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然後他低下頭,把目光落在司馬純的臉上:“以後有小舅舅給你撐腰,在司馬家誰敢欺負你,小舅舅就替你修理誰。如果你媽再說什麽忘記吃藥發瘋,小舅舅就把溫家當年的那些事從墓地裏扒出來,大白於天下。”
溫昕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小舅舅?”司馬純越聽越迷糊,溫家當年有什麽事?
“好了,時間不早,你早點睡。我也該回去了。”溫潤玉揉了揉司馬純的腦袋瓜,完全無視司馬宇和溫昕,沒道別直接瀟灑又不羈地轉身就走。
司馬純盯著溫潤玉的背影出神,直到司馬宇輕咳了一聲,她才回過神。
這時,溫潤玉已經離開有一會兒了。
“珠兒啊,你還生你媽氣呢?”溫潤玉的突然出現,讓司馬宇認為是司馬純被打生氣,找到溫潤玉為她強出頭。
偏偏溫潤玉是溫家的繼承人,就算溫家不複當年的財富,但是影響力卻始終存在。
再有溫昕這層關係,他絕對不能貿然對溫潤玉動手,更不可能針對溫家。
更何況,溫潤玉還掌握了司馬純扮演司馬珠的秘密。
權衡利弊得失,司馬宇暫時選擇了隱忍。
“爸,我沒生氣,真的沒有。”司馬純有點受寵若驚。
“那你小舅――”司馬宇套話。
“我沒告訴小舅舅,而且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出現。”司馬純深怕司馬宇不相信,急切地說,“爸媽,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你是我的寶貝女兒,我當然相信你。”司馬宇目光閃爍了兩下,又說,“孩子,昨天你離開後,我和你媽談過了。她恢複正常後,特別後悔打了你。”
聽到司馬宇的話,溫昕也急忙表態:“對。孩子,昨天是媽媽不對。打疼你了吧?”
說著,她走向司馬純,看了看司馬純已經消腫的臉頰。
“都怪媽得的壞毛病。犯病就犯病吧!我,我怎麽能對我的寶貝女兒下重手呢?”想到溫潤玉提及的秘密往事,溫昕的身體不受控製顫抖一下。
她對待司馬純的態度越發柔軟:“好孩子,對不起。媽媽保證,以後按時吃藥,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這次,原諒媽媽好不好?”
司馬純讓溫昕的溫柔對待感動得淚眼花花:“媽,我沒怪你,也沒生氣。我隻是有點擔心媽媽的病。我怕我會不小心惹你生氣,加重你的病情。”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這麽乖巧的孩子,我怎麽能……幸虧你爸點醒我。這些年,苦了你了。”溫昕突然伸出手,將司馬純摟在懷裏。
司馬純受寵若驚,一顆心亂跳個不停。
“媽媽……”司馬純有點哽咽,眼中打轉的淚花滿滿的全是喜悅。
“乖孩子。”溫昕臉上閃過一抹深惡痛絕的厭惡,可說出來的話還有如三月暖陽,聽著就讓人舒服,心裏暖暖的,“乖,別哭。媽媽可舍不得。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以後啊不用那麽早起晚歸的。想回就回來,不想出去玩,就在家裏跟媽媽說說話。”
“嗯。”司馬純用力地點點頭。
溫昕鬆開司馬純,摸了摸司馬純的頭:“媽到時間吃藥,先回去了。”
說完,她回房。
“早點睡吧。”司馬宇叮囑了兩句,也離開。
他們進去房間好一會兒了,司馬純還傻乎乎站在原地,目光灼熱地盯著他們的房門。
“剛剛,媽媽好像接受我了……”司馬純再也忍不住,喜極而泣。
次日,天已經大亮。
“真好,如果是真的就好了……”醒來的時候,司馬純的臉上還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她有點舍不得起床了,想把這個美夢繼續下去。
不過――
已經六點多,馬上就要七點。
她從家裏出發去公司上班,還要在詩詩家裏變一次妝,時間上就要抓緊,這會兒必須要起床了。
“會不會是小舅舅的回歸,給我帶來好運呢?有時間,要請小舅舅吃飯,感謝他呢!”洗漱完,司馬純對著鏡子傻乎乎地笑。
直到她換好衣服,扮上司馬珠的模樣,準備去拿司馬珠的手機時,才猛地想起來司馬誌說把吊墜找到給她放在梳妝鏡上麵的事情。
“咦,怎麽沒有呢?”司馬純仔細翻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
她正奇怪呢,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誰呀,進來。”司馬純喊了一聲,再次埋頭尋找。
“姐,今天怎麽這麽晚?”昨天晚歸錯過精彩一幕的司馬誌,推開門半倚在門邊,卻發現司馬純好像在找什麽,“找什麽呢?”
“那個吊墜了,不見呢。”司馬純抬起頭,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司馬誌臉色一變,急忙走進來。
“不對啊,我明明放在這裏了。”司馬誌三兩步走到梳妝台前,手在放著吊墜的地方用力敲了敲。
如果不見了,會是誰拿了?
傭人打掃房間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動房間裏任何東西的。哪怕那個吊墜是一點都不值錢的小石頭,他們也不會碰,更別說隨意丟掉了。
“可是,昨天除了小舅舅來,沒有人來過啊。”司馬純一頭霧水。
想到失而複得的吊墜再次失蹤,司馬純美好的心情瞬間就被陰霾取代:“哥,小舅舅絕對不會拿。那,那吊墜去了哪裏?”
“你連續兩個晚上沒在家裏住了,這麽長時間裏,也許有除了傭人之外的人進來過。沒事,你別擔心,門口有隱藏的監控。去看看,就知道這兩天都有誰進來過。”司馬誌輕輕揉了揉司馬純的頭,讓她別擔心。
“嗯嗯。”司馬純用力點了點頭。
離開房間的時候,剛好忠叔拿著幾封信上樓,看到司馬誌和司馬純要一起下樓,禮貌地打招呼。
“忠叔,這兩天有什麽人去過我姐房間嗎?”司馬誌隨口問了一句。
“沒有。不對,我想想……”一分鍾後,忠叔猛拍一下腦門,“想起來了。沈小姐去過。她說想約小姐逛街,但是打手機沒有人接聽,結果發現手機被小姐落在房間裏了。”
“沈知慧?”會是她拿的嗎?
可是,她拿一個石頭做的吊墜做什麽,又不是價值連城的珠寶。
“純純,你覺得呢,會是她?”司馬誌不是很清楚沈知慧,外表上看起來她柔柔弱弱的,但也許這隻是她的保護色。
他從小在豪門長大,看慣了這種外表是白蓮花,實際是綠茶婊的人。
“她,不會吧。吊墜不值錢呢。”司馬純有點發愁。
吊墜丟了,她難過極了,可是她也不願意隨便就懷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