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哇,是芭比公主啊!”司馬純瞬間星星眼,從床上爬起來就把她眼中的芭比娃娃抱進懷裏,揉了揉蹭了蹭,然後又伸手去捏芭比娃娃可愛的臉,“你是不是芭比公主哦,好可愛好漂亮,我好喜歡你哦。”
“呃……芭比公主?”朱清芳差點把眼珠瞪出來。
家裏隻有她和司馬純兩個女生,她就被大哥朱清木派過來,負責給司馬純換衣服。
本來她還抱怨,為什麽要她來服侍司馬純。可現在,司馬純真的變傻呢?
“那個,司馬純,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玩了。”朱清芳看著司馬純,總有種在看四五歲小孩子的錯覺,忍不住直冒冷汗,“我們變回來好不好?就算……就算以前是我不好,不應該總欺負你針對你,可是人家很喜歡顧哥哥。可顧哥哥不喜歡我,還對你那麽好,人家嫉妒嘛。”
“芭比公主,我幫你穿衣服好不好?我會做衣服哦,做的可漂亮了。小時候我的小夥伴們都有芭比娃娃,隻有我沒有。但是她們都不會做衣服,每次求我做,我就可以玩一會兒。呐呐,我們,換衣服吧。”司馬純心血來潮,一副躍躍欲試的架勢。
而她也一眼看到了朱清芳拿進來給她更換的裙子,以為是道具,拿起來就想給朱清芳穿。
“不是啦,這是給你穿的。哎喲,你怎麽變得這麽瘋?”朱清芳把裙子搶回來,去給司馬純套。
但是司馬純心智變小了,勁兒不小,兩個人你爭我奪,玩起了換衣大戰。
一會兒,朱清芳就累得不行,抓著衣服壓在了司馬純的身上。
司馬純被壓在床上動彈不得,推又沒什麽力氣了,一著急,忍不住癟了嘴角,金豆豆就滾了下來:“芭比公主不喜歡我,不和我玩遊戲……清木哥,清木哥……”
她這一哭,朱清芳有些束手無策,直抓狂:“你怎麽說哭就哭啊?三歲小孩子也不會變臉這麽快吧?”
“我要清木哥,你不好,不給我玩……”司馬純可憐巴巴地看著她。
朱清芳嘴角一陣抽搐,被司馬純小孩子一樣的蠻不講理打敗:“好吧好吧,你給我換衣服吧。哎喲,我這是何苦,早知道你真傻了我應該有多遠跑多遠……”
她一邊碎碎念,一邊放棄抵抗,由著司馬純折騰。
司馬純立刻破涕為笑,拍拍手重新坐起來,拿著那條漂亮的粉色蕾絲裙子,在朱清芳身上比比劃劃起來。
一晃,半小時就過去了。
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跟著朱清木的聲音就傳了進來:“清芳,你幹什麽呢?純純醒了嗎,你幫她換好衣服了沒?”
“哥,救我――”朱清芳帶著哭腔說。
門外沉默了一下,隨後門把手轉動開,門就被輕輕推開了。
朱清木站在門口,溫柔的微笑:“怎麽了呢?看樣子,純純應該是醒了,不然你不會求救。”
“哥,我要被你的純純給玩死啦!”朱清芳眼圈紅紅的,嘟起嘴撒嬌,“明明我最小,可是忽然間多了個妹妹的感覺。我不幹啦,以後我才不給她換衣服,她……她把當芭比娃娃,結果把我的衣服都扒下來,穿上了給她準備的。”
“……”朱清木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但是想到司馬純把朱清芳當作芭比娃娃,玩換衣服的過家家遊戲……那個畫麵實在太有喜感了。
朱清木忍不住笑彎了嘴角:“是嗎?可惜哥哥看不到,怎麽辦,忽然好想擁有一雙正常的眼睛啊。”
“大哥。你也欺負我。”朱清芳嘟嘴。
“哈哈。”朱清木開懷大笑,“那現在,純純穿什麽呢,你的衣服?”
“是啦。好不容易她玩累了,我才找到機會給她穿上。”朱清芳看了看司馬純身上的牛仔連衣短褲,一陣心疼。
這是去年她求了好久,才讓顧哥哥給她買的生日禮物,她最喜歡的一套衣服了。
平時都不怎麽舍得穿,要不是聽說顧哥哥今晚回來,她才不穿呢。
結果……
“心疼了?”朱清木走進來,好像知道朱清芳心裏在想什麽似的,伸手揉了揉她腦袋,“下次,大哥讓清禾買一模一樣的補償給你好不好?”
“大哥買的,不是顧哥哥送的了……”朱清芳撅嘴,但是看了看司馬純這會兒天真無害的笑臉,一肚子的委屈又自動憋回去了。
她總覺得這會兒和司馬純爭,就像是在欺負小孩子似的。
“去吃午飯吧。”朱清木拍拍朱清芳的肩膀,突然胳膊卻被司馬純撲上來一把抱住了。
“清木哥,隻是我一個人的。芭比公主,也是我的,你們都是我的。但是清木哥不是芭比公主的,不能跟我搶。”司馬純純真地笑,把朱清木的胳膊抱得死死的。
“好,不搶。那我們出去吃飯,好不好?”朱清木溫和地笑,對待司馬純特別有耐心,一點都沒有不耐煩,不喜歡。
反而她這樣和他親近,他的心裏有股說不出的愉悅感。
“好啊。”司馬純摸了摸肚皮,她也覺得餓了呢。
吃過了午飯,司馬純纏著朱清芳玩的時候,司馬誌安排好了一切趕了過來。
“純純,我們去更好玩的地方好不好?那裏有很多你喜歡的糖果,蛋糕哦。”司馬誌看著眼神單純到有些空洞的司馬純,一陣心疼。
“呀……白骨精又來了。清木哥,我怕,白骨精要吃人!”司馬純被司馬誌嚇得一把推開朱清芳,跑著撲到朱清木的懷裏。
她這樣突然撞進來,差點把朱清木撞翻,穩了穩身體才站穩。
“純純――”司馬誌委屈地看著司馬純,“明明他對純純很好,那麽疼愛她,為什麽在她心裏,我是白骨精,要吃人?”
“還不是昨天在司馬家,她受刺激太大,然後看到我們就會想到那一幕。她不願意想起來,就覺得你是白骨精,我是母夜叉。”溫潤玉後進來,剛好看到這一幕,看著朱清木的眼神變得火熱。
他比司馬誌還要羨慕。
“那怎麽辦?這樣下去,她都不理我們,甚至對我們感到恐懼和害怕。我們又怎麽帶走,怎麽照顧她啊?”司馬誌很糾結。
溫潤玉也很糾結:“是啊,強行帶走,又怕讓她更加害怕我們。萬一,她把自己當成孫悟空要三打白骨精那就麻煩了。”
“三打白骨精還好。隻要她開心,隻要她別不理我,她想怎麽打我,我都認了。就怕,她像醫生說的那樣――自殘。”司馬誌傷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