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謙信公之死
戰事已畢,言語當槍。所以,這才有著多靠著嘴上功夫吃飯的辯士。就好比中國在春秋戰國年間。還專門產生了兩個詞匯,一個是合縱,一個是連橫,所以,在我布置的“釣野伏”的戰法成功的前提之下,也就是上杉謙信的兩個養子,其中一個還是自己的侄子。上杉景勝和上杉景虎兩人和其率領的兩萬人的大軍。在整整幾乎是大半天的戰爭之後,均被我率領的被沒有內訌的武田軍給擊破。而作為“無間道”的直江謙續,也順利的回歸了武田家。
之後,我再從猿飛佐助派出的探子那邊得知,上杉謙信公在接到有福大命大逃回去的上杉軍的士兵的報告全軍覆滅,上杉景勝和上杉景虎兩人均在合戰中討死。而上杉謙信公苦心培養的,並且還是上杉景勝極為相信的直江謙續居然是武田家的內應之時,大口的吐了一口鮮血,隨後,昏倒在病榻上。
因此,本來還有兩萬人的上杉軍,在這一場對於我來說是值得紀念的完勝的合戰之後,僅僅剩下了守護病榻上的上杉謙信的五百人。
因此,我當場決定,趁此良機,我自己率領著猿飛佐助,直江謙續,井伊直政和井伊直政統領的四千人的赤備。還要捎上被前田慶次取下的上杉景勝和算是我擊殺的上杉景虎兩人的項上人頭。一道去上杉謙信的本陣。
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轉醒的上杉謙信居然沒有下令撤退,回到春日山城的命令。反而繼續堅守在原地不動。因此,我本意便從追擊變為了“拜訪。”但我也沒有忘記讓我身邊的這些家臣們立刻整頓士兵,然後立刻兵法春日山城。
畢竟,兵書有雲: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不多時,我和隨我一道的猿飛佐助,直江謙續,井伊直政還有四千名赤備騎兵來到了上杉謙信的本陣處。
當然不出我所料,在高高飄揚的“龍”字大旗的外麵,殘餘的上杉家的士兵雖然人數相對於我這邊的赤備來說實在是很少的可憐。但是一個個都緊緊握住了手中的武器,警惕的看著排成一排一排。但是人馬都沒有發出一點點的聲音。不動如山的排列在上杉謙信的本陣前。
就這樣僵持了好一陣子。過了一會兒,從上杉謙信的本陣中跑出來一個侍衛模樣的人,大聲的朝我喊道:“館主大人請盛信公,佐助大人,謙續大人入內敘舊。”
“館主大人。”我身後的井伊直政將我準備打馬上前,立刻快步而上,一把扯住了我的馬的韁繩,說道:“館主大人就打算這樣前去,難道不怕謙信公會做出什麽不利於館主大人的事情。”
我笑著揮了揮手,然後又從井伊直政的手裏麵拿過我的馬匹的韁繩,大聲的笑道,其實也是故意給那些將手中的長槍的槍尖對準我,還有我身後的四千的赤備騎兵:“我盛信相信,謙信公作為和我父親大人爭鬥了這麽多年的一位英豪,決計不是那種小人。”
說完這話之後,我便立刻打馬上前,而身後的猿飛佐助和直江謙續意見,也連忙跟了上去。而直江謙續的手中,也沒有忘記拿著上杉謙信的兩位養子,就是上杉景勝和上杉景虎兩人的首級。
而上杉謙信的本陣,那些將手裏麵長槍的槍尖對準我的侍衛和士兵們,聽到我這話之後,也默默地收起了手中的長槍。但是,眼睛裏麵還是少不了仇恨的目光。
進入上杉謙信的本陣之後,這種怨恨的目光更是隨處可見。頓時我邊有一種仿佛我和猿飛佐助,還有直江謙續三人就是我生活的原先的那個時代裏麵動物園裏麵的猴子,而上杉家的這些圍觀我的軍士們,就好像是那些遊客。
我越想這個念頭月感到好笑,於是不由自主的笑出了聲。因此,圍觀著的上杉謙信的軍士們都聽到了我的笑聲。當然,我身後的猿飛佐助和直江謙續兩人自然也聽到了我的笑聲。
但是,作為一個“無間道”的直江謙續,望著圍觀者的上杉家的那些以前把自己看做是非常重要的一員家臣,甚至以後會是首席家老的士兵現在那種充滿了怨恨,唾棄的眼神,自然是不好問我笑什麽。不過,猿飛佐助卻沒有什麽問題,大大咧咧的問我道:“盛信,你笑什麽呢?”
我繼續一邊大聲的“哈哈”的笑道,一邊大聲的用漢語說道:“我笑是因為你覺得我們現在像不像以前動物園的假山裏麵的猴子,而周圍的圍觀的上杉家的士兵,就像是那種遊客。”
我這樣一說,猿飛佐助略微的一掃視之後,也立刻“哈哈”的大笑起來,邊笑便道:“盛信,你別說。還真的有那麽一點點的像。”然後略微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如果木下秀吉要在的話就更像了。”
猿飛佐助這樣一說,我再想到現在在三河的木下秀吉的那張猴子臉,還有那無比矮小的身材。不由的笑得更加的大聲。
於是,在我和猿飛佐助越笑越想笑的笑聲中,我和猿飛佐助,直江謙續三人走進了上杉謙信的營帳之後。
進到營帳之後,立刻問道一股草藥的味道。隨後立刻看到了躺在病榻上麵的,已經沒有以前那種騎在戰馬上麵,手持小豆長光驍勇善戰的那副模樣。並且雙眼緊閉著的上杉謙信,我不由的歎了一口氣,輕聲道:“紅顏自古如名將,不與人間見白頭。”
而當我剛剛看到以前記憶之中的驍勇善戰的上杉謙信因為病痛的折磨,不得不躺在病榻上麵。而正因為這病痛的折磨,使得整個人的精氣神,已經無法令人將眼前的這上杉謙信公,與之前的上杉謙信公給聯係起來。所有,有感而出。
這時,病榻上麵的上杉謙信身體動了一下,發出了一聲不知道是因為醒過來還是因為病痛的折磨的聲音。然後隻見上杉謙信那緊閉著的雙眼慢慢的睜開,隨即看到我和猿飛佐助,還有現在根本不敢看上杉謙信的直江謙續。隨後,上杉謙信吃力的想起身,但是自己本身的力氣已經無法讓他完成這個平常人覺得異常簡單的動作。
我搶先一步,趕忙上去,輕輕的攙扶起上杉謙信,說道:“謙信公。”
上杉謙信身邊的侍衛由於被我搶了個先,所以在看我將上杉謙信扶起來過後,趕忙接過手去。而我也隻能燦燦的縮手回去。
“盛信。”上杉謙信在坐起來之後,略微休息了一下,然後看著我的臉龐,說道。
“謙信公,我在。”我輕聲的說道。
“哈哈,”上杉謙信有氣無力的笑了幾下,然後仿佛在回憶往事的一樣,依舊是有氣無力的聲音道:“長大了,和你父親大人一樣。”
“謙信公。”到這裏我已經有點不忍心了,不忍心告訴他我之前做的一切,比如直江謙續的事情,比如這次合戰。
但是,上杉謙信慢慢地說道:“盛信,你一定有要告我我的事情,”然後揮揮手,示意身邊的侍從們不要幹擾自己的說話。然後又道:“說吧,我能夠接受的了。”
“是。謙信公。”我略微一點頭。隨後,說道:“樋口謙續,是我在和謙信公你的十二年前的川中島合戰之後,由於謙信公您破壞了盛信我的戰法,然後又在犀川設立了埋伏。所以,我便先出了派小孩子去你這邊當內應的方法。”
然後望著上杉謙信的眼睛,說道:“之所以選擇樋口謙續,完全是因為他的年幼。所以,也是那個樋口謙續的不幸吧,畢竟越小的孩子看起來長的都差不多的。”
然後我轉過頭,看看我身邊的樋口謙續(直江謙續),接著又轉過頭去望著上杉謙信,繼續說道:“至於他,其實比那個樋口謙續要打兩三歲。並且也是我的家臣,猿飛佐助掌管的忍者眾裏麵一個天才忍者。”
說完這件事情之後,我望著上杉謙信,之間他微笑著望著我,還有我身邊的樋口謙續(直江謙續)。然後又微笑著的搖了搖頭。緊接著,上杉謙信用自己的眼神告訴我,還有一件事情。
我無奈的苦笑幾聲,然後繼續說道:“這一次合戰,戰法就是釣野伏。然後傳出去的不和的消息是假的。至於士兵,我就派了兩百人左右回信濃。由於謙信公你的探子無法深入到我的士兵中查看,所以我是命令紮了草人,穿戴足具,又插上靠旗。而我的軍隊其實沒有任何的撤退。至於我的那些軍隊,都是白天不允許離開營帳,晚上才可以活動。然後這幾天,為了造成士兵離去的假象,所以做的飯食,其實隻有五千人的熱食。其餘士兵全部是吃的冷食。或者就隻有熱水。”
說完這些之後,我明顯的看到上杉謙信公的眼神中居然流露出來了敬佩的眼神,然後我繼續道:“之後還是依靠樋口謙續,我讓他引誘景勝和景虎兩人帶領全軍走進我的包圍圈之中。”說道這裏,我明顯的發現上杉謙信的眼神又變成了無盡的悔恨。隨後,當我還想再說什麽話的時候,卻見上杉謙信公大聲的咳嗽了幾下,隨後,又是幾口鮮血吐了出來。
我一見上杉謙信公的吐血,當下不知怎麽的,立刻便下定了決心。對著上杉謙信公一拜,然後說道:“謙信公,盛信我就先離去了。”隨後,立刻起身。同時,從直江謙續的手中奪過了分別包著上杉景勝和上杉景虎兩人首級的包裹,再放到了地上。同時,用眼神警告猿飛佐助和直江謙續,不準再碰這兩個包裹。
之後,走出了上杉謙信公的帳篷。上馬,離開謙信公的本陣。到了外麵之後,發現竹中半兵衛他們已經整理好了軍陣,並且已經帶到了我之前留下來拿四千赤備騎兵的位置。
當我回到自己的陣營中,竹中半兵衛,黑田官兵衛,真田昌幸,馬場信房等人立馬上來迎接。我將手中的軍配隨意的扔給其中一人後,說道:“命令火炮部隊,將所有的火炮架起來。”
雖然不明白我是什麽意思,但是,還是按照我說的去做。
隨後,我便一樣不發。呆呆的坐在馬上,眼睛盯著上杉謙信公的本陣。而我身後的家臣,還有四萬人的大軍也沒有命令。隻能按照我的模樣,也是安安靜靜的屹立在上杉謙信公的本陣之外。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總之,天已經逐漸的黑了下來。雖然火把也人手一支的點燃起來。但是,在這種感覺之下,我卻有一種英雄遲暮的淒涼的感覺。
突然之間,從上杉謙信公的本陣中傳出一個非常大了的聲音,“館主大人!”
我頓時明白。然後,張開因為不吃不喝而幹涸,脫皮的嘴。用已經發啞的嗓音,用盡全身的力氣大聲的叫喊著:“火炮眾!準備!發射!”
霎時間火炮齊鳴。一發又一發的炮彈擊落在上杉謙信公的本陣之中。火海頓時迸發出來,吞沒了一切。包括上杉謙信公的遺體。
而在這一發又一發炮彈的呼嘯聲,還有烈火燃燒的熊熊的聲音中,我扯開了嗓子,甚至帶有一絲哭腔的高唱道:“四十九年一睡夢,一期榮華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