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我就是看她不順眼
“黎曼姐,你這個臭男人真是太欠教訓了!你倒是管管他呀……”
尹夢雅被霍千城氣得直跺腳。
黎曼脾氣極好,輕聲替男友解圍:“他就這樣,你見他什麽時候正經過……行了夢雅,別再發脾氣了,她到底怎麽惹著你了,要生這麽大的氣?”
“我就是看她不順眼!”
尹夢雅凶巴巴地瞪著眼睛。“喂!你還不肯道歉是不是?我告訴你,這事兒今天可沒完!”
此刻尹夢雅的身邊又多了兩個人,底氣更足了。
夏小嬋麵對這幾個陌生人,原本就頭痛,現在更加的頭痛欲裂了。
她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卻無法得到半絲的緩解……
揚頭,想要擺脫眼前的麻煩:“這位小姐,我並不認識你,我甚至沒有同陌生人講話的習慣,我真的很迷惑,我到底做了什麽過分的事,而要向你道歉?”
這女孩的責難本來就很突兀,夏小嬋無奈地搖頭。
“你還狡辯什麽?你明明就是對我不客氣了!我問你話,你卻不回答,就是對我的不尊重!你不尊重人,難道不該道歉嗎?你現在必須要向我道歉,立刻!馬上!必須給我道歉!”
尹夢雅衝她大聲嚷著,很不客氣的那個人,似乎是她才對。
夏小嬋冷笑,雖然很無奈,卻依舊耐著性子。“在你眼裏,別人說什麽都是對你的不敬,而你無論用任何過分的言辭,卻都是合情合理的,是這樣嗎?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總算明白了!道歉是吧?可以!我正式向你道歉,對不起了這位小姐,雖然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但若有下次,我一定對小姐你避而遠之,免得惹麻煩。”
明明是道歉的話,可是聽在大家耳中,卻分明是另一種意味。
尹夢雅的小臉,一下就漲紅了。
她很憤怒地抓住夏小嬋的手臂,氣道:“你這是道歉嗎?這算什麽道歉?你到底什麽意思!”
“小姐,我已經向你道歉了,你還想怎樣?”
“你說,你這算什麽道歉?你不懂什麽是道歉,我可以讓人教教你!有你這種態度跟人道歉的嗎?我看你就是欠教訓,你已經徹底惹怒本小姐了!”尹夢雅氣極敗壞地吼著。
“我沒什麽可說的了,請你放開手!”夏小嬋用力去甩尹夢雅的手。
“我就不放!”
“你放開……”
“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哪都別想去,我非教訓你不可!”
尹夢雅十分難纏,說什麽都不肯撒開。
“夢雅,算了吧,畢竟是厲少帶來的人,你還沒有弄清楚她的身份,別到了最後,惹厲少不高興……”
黎曼急忙上前勸說。
“厲少的人怎麽了?厲少的人就可以目中無人了嗎?再說了,厲少才不會看上這種不知深淺的女人呢!我才不相信厲少會看上她……”
妖夢雅一張小臉氣的通紅,不提厲少還好,提到厲少,她的一顆少女心都快要被忌妒的火苗給燒焦了。
尹夢雅就是不肯撒手,就這樣抓著夏小嬋。
無奈,兩個人就這樣僵持不下了。
夏小嬋在與她僵持的過程中,完全不是尹夢雅的對手,她頭痛極了,自顧不暇,哪還有力氣去和尹夢雅爭執。
她幾乎快要體力不支了。
就在尹夢雅的大力扯拽之下,她的手臂突然間滑脫了,來不及穩住身子,她整個人就猛地向後仰去……
毫無防備,夏小嬋整個人直直地栽了下去,猝不及防地摔進了身後花圃中。
在她栽倒的一瞬間,腦子裏的痛楚達到一個頂點,眼前突然一黑,她便什麽知覺都沒有了。
……
夏小嬋的意識漸漸開始複蘇的時候,被灌進自己口中濃烈的薄荷水刺激的咳了起來。
冰涼的薄荷水,嗆的她瞬間恢複了意識。
睜開眼,發現自己正倒在花圃中,很多漂亮的茶花都已經被她壓壞了,一些枝葉還掛在她的身上。
有一條很結實的手臂正撐著她的脖子,她微微轉頭,就看到了厲盛天那張冷峻的臉。
給她灌薄荷水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厲盛天。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暈過去的,以前,她頭痛的時候,也有過這種短暫的暈厥。
據醫生說,這叫反射性昏厥。
通常反射性昏厥,會令人短暫性失去意識而突然休克,誘因往往很多,不好定論。
此時,除了厲盛天,周圍還聚集了其它的人。
“厲少,是她自己摔下去的,不關我的事!花圃裏又不會摔死人,誰知道她莫名其妙的就暈了……真的不關我的事,不信你問霍少,你問黎曼姐,他們都可以給我證明的,她明明就是自己暈死過去的……”
這個急於撇清責任的人,正是尹夢雅。
聽她的口氣,有些懼怕厲盛天。
尹夢雅不傻,她自然知道,不管夏小嬋什麽身份,她都是厲盛天帶來的人,就算是看他的麵子,她也不該和夏小嬋有所爭執的。
剛剛,她是因為忌妒而責難夏小嬋,可是此刻,當著厲盛天的麵,她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
夏小嬋也終於緩和過來了,她忙從厲盛天的手臂上抽離,踉蹌著站穩了身子。
她看了一眼厲盛天,又看了一眼尹夢雅,還有一眾圍觀她的人。
這樣被人齊刷刷地注目著,尷尬至極。
“說,到底怎麽回事?”厲盛天的語氣輕輕的,問向她。
剛剛尹夢雅已經解釋過了,但他還是要聽夏小嬋自己解釋。
見他這樣問,一旁的尹夢雅臉色突地變了變,忍不住捏起了手指頭。
“是我自己摔倒的,不關別人的事。”夏小嬋輕聲。
默默地摘著自己身上的樹枝和花瓣。
“到底是夢雅欺負了你?還是你惹了夢雅?”他又問。
夏小嬋晃了晃腦袋,腦子裏脹的厲害。
“我沒有惹過任何人!”夏小嬋揚聲。
一旁的尹夢雅,自然也是不甘示弱的。
她一把挽住厲盛天的手臂,可憐兮兮地訴苦道:“厲少,你帶來這是什麽人啊?你厲少的人我哪敢欺負,明明是她欺負我的!她剛才都對我動手了,她要打我,你看我的手,都被她抓破了……流血了呢……厲少,我爹地都不舍得打我一下,你看她……抓得我整條手臂上全都是傷……”
尹夢雅誇張極了,明明隻有手指甲那麽一丁點大的抓痕,到了她嘴裏,就無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