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1章 血屍!(2更)
「恐怕正是如此。」
在眾人驚懼的目光中,凌峰沉重的點了點頭、果然,在大殿的後方,傳來了一陣陣沙啞的嘶吼,無數殭屍蜂擁而至,漸漸逼近過來。
那頭魁梧的旱魃屍祖,帶著二十六頭血屍,在無數殭屍的簇擁之下,也緩緩走進了大殿。
卻原來,這赤陽仙宗的後堂,早就被屍祖旱魃攻破,以血屍的腐蝕劇毒,硬生生將仙陣的防禦腐蝕掉,挖出了一個巨大的缺口。
「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蠢貨,本座還沒有去找你們,你們就自己送上門來了,桀桀桀,今天,你們都要死!」
屍祖旱魃空洞的眼眶中,那團綠幽幽的鬼火猛地一閃,那些早已虎視眈眈的血屍立刻朝著殿上那些活生生的人類撲了過去。
殺戮,是它們最喜歡的遊戲;而恐懼,則是它們最美味的食物。
「拼了!」
面對無數殭屍蜂擁而至,二十六頭血屍將眾人團團包圍,此時此刻,似乎再也沒有什麼退路,只有拚死一搏了。
嘉文,長戟橫掃,盪開面前的一片普通殭屍,對著一頭血屍重重掄了過去。
蹭!
熾烈的火星四濺,原來那頭血屍以指甲為武器,與嘉文的長戟狠狠對撞,居然絲毫不落下風。
血屍的指甲,其韌性和強度,居然堪比嘉文的方天畫戟!
蹭!蹭!蹭!……
血屍的數目,幾乎兩倍於殿內的各族天才,它們完全不給眾人喘息的機會,只見足足有四頭血屍同時攻向了嘉文死死抓住他的方天畫戟,一頭血屍更是直接撞了過來,帶著一股無比恐怖的力道,似乎要一爪將他撕成粉碎。
嘉文很清楚血屍的屍血劇毒有多麼可怕,連忙將方天畫戟甩開,同時祭出防禦法寶,那頭突襲過來的血屍一爪擊中他胸口上的一面圓盾,雖然避免了身體的接觸,可是圓盾上傳來的力道,還是讓嘉文渾身一震,竟被撞飛了出去。
「啊!」
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傳來,這時,已經有第一名異族天才被屍血劇毒沾染,左手瞬間變得通紅,然後開始潰爛,膿血「滴滴答答」落了一地。
這就是屍血劇毒的可怕之處,其侵蝕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就算是有小蝶作為底牌,凌峰也不敢輕易沾染這種毒素,更不敢讓慕芊雪沾染到這種毒素,連忙緊緊握住了慕芊雪的手掌,兩人周身燃起妖龍凈世火,即便是那些血屍,卻也近不得身。
而看到有隊友如此慘死,立刻有人嚇得亡魂皆冒,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在屍祖旱魃的洞窟中尋什麼寶。
「逃……逃……逃啊!」
那些被嚇破了膽的異族天才立刻拉開大門,想要奪路而逃,可惜,第一個衝出去的傢伙,立刻就被一大群銀屍撲倒,很快就被啃得血肉模糊,死無全屍。
剩下的那些異族天纔則趁機飛身而出,四散逃竄,在這種情況下,保住小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寶物?傳承?
誰都喜歡,但前提是要有命去享!
殿內,人心渙散,所有人亂作一團,原本十三人的隊伍,瞬間死了兩個,逃了四個,就剩下了凌峰,慕芊雪,慕雲,以及嘉文,凱瑟琳和路易·奧尼和路易·索菲亞。
「可惡!」
嘉文看著隊伍的成員死的死,逃的逃,就連自己的兵器都被那些該死的血屍奪去了,內心之中,頓時生出一絲悔恨。
今日,恐怕連自己也要葬身於此了吧。
「啊!……」
很快,殿外傳來四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分別來自於四個不同的方向,很顯然,方才選擇逃跑的四人,現在應該也已經葬身與血屍的口中了。
在這種情況下,選擇逃跑,絕對是一個愚蠢的行為,這地下洞窟,錯綜複雜,暗無天日,他們逃得再快,又如何能夠逃得出這無窮無盡的殭屍老巢?
「看樣子,你們似乎無路可逃了啊,桀桀桀……」
屍祖旱魃緩緩走了上來,看著殿內還留下的幾人,露出一絲殘忍的神色,「你們很不錯,都是煉製血屍的好材料!」
慕芊雪移步貼近了凌峰,忽然捏出一張符紙遞了過來,低聲道:「凌大哥,一會兒屍祖旱魃要是動手,你就使用這張千里一瞬符,就可以迅速脫離這座地下宮殿。」
「哦?」凌峰眨了眨眼睛,盯住慕芊雪的眸子,問道:「那你呢?」
「我……我還有,你不用擔心我的。」
慕芊雪咬了咬牙,不敢看凌峰的眼睛。
凌峰伸手牽住慕芊雪,柔聲道:「不用擔心,有我在。」
慕芊雪緊緊握住凌峰的掌心,感受著凌峰掌心傳來的溫暖,她重重的點了點頭。
「該死,都怪我!」
嘉文死死捏緊拳頭,看著周圍那些猙獰恐怖的殭屍,咬牙道:「如果不是我的消息有誤,也不會害得大家都葬身在這裡。」
凌峰看了嘉文一眼,在這個時候,他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倒也算是一個有擔當,負責任的領隊了。
雖然他是異族,但比起不少人族,已經要好出太多了,至少此刻,凌峰對他的戒備和敵意,減少了幾分。
「怎麼能怪你呢,機緣本就和風險並存,如果死在這裡,只能怪我們運氣不好。」一旁的凱瑟琳握緊長劍,盯住周圍那些殭屍,寒聲道:「不過,我可不會輕易死在這裡的,嘉文,你也不要輕易喪失鬥志啊。」
「對啊,怎麼能怪你呢?」
這時,卻是一直保存力量,還未真正出手的路易·奧尼哈哈大笑了起來,一臉猙獰道:「嘉文兄,這當然不能怪你啊,如果不是你把大家都集合過來,我怎麼能夠把你們都一網打盡呢?」
「哈哈哈……」
一旁的路易·索菲亞也仰天大笑起來,那張原本頗為秀麗的容顏,也因為狂笑而扭曲,變形,令人望而生畏。
「什麼?你們……」
嘉文一時還沒能轉過彎來,瞪大眼睛盯住路易·奧尼二人,「你們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路易·奧尼嘴角掛起一抹邪笑,「嘉文啊嘉文,我是該說你天真呢,還是該說你蠢呢?」
說著,他從腰間取出一根翠綠色的笛子,冷冷道:「這,就是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