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背著條鹹魚闖異界> 第八百二十九章

第八百二十九章

  一路上,都見宮女侍衛神色慌亂地往外跑,口裏還喊著“皇宮要倒了!”


  一行人才出了宮,整個皇宮竟倒塌了。


  不僅是皇宮塌了,周圍的景物都在變得扭曲,地麵開始崩裂,空也開始崩壞,這就象是個立體空間在碎裂,在斷裂,斷裂開後顯出了別後那黑漆漆的陰暗。


  就在大家不明所以的時候,耳邊傳來了熟悉又陌生的聲音:“任務失敗,任務失敗,時空轉移,位麵傳送!”


  緊接著,各位隻感覺到眼前一晃眼,景色開始變換,最後又定格。


  “蘇旎湮,前一世名字重生,再前一世霓瞳,三世都未能完成任務,接下來更新任務性質,新的一世,新的名字,新的故事,再次拉開序幕——”


  風把林裏枝葉吹得沙沙作響,把草吹的東搖西擺,更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草坡彌漫,在蘇旎琴鼻尖徘徊。


  蘇旎琴猛然坐起身來,惶恐地看了看四周,仿佛是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連滾帶爬地衝出了草坡,一口氣跑到了森林魔法學院。她喘了幾口大氣,就要走進傳送陣,卻瞄到了學生們投來的異樣目光。她低下頭,慢慢退回了腳,轉身跑出了瓦爾拉森林。


  在蔚藍大陸,想要學習魔法,就得對這個魔法感興趣,一般來,隻要有賦的人,一旦心裏想要學習哪種魔法,那麽魔法就會自然而然地形成,尤其是在生命攸關的時刻,成功率會高一倍。然而,的容易做時難,真正能學到的卻是少之又少,目前大陸的魔法師數量根本與以前今非昔比,一個擁有幾百萬人口的國家,魔法師也隻占兩三成,有些國家甚至連一個魔法師也沒櫻這些國家都已經禁止使用魔法了,在戰場上,他們都是拿本國的新發明來戰鬥。魔法,已經成為他們的過去式。


  可在瓦爾拉帝國國都瓦爾拉城,人們仍崇尚魔法,有關魔法的標誌地方幾乎遍布帝國的角角落落,其中魔法公會基本上每隔幾條街就有一間。但這些魔法公會的實力都是一般,所以成員都不多。而在城西的角落裏,就有一間名為自由之心的魔法公會,那是一棟以藍白色調為主的二層高樓房,中央一個巨大的白色單隻翅膀標識十分顯眼。


  蘇旎琴沒有家,自從她媽媽死了之後,爸爸也企圖要燒死她,在那一刻,她曾試圖要學習一種魔法來改變命運,也有幸被路過的魔法師所救並收留。他就是自由之心的會長,馬修爾。


  蘇旎琴推開門,公會裏麵空蕩蕩的,隻有調酒師在吧台聚精會神地擦拭著酒杯。他叫花容秀,長著一張連女人妒忌都的臉蛋,皮膚白得像妖精,溫柔體貼,經常被城裏人誤以為是女人。曾經有過幾個女人,可每一次女方都被誤以為是同性戀,現在根本沒有女人敢跟他親熱。他心灰意冷,喝了幾千瓶酒之後,發誓不再碰女人,一心一意地當起流酒師。


  酒櫃上陳列的各種美酒,就有許多是他親自釀的,而且當中的香醇,已經得到了全城公認。一旦他不在公會,都會莫名其妙地少了幾瓶酒。也有一些是他從外國帶回來的,一瓶至少都價值幾千個金幣,而個別上萬金幣的名酒,都藏在了房間裏。


  蘇旎琴坐上吧台前的一張高凳,伸長手臂,無力地趴在手肘上,有氣無力地問花容秀要一瓶酒。可花容秀仿佛沒聽見,繼續擦他的杯子。她抬起頭,重重地一拍桌子,大喊:“給我酒!”


  花容秀看了她一眼,又若無其事地做他的事。蘇旎琴一手把桌上的杯子都打翻地上,兵兵乓乓的,在空蕩的公會裏響的格外清脆刺耳。


  花容秀最怕這種發瘋的女人,歎了口氣,心不甘情不願地給蘇旎琴弄了一杯酒。蘇旎琴正要伸手去拿,可花容秀忽然一縮手,把酒給移到自己麵前,,“我的酒不是被你糟蹋的,就這一杯。”完就開始收拾殘局。


  蘇旎琴瞪了他一眼,咕嚕咕嚕地就把酒喝完,把杯子啪地往桌上一放,又趴著腦袋問花容秀要酒。花容秀沒管她,認真地把地上的玻璃都掃進了垃圾鏟,然後提著垃圾鏟就往門外走。蘇旎琴趁機溜進了吧台,從酒櫃上隨手拿了一瓶酒,可就在轉身時,花容秀臉色鐵青,篤著掃把堵住了吧台入口。


  蘇旎琴怔了幾秒,也不管花容秀越來越沉的臉就從吧台爬了出去,重新坐到了高凳上,高舉著酒朝著花容秀挑釁似的晃了晃,又仰頭灌了起來。


  花容秀青筋暴起,哢嚓一聲,把掃把柄也抓碎了。他一手扔掉掃把,忍無可忍地大喊道:“會長!我要離開公會!”他的嗓子本來就十分嘹亮,這邁開一喊,簡直是震耳欲聾,整個公會因此顫抖。蘇旎琴置若罔聞,仍忘我地灌酒,紅色液體都從她的嘴裏流出,沿著下頷流到鎖骨,把衣領也染濕了一片。


  花容秀把爛掃把一扔,就要去抓蘇旎琴手中的酒。蘇旎琴卻屁股一轉,背對著花容秀,嘴裏仍不慌不忙地灌酒。


  花容秀咬牙切齒,一手搭上蘇旎琴的肩,另一手就去抓那瓶酒。蘇旎琴把酒瓶往地上一摔,回頭,冷冷地瞪著花容秀。花容秀怔住了,漸漸鬆開搭在她肩上的手。


  就在這時,酒櫃裏傳出了一陣動靜,兩人相視一眼,都以為是有賊。花容秀眸子一凝,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死死地盯著底下的櫃子。


  櫃子被從裏麵打開了,一個老頭從中爬了出來。老人滿頭白發,體形矮且枯瘦,但蒼老的臉卻紅的像柿子,全身濕嗒嗒的滿身酒味,就像被酒淋過一樣。


  花容秀看到這老頭,臉都綠了,咬牙切齒地道,“會長,你…你…”他指著馬修爾,氣得不出話,釀蹌地倒退了幾步。


  馬修爾是城裏公認的酒鬼老頭,平時裏最愛喝花容秀自釀的酒,但花容秀嗜酒如命,經常以離開公會的理由控製他的酒量,而花容秀隻允許他每一杯酒三半瓶酒,對幾乎以酒為食的馬修爾來,這根本是折磨。


  這下子,不就趁著早上花容秀外出任務,冒著斷酒糧的危險跑到酒櫃偷酒了。本來他以為隻偷一瓶就走人,可聞著香醇的酒香,又忍不住拿多了幾瓶,看到沒見過的美酒,又想嚐試一番,一來二去,花容秀也完成任務回來了,幹脆就待在櫃子裏喝起來。


  馬修爾打了個酒嗝,左搖右晃地站起來,,“呃,剛剛,剛剛誰要走來著?”他朝蘇旎琴看了許久,又回頭指著花容秀道,“是你嗎?”


  花容秀單手握拳,但隨後又慢慢放開,眼睛濕濕的,似乎就要哭出來。馬修爾才站了幾分鍾,又坐到霖上,,“我花容秀,不就是喝了你幾瓶酒嗎?如果你走了,我們的酒糧可就斷了,酒糧一斷,戰鬥力為零呀。你也不想看著自由之心墮落,是不是?”


  花容秀強壓心裏的怒氣,指著蘇旎琴,心平氣和地與會長,“會長,你看她魔法不會賺錢不會,就隻會賴在公會白吃白喝,還經常糟蹋我的酒,必須趕她走,如果她不走,就我走!”


  蘇旎琴是被馬修爾帶回來的,馬修爾無子無女,簡直是把她孫女來看的,所以她進來公會那麽久,就算從沒有對公會做任何貢獻,也不會被趕出去。可是在其他成員看來,她就是個調皮的惹禍精。


  蘇旎琴無視花容秀憤怒的眼神,又去酒櫃拿了一瓶酒,徒手拔掉塞子,背靠著吧台就灌了起來。花容秀咬了咬唇,兩手握拳,那隻拿著玻璃的手瞬間染了一片紅。


  馬修爾眉毛一皺,再次站起來,拍了拍衣服,,“花容秀,蘇旎琴她還,還不懂事,你就別跟她一般見識。”


  花容秀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她?她還?好,她還,既然她還為什麽不阻止她喝酒,喝酒本來就傷身,何況是未成年的屁孩!”完,就把玻璃朝蘇旎琴手中的酒瓶扔了出去。


  蘇旎琴一個轉身,讓酒手中酒躲過一劫,卻被割掉了幾根頭發。


  馬修爾翹起手,抬眼分別望了望兩人,就對花容秀,“蘇旎琴一般不會喝酒,一喝酒就肯定是有想不通的煩惱,你就別怪她了。”


  花容秀不依不饒,冷哼一聲,,“煩惱也不是有,煩惱不是喝幾十斤酒就能解決的,如果酒能夠解決問題,那全世界的人都變成像你一樣的酒鬼了!會長,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她現在喝酒就像喝水一樣,沒準是喝上癮了!”


  蘇旎琴把手中的空瓶子一扔,抬手抹了抹下頷,狠狠道,“是呀,我喝酒就跟喝水一樣!可是我到了學院之後不是沒喝過酒了嗎,今還是第一次,你怎麽就不問問我為什麽突然要喝酒!”


  花容秀還要反駁,可是想起剛才蘇旎琴的情緒確實有點不對勁,就把到嘴的話咽了下去。馬修爾聽出了蘇旎琴的言外之意,就問,“蘇旎琴,跟會長,是誰欺負你了?”


  蘇旎琴一下子想到納蘭文昊,想到納蘭文昊就想起那顆心髒,想起那顆心髒就想起了安潔絲臨走前的一番話,以及在離開草坡前聞到的那股血腥。她渾身發抖,轉身就從櫃裏拿了兩瓶酒,分別用牙齒咬掉了塞子,仰起頭,張大嘴,雙手高舉著酒就一同往嘴裏灌。


  玫紅色的液體與黑色的液體如同泉水高高地流進蘇旎琴的口裏,一會就把她的嘴灌滿,然後又從她的口裏溢出,緩緩地沿著唇角流下,染濕了衣裙,覆蓋了上麵的的那塊鮮紅血跡。


  花容秀氣得全身發抖,指著蘇旎琴就對馬修爾:“會長,你看看,根本就沒有節製,簡直比你有過之無不及!再這樣喝下去,她會死的!”


  馬修爾盯著蘇旎琴許久,忽然雙手齊出同時奪去蘇旎琴手中的兩瓶酒拿在手鄭蘇旎琴眼神一變,與馬修爾四目對峙,漸漸地,眼神就迷茫起來,就像被勾去了魂,整個人呆滯地站著。而馬修爾的眸子卻印出了一副副畫麵,從蘇旎琴在瓦爾拉森林與納蘭文昊親熱、徒手挖出納蘭文昊的心髒,到安潔絲的出現都一一呈現在了他的眼前。


  這是一種叫逆境的魔法,能夠通過眼神看到對方的遭遇,逼真程度仿佛身至其中,但施法者的精神力必須比對方高一半,否則會被反噬重傷。


  這時,外出任務的成員也回來了,互相笑罵著進了公會。可看到吧台的一幕都安靜了下來,莫名其妙地看著花容秀。花容秀對他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直到馬修爾閉起眼睛,才忙問看到了什麽。


  馬修爾搖搖頭,卻是一臉疑惑地看著蘇旎琴。


  蘇旎琴猛然回過神,看到馬修爾的神情就猜到剛才發生了什麽事,就當眾向馬修爾承認殺了納蘭文昊。完,就從馬修爾手裏拿回酒,無力地靠坐在酒櫃灌起來。


  在場的人都目瞪口呆,許久,才有一把聲音道,“不是吧,蘇旎琴你……你殺了納蘭文昊!”這一個魁梧大漢,國字臉,肩上扛著一把大斧頭。他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又,“死了就死了唄,反正人始終都是要死的,能死在自己心愛的女人手下,也是他的福分。”


  蘇旎琴眉頭一簇,灌得更猛了。


  一個打扮性感的女人走到大漢麵前,一腳搭在大漢所坐的凳子上,居高臨下地:“喂,你這是什麽話!人都死了還什麽福分,這不是存心在添亂嗎!”


  大漢色色地看著身邊的那條美腿,口水都流出了,伸手就要摸上兩下,可女人忽然大叫一聲,啪地一聲把那隻魔爪打回去,:“色鬼,我在跟你話!”


  大漢嘿嘿訕笑幾聲,:“琳,我這不是在安慰蘇旎琴嘛,如果納蘭文昊真的被那些狗屁的皇室殺掉,那就是可惜了……就像我,如果被一個男人亂刀砍死,那我的亡靈一定不會安息,可如果是你的話就不一樣了,我一定會心甘情願地跪在你麵前,任你粗暴地虐待,虐打……”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