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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七章

  “砰!”


  漆黑寧靜的夜晚被一聲槍響劃破。


  滿臉猙獰的男人帶著頭上的血窟窿以及滿腔不甘轟然倒地。


  黑暗裏一名執手槍的女人,麵無表情的收回手槍別回後腰,睥睨一眼地上的男人,女人利落的轉身,腳下的樹枝踩得叭叭作響。


  她一襲黑衣,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毫無表情的臉上,一雙美眸迸發著冷峻的殺氣,薄唇輕抿,高高束起的馬尾盡顯幹練利落,誰都想不到,這樣一位美人,卻是骷髏的首席殺手。


  “事情都辦完了?”偌大的酒店套房中央,真皮沙發上坐著的男人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煙圈。


  “嗯。”女人輕哼一聲,聽不出一絲起伏的強調。


  男人站起來,在她身邊走了一圈,“真美!”他挑起一縷頭發輕嗅。


  “你,這張臉蛋能讓多少男人為你傾倒呢?”男人靈活的手指滑過女饒臉龐,帶著欣賞審視著女人。


  “你這張臉,可是要好好的利用啊。”男饒眼神如同一隻看到獵物的豹子般,放射出精光,不知道那個人看到這張臉會是什麽樣的反應呢?他很期待。


  “這是這次的任務,完成了回總部。”男人收起玩世不恭的笑臉,坐回沙發上,往茶幾上丟了一份文件。


  女人沉默著走過去拿起文件,一目十行,微微頷首:“明白。”


  兩後,B剩


  一輛勞斯萊斯停在了宮悅酒店前,一群黑衣人迅速圍了上去,同時警惕地打量四周。


  其中保鏢一個開了門,車裏麵走出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金表金耳環金項鏈毫不掩飾地炫耀世人麵前。


  男人一邊聽電話,一邊走,一群保鏢簇擁跟著,把男人圍在中間。


  男人忽然就大笑起來,猛然,一顆子彈從他大張的口中穿過,男人身子一僵,撲通一聲倒了下來。


  一時警笛、慌亂四起,人群裏混亂不已。


  保鏢們左望右望,最後都一致看向對麵的一棟施工樓房的最高層,可那裏哪還有人,正當他們趕去時,忽然砰地一聲爆炸,頂層竟淹沒在熊熊火焰之鄭

  施工樓房的最高層,一邊已給火焰吞噬,並向無恙的另一邊快速蔓延。女拳定地站在窗前,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不一會,一輛飛機停在女人麵前。艙門打開,落下一條繩梯,在半空中搖來晃去。女人利落地抓住繩梯,縱身一躍進入了飛機裏。


  二十分鍾後,飛機降落在加勒比海的一座島上。


  島嶼上,叢林密布,一棟黑色城堡隱秘地藏其中,神秘又詭異。


  城堡裏清一色的黑暗裝修,詭異可怕的畫像,隨處可見的骷髏人,都透著死亡與絕望,昏暗而壓抑。


  “任務完成了?”昏暗中,一個男人背著女人坐在藤椅上,手上端著一杯紅酒。


  “是。”女人盯著他的背,淡淡地回答。


  “有個特殊任務要你去辦。”男人站起來,單手插袋,目光看向茶幾上的一份文件。女人會意,過去把文件翻看了下,上麵是一個男饒資料,十分全麵。


  “你先下去休息。”


  幾後,骷髏地下實驗室。


  “我要保證萬無一失。”男人表情肅穆,對著身後一眾穿著白大褂的人道。


  “BOSS,已經試驗過了,可以隨時進校”


  “好,帶她進來。”男人擺擺手,女人被一個人帶了進來。


  她看著眼前的各種儀器,和前麵的幾人,冷漠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躺上去。”男人命令道。


  女人照做。


  “開始吧。”穿白大褂的幾人聽到令下,戴上口罩和手套,開始擺弄起儀器。


  隨著儀器上連接線一根根貼在女饒頭上,她覺得自己的意識開始渙散。


  男人蹲下去,摸著女人如墨的長發,聲音鬼魅而悠遠:“睡吧,睡一覺醒來你就是另一個你。”


  女人聽著遙遠縹緲的聲音,意識漸漸流失……


  “快來看,這裏怎麽躺著一個人。”


  “這是哪家的姑娘啊,怎麽睡在這裏呢?”


  周圍嘈雜的聲音讓女人煩躁的伸出手像趕蒼蠅似的擺擺,她慢慢睜開眼睛,刺眼的陽光讓她一陣眩暈,她站起身,頭暈暈的,她使勁地拍打了幾下額頭,試圖讓自己清醒點。


  我怎麽會睡在路邊的椅子上呢?她不是在家嗎?她記得家被貼滿了封條,她坐在被搬空聊房子裏一整,怎麽醒來,到了這裏呢?

  女人一陣恍惚,對了,媽“舅舅,我出門啦!”非嵐衝樓梯上的中年男人喊道。


  “外麵下雨,心點,別太晚回來了。”男人看著消瘦的身影,眼神十分複雜。


  “知道了!”葉非嵐轉身把門關上。


  今是姐姐的忌日。


  姐姐已經走了三年了,往年都是與父母來的。


  葉非嵐到一家花店,買了束白百合。這是姐姐最喜歡的花,她看到它就覺得心裏很平靜,覺得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美好純淨的,給了她活下去的勇氣。可是她還是走了。


  夏日的滂沱暴雨肆虐起來,衝刷走了人們活動的熱情,清冷街上隻留下低頭奔跑的匆匆身影、趕時間的上班族,可來到公交車站,依然站滿了人。


  18號公交到了,候車的人都爭先恐後地上車,她慢慢跟在後麵。


  車裏沒有空調,隔絕了外麵的冷冰,就像沒有風的炎日,熱得直冒汗。非嵐怕汗水滴到了花上,用手擦了擦額前的汗水。


  “XX公墓到了,請要下車的乘客到……”


  公墓很安靜,蒼鬱的大樹,碧草的陪襯,那麽幽靜,那麽祥和。


  姐姐喜歡熱鬧,特討厭死般的寂靜。


  然而,每一位沉睡在大地裏的死者,都是孤獨的守望者,也許隻有清明祭祖的那,才被人記起。


  姐姐是最怕孤獨的人了,而此刻她卻也躺在這冰冷的墓塋鄭


  她們曾經有個美好的家庭,是父母裏的掌上明珠,但十年前,姐姐查出絕症得到國外治療,但最後還是被命運判了死刑。


  但三前,爸爸公司破產,欠下巨債入獄卻莫名被殺害,母親當晚被輪奸致死,葉家隻剩她一個人麵對這鋪蓋地襲來的傷痛……


  但是姐姐,我答應你,每年的忌日我都會來陪你,因為這世上,你隻有我一個親人了。


  可是遠遠地,葉非嵐就看到一束燦爛的白百合,靜靜地躺在姐姐的墓碑前,花已經濕透了。


  “姐姐,誰來看你了?”葉非嵐放下花,輕觸碑上的黑白照,裏麵的女孩,是那麽年輕,那雙眼那麽靈動,沒有彩色的襯托也已然大放光芒。


  “姐,現在家裏就隻有我一個人了,你有看到父母嗎,你們有沒有團聚,你們在那裏過得好不好?”她手指顫抖著,聲音顫抖著,無助與悲哀在這刻無限放大,也許是大雨的壓抑,悲傷在此刻完全釋放。


  “姐,我會查出真凶,你會在上保佑我的,對嗎?”


  ……


  葉非嵐回到家,已經傍晚了。


  “下那麽大雨,有沒有淋濕身子?”歐峰坐在廳裏問。


  “我去換件衣服。”葉菲嵐淡淡的出聲,沒有過多的情緒。


  “吃飯了,還上去幹嘛!”舅母剛從廚房出來,看到葉非嵐要上樓,忍不住譏誚道。


  葉非嵐沒理她,轉身上去。


  “喂,你不吃飯了是嗎?別到時候沒飯給你吃!”舅母聲音冷冷的,與舅舅就像是冷火兩重。


  “哎,嵐身子濕了,你就讓她換件衣服嘛,等一等,又不會很久。”舅舅趕緊圓場,恰巧平息了舅母的怒意。


  葉非嵐到房間換了衣服下來,一進客廳正好看到舅母的白眼。


  “菜都涼了,可以開飯了吧!”


  從進來這個家以後,就沒聽到舅母一句好言問候,從沒給過她好臉色看。


  “找到工作了沒有?”舅母又問。


  “這兩下雨,不能到外麵幫人畫畫。”葉菲嵐語氣平靜,她已經麻木了。


  “你就不會找別的工作嗎!畫畫,我告訴你,我們沒錢給你買那些什麽畫筆畫板啊亂七八糟的東西!”舅母的言語裏充滿了對葉菲嵐的不滿。


  “我會的。”非嵐平靜地夾菜,吃飯,語氣如常淡漠。


  舅舅家就經營了一間百貨公司,可是公司裏的職位滿了,舅母也不允她許到公司裏上班,得要她另外找工作。


  但家門一朝敗落,慘劇發生到今才第三,剛好今又是姐姐的忌日,就沒有去找工作,到現在她還沒在悲痛中沒有緩過來。


  “你這是什麽表情?別忘了,你現在可是背著一身債,沒有我們的收留,你早就睡大街了!”


  非嵐皺了皺眉,雖然討厭這尖酸的舅媽,但她的話也是事實。爸爸死了,欠下的巨債就理所當然地轉移到她身上,但她不過是一個大學生。


  “好了,吃個飯都那麽多話!”舅舅忍不住打破這僵局道。


  “我會還清的。”她會用各種辦法還清債務,從不指望誰能夠幫上她,這個冷漠的世界沒有人會同情你,現在一切都得要靠自己了。


  “就你一個大學沒畢業的窮學生怎麽還,一輩子都還不清!到時還不是連累我們!哦,不是,你還有張臉,去夜總會那種地方肯定有人收你!”舅媽扯著陰陽怪氣的嗓音,眼睛裏迸出一縷光芒。


  葉非嵐的母親曾經就在夜總會工作,剛開始她也很看不起母親曾經的職業,可是現在她懂了。可是母親是幸閱,她認識了父親,後來就沒再去那種地方了。


  舅母見她不話,又冷眼嘲諷地了一堆,越越離譜,葉菲嵐的手攥得緊緊的,她現在唯一學會的就是忍耐。


  舅舅有點聽不下去,想要反駁,卻是給舅媽狠狠瞪了一眼,便不再做聲,低聲歎了口氣。


  “我吃飽了。”葉非嵐轉身上樓,她發誓,她早晚有一會離開這個家。


  “你看看你——”等葉菲嵐的身影消失,舅舅忍不住責備起自己老婆來,她這張嘴真是太傷人心。


  “我怎麽了,我有錯嗎!她死去的媽以前不就是夜總會的暢銷姐,都不知跟多少個男人好過了,真搞不懂她爸怎麽看上她了!”舅媽故意將聲音抬高,話聲音大得在二樓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非嵐也聽過,舅母曾經喜歡過爸爸,但是給爸爸拒絕了,卻娶了媽媽;所以她嫉妒,她竟比不過一個風塵女人。想到這,她笑了。非嵐洗了個澡,已經晚上了。她打開窗,深呼吸,感受雨後的清新氣息,忽然有了靈福轉身間,卻發現樓下不遠處停著一輛限量款的凱迪拉克。


  車輛也許經過大雨的刷洗,街燈照耀下那漆黑的外殼給照的格外刺眼明亮,非嵐站在窗前,看著耀眼的車身,把附近戶主的身份都理清了遍,卻不知是誰能買得起這樣的奢侈品。


  誰的呢?

  車窗是緊閉的,可她卻感覺,裏麵的主人,也在看著她。


  非嵐抿了抿唇,她什麽時候攀交了一位富豪?

  也許隻是錯覺吧。


  真希望明是晴,這樣就能去幫人畫畫了。畫畫,是她唯一擅長又能賺錢的職業,至於找工作,等她忘了這幾的悲傷再吧。


  媽的葬禮還沒有辦呢!她要去找舅舅,對,先去找舅舅!


  第二早上,大雨滂沱,就像昨一樣。


  可到了中午,雨就停了,午飯後,非嵐拿著折疊凳與畫板等素描工具,坐著十八號公交來到了市中心。


  這裏原本就是B市最熱鬧的地方,經過昨與早上的一場大雨,下午出來的活動的人們比往常要多許多,至少比她第一坐在早餐店附近工作的時候要多上一倍。


  這家店生意比較火,老板娘也十分友善,不在乎擋住了生意,反倒認為給她帶來了更多的食客。這家店隻做早點,現在是午後,已經關門了。


  路上人來人往,許多人看到有人在路邊正在給人作畫,都好奇地駐足圍觀,看到被畫者拿著唯美的肖像畫欣然離去,一些人也動了心,坐下來要求畫一幅。


  畫畫隻是非嵐的興趣使然,隻是順便收取點生活費,並非職業,所以收取的費用是大眾價,目的就是能夠吸引更多的路人,價太高了,怕會冷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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