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我好像缺個老婆
厲盛天一直這樣赤著上身,在這裏走來走去,也不是個事兒。
夏小嬋便有了主意,她回自己房間,翻出來一條她很久都沒有穿過的單件睡衣,拿出去給他。
是那種很肥大寬鬆款的。
“厲盛天,你能不能別光著……你最好,還是先穿上……”一看到他胸前結實壯碩的肌肉,夏小嬋便莫名地感到臉紅心跳。
當然,比這個更誇張的,她那晚也見識過了。
隻是,那個畫麵,她從來就不敢再去回想,甚至連補腦的勇氣她都沒有。
“讓我穿你的?”厲盛天那表情,相當的不情願。
“我這衣服挺肥的,你肯定能穿進去,就穿一小會兒而已,你能別挑三撿四的嗎?”夏小嬋將衣服塞到他手裏。
“不能給我找一件男人能穿的嗎?”厲盛天挑剔地說道。
“我這裏沒有男人能穿的衣服……哦,不對,也有的,我兒子的!他也是男人啊,他的,你要嗎?”
“夏小嬋,你覺得,我和你兒子身材比例一致嗎?這種無聊的笑話,好笑嗎?”
“是不好笑,不過,厲盛天你知道嗎?有時候你那副無賴的樣子,真的連我兒子都不如!一個小孩子,都比你更懂得什麽叫尊重人,在某些方麵,你和一個四歲大的小朋友,差不多是劃等號的!”夏小嬋瞥著他,突然說起來。
“夏小嬋你膽肥了是吧?你以為你在教訓誰?我可不是你兒子,你少拿教育你兒子那一套,拿過來教育我!”厲盛天翻著白眼。
“嗬,你想當我兒子,我還不要呢!誰稀罕要你這麽大的兒子!”夏小嬋白了他一眼,氣鼓鼓說道。
“夏小嬋,你這是占我便宜。”厲盛天上前,揪著她。
“我哪有占你便宜?我隻是想說明一個事實,我兒子真的比你可愛多了!”
“再敢給我說一句,試試……”
厲盛天揪著她不放,臉上那股被揶揄到的神情,竟然還有點無辜。
就在這一瞬間,夏小嬋竟然意外地發覺,他還真的有點像她兒子唉!
尤其是眼神裏冒出來的那種莫名的無辜感。
她愣愣地盯著他的眼睛,竟然有些失神了。
“盯著我做什麽?沒見過啊?”
厲盛天晃了晃她,夏小嬋猛然回神,莫名地搖搖頭,嚷道:“你快點穿上啊,對付一下吧。”
說完,夏小嬋扭身就幫他清洗那件襯衫去了。
厲盛天抖了抖手裏帶著碎花圖案的衣服,到底還是套在了身上。
夏小嬋嘴上所說的寬鬆,穿到厲盛天的身上,結果還是緊巴巴的。
緊身衣,倒是把他挺拔的上半身,凸顯的更加硬朗結實了。
隻是,一個壯碩的男人,穿上女人的衣服,卻是說不出來的怪異和滑稽。
他換好衣服,兀自環顧了一圈後,走到盥洗室裏,夏小嬋正在水池邊仔細地清洗著他那件襯衫。
這種昂貴的麵料,很嬌氣,她洗的小心又細致,不能直接用水,而是要和一種堿性的清洗劑結合使用,她一板一眼的輕輕揉搓著,像是對待一件很寶貴的物品。
厲盛天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身材嬌俏又迷人,但那副認真勁,卻像極了很會過日子的小女人。
他突然,就有一種想要上去抱住她的衝動。
他這樣想的同時,就已經走了過去,長臂從她的背後,直接一把圈住了夏小嬋纖細的腰枝。
她的小身板,明顯顫了一下。
轉臉抗拒道:“厲盛天,你幹嘛!”
“看不出來嗎?我在抱你!”他居然一本正經地回答她。
“誰……誰要你抱的?”
“我自己!”又是一本正經地在她耳畔答道。
“厲盛天你走開,我還要幫你洗襯衫……你這樣,我沒辦法洗了……”她嘴上嚷著,身子便想要擺脫他。
“沒辦法洗,那扔掉算了。”
他一點都沒有要鬆開的意思,緊緊圈著她,嘴唇附在夏小嬋的耳邊,聲音低低的。
“扔掉?這衣服很貴的!你要扔掉?你瘋了吧!再說扔掉了,你是打算穿我的衣服走嗎?”夏小嬋完全沒搞清楚他的點在哪裏。
“這麽會過,不如跟我回家過日子吧?你沒有發現麽,我身邊好像——缺個老婆!以後,我的事情全部都歸你管,你說什麽,我就聽什麽,你要我做什麽,我便做什麽……”他淡淡在她耳畔描繪著,聲音格外柔和。
這男人,是中邪了吧?
夏小嬋聽他這樣溫聲軟語的說話,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她適應不了這樣的他。
“厲盛天,你起來,你再這樣,我真的把你衣服丟在這裏不管了!”
“你不管誰管?你弄濕的,你當然要負責。”他說的理所應當。
“你這樣,真的很賴皮,你知不知道你比我兒子還要賴皮……”夏小嬋忍無可忍,背後被個男人膠皮糖一樣黏住,實在難受極了。
伸手,去拍他的手臂。
厲盛天沒有鬆開,反而越箍越緊了。
“對了,你兒子呢?”他突然想起來,便問道。
“送去寄宿幼稚園了,周一到周六住校,周末可以接回來。”
他原本緊箍在她腰上的手,突然就鬆開了。
直接揪過夏小嬋,臉色也瞬間不好了,他氣道:“你心是有多大?你把一個不到四歲的小朋友送去念寄宿學校,你是親生的嗎?夏小嬋,你拒絕我沒有問題,你要想清楚,以你的能力,可不可以讓你兒子得到最起碼的生活保障?”
“厲盛天你少在我麵前自以為是,我自己生的孩子我了解,我兒子能不能適應寄宿學校我也很清楚!不要你管我的事!也不要你操我兒子的心!”
本來就與他沒有關係,夏小嬋再一次鄭重其事地和他撇清關係。
氣氛,瞬間冷到了冰點。
誰都不說話了。
厲盛天雙手掐著腰,站在那裏,兀自生著悶氣。
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存心找抽。
夏小嬋知道他在生氣,也不去看他,也不吱聲,隻埋頭洗著手裏那件襯衫。
洗好後,認真地扯平,很仔細地去晾曬到陽台。
晾完衣服,她返回盥洗室,這裏依舊有點低氣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