驚,顧不及看是什麽,就嚇得拔腿就跑。一直跑到遺址入口,迎麵見一根槍矛指了過來,又嚇得跌倒。
“來者何人!”隻見一名士兵舉著槍指她,另一名則手裏捧著魔法燈,對著蘇凝湮照看。光照得刺眼,蘇凝湮當下就用手擋住。
隻聽提燈的士兵道:“哦,還以為是刺客回頭呢。原來是被夾持的學生。副院長臨走前了,要是你回來,沒事的話就可以直接進遺址。”
蘇凝湮進了去。方才從外看裏,是望不盡的黑暗,有如在湖底那時;不想進了去,竟到處是珠寶。各種色澤的珠寶鑲在灰牆上,使得這裏流光溢彩,熠熠生輝。
蘇凝湮一見,就要摘下一顆當寶物上交。不料卻是手扳不動,刀撬不著,被嵌死在裏麵。也難怪剛才學生那麽多,珠寶卻不見少一個。
走進寬道,恍如進入無盡黑暗,不多久,卻又有星光閃爍。原來寬道兩邊都有道石門,斜對著,每道石門上都固定著一顆珠寶,同樣被嵌死裏麵。過了寬道,是個百來米平方的空間,也鑲滿了珠寶水晶,也一樣不少。
如此走過幾個這樣的空間,又進了寬道。走了一會,就見一邊光芒大作,原來是石門被打開了。裏麵珠光寶氣,隨處可見,就要進去,卻被什麽反彈在外。
又走了一會,忽聽鬼哭狼嚎,蘇凝湮當下停住,不敢再前。隨之是一陣喊聲,由遠漸近,隻見一男生麵如死灰,迎麵跑來,仿佛沒發現那般,‘呼’地與蘇凝湮擦肩而過。回頭看是誰,卻是不見了影。
繼續前走,又有幾名學生跑過,但都是對她視而不見,隻瘋狂地前跑。一會又見剛才的空間,隻是這裏擠滿了學生,或盤膝而坐,或站立不動,有來往瘋跑的,有抱頭痛哭的,有對牆亂語的,也有在原地手舞足蹈自言自語的,有揮舞弄槍亂耍花招的,個個瘋瘋癲癲,場麵十分混亂。也好在沒有吟唱魔法的,不然這裏的人都不知要死多少回。
再看這些人雖然莫名發了瘋,卻也沒傷人之意,又見其中沒有熟悉的,就放了心,便繼續走。卻見空間與寬道交界霧濃縈繞,這迷霧五顏六色,彷如七彩雲霞。
蘇凝湮看著,心想:學生們會發瘋,恐怕是這霧的緣故。因此猶豫不決。迷茫之時,忽見霧中有人,並正往這邊走來。始初以為是瘋子,便徒牆後。隻聽裏麵的壤:“放心吧,我是凝。”著,洛雲飛與舒燕梅從霧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