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師詩看著司馬純紅通通的眼睛,心裏不免咕噥一句:這話司馬純真的相信嗎?如果真的相信為什麽她的眼睛紅得像兔子?
不過,師詩為了安慰司馬純,並沒有說出心底話:“你啊,就是瓊瑤奶奶筆下的白蓮花女主角。走吧,我帶你去冰敷。”
說完,師詩把司馬純拉到廚房,從冷凍層拿出凍好的冰塊,做成冰袋給司馬純敷臉:“腫得好厲害。嘖嘖,你媽打得真狠。”
師詩將冰袋貼在司馬純紅腫的臉頰,越看越心驚肉跳。
“沒那麽誇張啦。“司馬純故作輕鬆笑開,“其實是我體質問題,輕輕一碰就容易紅腫。其實,我現在已經不疼了。真的。詩詩,我已經沒事了。”
“你呀,聖女貞德。你那個媽啊……”師詩無奈地直歎息。
司馬純勉強笑了笑,想到今晚在司馬家發生的事情,想到溫昕瘋狂的舉動和惡毒的話語,司馬純如同經受著淩遲之刑。
“詩詩能不能別談這個話題呢?”
師詩盯著司馬純再次泛紅的眼眶,認真地點了點腦袋。她不願意看著自己最好的朋友痛苦,因此她決定滿足好奇心,扔出超越溫昕的超級大炸彈。
師詩拉過來一把椅子,同司馬純麵對麵坐下來,用肯定的語氣試探司馬純:“小純純,你昨晚在顧良景家裏睡的?”
“啊,你怎麽知道?”她明明什麽都沒有說啊!
“嘿嘿,猜的唄。”詐出特大新聞,師詩特自豪地笑。
“詩詩,你居然把狗仔隊對待明星的策略用在我身上。過分了!”昨晚的事情,司馬純不想告訴任何人,包括師詩。
“別的事你不讓問我就不問了。但是這個不行,這是原則問題。萬一你被顧良景給吃幹抹淨了呢?我本著為你負責,保護你的原則,必須逼供。”師詩清了清嗓子,像模像樣地深挖八卦。
“我……”司馬純還沒回答,先紅了臉。
師詩瞬間瞪大了眼睛:“天啊,你真的被吃,吃……”
“吃什麽啊!沒有,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司馬純慌張擺手。
昨晚她發著高燒,燒得有點糊塗。
因此,她和顧良景之間發生的事情,她如同做夢,事情的大部分細節她記不太清了。
但是,她記得的部分明確地展現著她無法否認的事實――她主動,然後他們差點滾滾樂,再後來……不知道為什麽顧良景在關鍵時刻刹車,離開。
司馬純回想到昨晚的曖昧,臉蛋紅得像朝天椒,心頭充滿綺麗,偏又滲入一絲她不願細想的抽疼。
“美人在前,沒吃?他該不會是那方麵無能吧!”師詩張大嘴,表情誇張地說。
“不。”司馬純辯解。
“不?這個回答有問題,你別否認,也別啃聲,讓我這個詩詩神探分析一下。”師詩盯著司馬純略帶慌張的麵孔,“他沒有完全吃掉你,但是至少吃了一半。奇怪了,他到底是不是男人,撲倒你,卻不吃掉你?”
“其實不是這樣的。昨晚,昨晚我……”司馬純臉上的緋紅向脖子和耳根蔓延。
“難道是你撲倒他?”師詩大張的嘴巴足以塞下一個雞蛋。
“那個……也沒那樣嚴重。我昨晚發著高燒,我以為我在做夢。所以我主動……好像是那樣。但是,絕對沒有到禁忌級別。”司馬純羞澀地把事情說完,腦袋垂得都快到地麵,有個坑恨不得已經鑽進去了。
“果然是這樣。我早就知道,你暗戀顧良景。”師詩指了指司馬純口袋裏的手機,“隻有很喜歡很喜歡一個人,才會偷偷收藏這個人的照片。你那張照片,還是偷拍的,不是暗戀顧良景是什麽。”
“我……”如果是前天,她還會和師詩據理力爭,說她隻是崇拜顧良景。
可是,她聽了沈知慧說過的那些話後,就再也無法辯駁。
“你可別跟我說什麽不當小三的屁話!顧良景不愛你姐,你姐搞不好也不愛他,他們就是豪門裏最常見最典型的買賣婚姻,利益為重。再說他不是還有個離婚協議了?”師詩把司馬純想說還沒說的話給堵了回去。
司馬純張了張嘴,然後就歎息了一聲:“還沒簽呢,上次不小心被我弄上咖啡了。再說就算簽了,我是假的,協議也不作數。”
“協議簽沒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婚姻,有名無實。”
“……”司馬純沉默了。
“所以了,你別有什麽負擔。搞不好,顧良景也喜歡你了?”師詩趁熱打鐵。
“不,肯定不會。”司馬純強烈地搖了搖頭,“他心裏有一個人,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人。那個人,好像是沈知慧。”
“沈知慧?CD沈家沈老爺子的孫女?”師詩皺起眉頭。
“嗯。”司馬純的腦袋又耷拉下去。
“怎麽那麽巧?你不是和顧良景去CD出差的時候,才認識的沈知慧嗎?難道,顧良景和她以前就認識?”
“好像不是吧。我覺得,顧良景和我一樣是在CD才認識的沈知慧。不過她的確有點像是顧良景尋找的人了。”司馬純就把紙鶴的事,說給師詩聽。
“紙鶴就能確定一個人的身份?你別傻了,這都什麽時代了,還搞得像古代滴血認親似的。沈知慧會折紙鶴,你不也會折嗎?而且,你還從小就喜歡疊,曾經疊了幾萬個。要不,你什麽時候折一千隻紙鶴送給顧良景,表明心意?”師詩拍響雙手,為自己的提議點讚。
“詩詩,別開玩笑了。”司馬純聳聳肩膀。
“我哪有開玩笑。我是認真的。你呀,別想那麽多了。就算他找的人是沈知慧是又怎麽樣,難道你沒聽過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灘上?最重要的是顧良景現在的心,是喜歡你,還是沈知慧?”師詩試著把司馬純臉上的冰袋拿下來,發現司馬純紅腫的臉消了一些。
原本看著觸目驚心的巴掌印,這會兒也淡下去了,隻有淺淺的粉紅。
“他會喜歡我嗎?我……”司馬純把冰袋拿過來,有點融化了,水在裏麵蕩漾。
她忽然覺得自己就像是冰袋裏麵的水,顧良景是裏麵的冰。她圍繞著冰塊,看似距離顧良景很近,可實際不管她怎麽努力,也是水,變不成冰。
除非顧良景能夠為她融化,他們才會在一起。
可是,可能嗎?
這個問題太複雜,她太笨拙,想不到答案。
所以――
按照大哥哥的說法:無法解決的問題,最好忘記,或者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