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啊,沒什麽啊!”沈知慧連忙收斂狂喜,而目光依然盯著銀項鏈,“我隻是無意中發現珠兒姐,你戴著的銀項鏈真別致,真好看。”
司馬純撫摸銀項鏈,眼中瞬間迸射出比太陽還耀眼的亮光:“還好。”
“珠兒姐的雙眼在放光了。珠兒姐很少戴這樣小清新的裝飾品,讓我猜猜是誰送的。”沈知慧故作天真地拍拍手,“嗯,應該是顧哥哥,或者是珠兒姐的初戀?顧哥哥向來豪爽,走的不是小清新路線。而且這個項鏈看上去有些年頭了。因此,送項鏈的人應該是珠兒姐的初戀吧。”
“嗯,算是吧。”司馬純的耳根不由自主地飛起紅霞。
項鏈既然是司馬珠的初戀送的,為什麽顧良景還那麽寶貝這條項鏈呢?
會不會是她找錯目標了?
沈知慧迅速回想一下,依然覺得銀項鏈和紫藤花吊墜是一體的。
既然可能性高達90,那麽該冒險的時候要冒險。
不管原因,先想辦法獲得項鏈的精確圖樣,方便稍後偽造。
“真好啊,初戀。可惜我還沒有談過戀愛,真想快一點找到我命中注定的另一半,品嚐初戀酸酸甜甜的感覺。”沈知慧十指交錯,眨動亮閃閃的大眼睛,露出哀求的目光,“珠兒姐,我們合照一張可以嗎?”
“啊?”司馬純腦袋一時難以跟上沈知慧跳躍的話題。
“有個傳說講,如果同戀愛運超好的人合照,就能分享那個人的戀愛好運。”沈知慧撒嬌地拉住司馬純的胳膊,“珠兒姐能嫁給顧哥哥那麽好的男人,又有那麽浪漫和美好的初戀。我相信你的戀愛運肯定好到爆。可我活了20多年,卻連一段戀愛都沒有。我好想分享你的戀愛運了。”
沈知慧不給司馬純拒絕的機會,直接湊到司馬純身邊,拿出調到相機模式的手機,“哢嚓”“哢嚓”拍了好幾張。
“停!”拍照聲驚醒司馬純。
她猛想到自己扮演的是司馬珠,更麻煩的是她今天扮演司馬珠的妝容化得還不夠到位。
她平時通過專業化妝偽裝司馬珠的時候,她都沒信心保證這樣的妝容經得起近距離推敲,更何況是現在。
“刪了。”司馬純連忙提升司馬珠的蠻橫氣息,“我討厭不夠專業的拍照。我不會允許任何不是我欽點攝影師拍攝的照片流傳出去。”
“珠兒姐,我保證我們的合照絕不會流傳出去。我隻想把它當成幸運符珍藏起來。”沈知慧撒嬌。
“刪了。”司馬純伸手討要相機。
“嗯――,好吧。”沈知慧低頭刪除照片的同時,將相機調到靜音模式。
“珠兒姐,我都刪掉了。”沈知慧裝作很失望的模樣,舉起手機在司馬純的麵前晃晃,卻在手臂落下來的時候,偷偷對準司馬純好看的鎖骨,按下快門。
項鏈的特寫照片,無聲無息地被她輕鬆收入手機。
“乖。”司馬純鬆了口氣,暗暗慶幸。
差一點,她今天有諸多問題的臉就要被沈知慧拍下來了。
“珠兒姐,那我出去了,不打擾你休息。”急切地想用照片換來弟弟的安全,沈知慧分秒必爭。
“好。”送走了沈知慧,門關上的瞬間,司馬純如釋重負地鬆口氣,倒在床上,放鬆休息。
晚上,顧良景想要同司馬純電話聊天。
司馬純怕被隔壁的司馬宇和溫昕發現什麽,找了個借口拒絕顧良景通電話的提議,改為微信聊天。
敞開心扉的兩個人,在微信中你一句,我一句。
雖然沒有曖|昧的情話,但可聊的話題很多,誰也舍不得放下電話。
直到夜深了,司馬純實在堅持不住眼皮直打架,她才戀戀不舍和顧良景道了晚安。
可司馬純剛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還不到一分鍾,“叮――”信息的提示聲再次響起。
顧良景!
司馬純欣喜地急忙把手機再次拿起來,卻發現不是顧良景,是小舅舅溫潤玉發來的信息。
“這麽晚,小舅舅有什麽事?”司馬純疑惑地打開短信。
“哦哦,明天要去拜祭外祖父外祖母啊。”司馬純看過信息後,臉上的笑容慢慢淡去,“上次小舅舅回來的時候,說過要帶我去拜祭他們。外祖父外祖母……”
從小到大,她腦海裏就沒有任何親人有關的記憶。
但是,她卻從來沒有埋怨,想到的隻有期盼,希望能夠有朝一日和親人團聚,共處美好的時光。
可是,外祖父和外祖母很早就已經不在了,還有小姨也去世了。
爸爸媽媽,小舅舅和哥哥姐姐,是她僅剩下的親人了。哦,還有司馬傑父子,但是哥哥說他們很壞,不算是親人。
“早點睡吧,明天起早去掃墓,看望外祖父外祖母還有小姨。”司馬純哀傷中又帶著期待,慢慢睡著了。
一夜好夢,很快天亮。
清晨,陰了一晚上的天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陰霾的天氣,擾的人心不安。
溫家墓園,在SH市西北角的鳳凰山上,原本占地數十頃之廣。但是後來溫昕下嫁司馬家,這裏就變成了司馬家的私產,溫家墓園漸漸被當作了司馬家墓園的附屬。
近幾年,墓園的麵積更是被司馬家占去三分之二,建立起旅遊項目成為鳳凰山十分出名的景點。
“爸媽,不孝兒回來了。”溫潤玉在父母的墓碑前跪下,用力磕了三個響頭。
然後,他親自清掃墓碑,放上一束父母生前最愛的櫻花草,並且擺上果盤祭品。
“爸媽,我把純純帶來了。她是……姐的孩子,是你們去世前念念不忘的那個孩子。”溫潤玉的聲音有些沉重,然後拉了拉司馬純,讓她跪下。
“不用道歉,你姥爺和姥姥不會怪你的。”溫潤玉揉了揉司馬純的腦袋。
司馬純哽咽著點點頭,但心裏還是萬分抱歉。
身為外孫女,她從小到大居然連外祖父和外祖母已經去世的事情都不知道,甚至也從來沒有來掃過墓,拜祭他們。
“純純,這個墓是……”溫潤玉帶著司馬純,走到另一個墓碑前。
“小舅舅,這個墓碑是小姨的嗎?可是墓碑上為什麽沒有寫名字,連照片都沒有?”司馬純望著一座孤零零的墓碑,瞪大了眼睛。
“還不到時候。”溫潤玉望著墓發呆了一會兒,突然靠在墓碑上坐下來,從口袋裏掏出口琴,輕輕吹奏。
曲子是司馬純沒有聽過的小調,很快樂,並不適合這樣的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