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哦哦,你該不會隻是會耍嘴皮子,其實……”麥迪的話還沒落下,忽然就看到顧良景對著他做了個木倉決的手勢。


  周圍一直站立不動的十多個人,突然同時掏出木倉,瞄準了他的腦袋。


  “玩木倉有什麽意思,還是飛刀好。”麥迪嘿嘿奸笑了兩聲。


  “四肢發達,一向頭腦簡單。”顧良景冷哼一聲,“在21世紀玩飛刀,你以為你是小說裏的裝13男主角?”


  “你可以試試。來來,我們比試比試,是你的木倉快還是我的飛刀快。”麥迪說著就把伸向了腰間。


  顧良景眼神一陣閃爍,突然奪過身邊王安手中的木倉,對著麥迪的胳膊就是一木倉。


  “砰――”帶著消音器,木倉聲並不大,還不如早前竹林裏的蟲鳴聲大呢。


  但就是伴隨著這一聲細微的聲響,麥迪的左手腕頃刻間多了個血窟窿,他的手抖了抖,剛摸到手中的三把飛刀應聲落地。


  “真二!”顧良景嘲諷的聲音剛落下,木倉聲再次響起。


  麥迪的右手腕再次被子彈打中,血頓時噴出來,濺了他一身,雪白的運動裝上就像是開滿了鮮紅的花朵。


  “你――卑鄙!還沒開始,就玩偷襲,知不知道什麽叫做江湖道義?”麥迪拿不住另外三把刀,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武器落在地麵,立刻咬牙切齒對著顧良景咆哮。


  “卑鄙?比起你們綁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我覺得我的做法還挺小兒科的。”顧良景走過來,又補了兩木倉,分別打中麥迪的兩條小腿。


  麥迪就痛得倒在地上,身上四個彈孔,一汩汩往外流血。


  顧良景這個時候走到他身邊,一腳踩在麥迪被木倉擊中的小腿上:“江湖道義?又不是19世紀的上海灘,玩黑幫老大的遊戲,我跟你講什麽江湖道義。”


  “嗯――”麥迪痛得一聲悶哼,更加咬牙切齒看著顧良景。


  目光凶悍的,簡直要吃人。


  “馬上安排人巡視附近,看看有沒有漏網的。至於這個麥迪,隻要能撬開他的嘴,隨便你們折騰。死了人,也不用你們負責。”顧良景把木倉支丟給王安的時候,臉上表情陰鷙的好像是地府的判官。


  黑雲完全遮蓋了星空,閃電在雲中穿梭,雷聲隱隱在天際鳴響。


  遠處竹林中偶爾響起的鳥獸的鳴叫聲,孤寂而慘淡。再加上閃電劃破黑暗的刹那,響起的陣陣雷鳴,氣氛有種說不出的恐怖和陰森。


  這會兒,昏暗的地下室內,隻有牆角的一個壁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風從窗戶吹進來,說不出的陰冷。


  地上,蜷縮著身體躺在角落的司馬純,抖了抖。


  隨後,她緊閉著的眼簾緩緩睜開。


  從黑暗到昏暗,光線一點點映入眼簾,司馬純看著眼前陌生的一切,猶如失憶的病人突然恢複記憶一般,雙瞳不自覺地瞪大。


  “這裏是……我,我這是在哪裏?”司馬純驚呼著想坐起身,突然發現手腳都被拇指粗細的繩索捆綁著,動彈不得。


  她掙紮了好一會兒,才勉強靠著牆壁坐起來。


  喘息著恢複力氣的時候,司馬純才有時間,仔細將房間仔細打量了一下。


  房間裏四麵徒壁,右邊有一扇窗,窗戶上的鐵欄杆已經鏽跡斑斑。左邊的門大概距離她有六七步之遙,司馬純想門應該不是上鎖了就是外麵有人守著。


  看起來房間完全不是幽禁人的密室,就是和牢房一樣。


  在這樣的房間裏,她的手腳還被捆著,隻有一個可能――她再次被綁架了!


  “是那個黑影!”司馬純想起來這裏之前在別墅庭院裏發生的一切,急得眼窩頓時就紅了,“景一定會發下我不見了,還不知道多著急呢。他一定會到處找我,可我……連在哪裏都不知道……”


  但是很快,她就狠狠咬住了唇。


  不能哭!

  這個時候哭有什麽用呢?小時候顧良景就告訴過她,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司馬純用力深呼吸,穩定自己明顯慌亂的情緒。


  就在這個時候,“吱嘎――”


  突然,地下室的門被推開。


  門外麵的燈光在門開的一瞬,照亮整個地下室,有些刺眼。


  司馬純急忙伸手擋住光線,別開頭。


  適應了一會兒,她才敢睜開眼睛,轉頭朝門口看去。


  這一看,觸目驚心,難以置信。


  “沈……沈知慧?怎麽會是你,你不是應該在SH的監獄?”司馬純驚呼,怎麽也想不明白應該等待木倉決的沈知慧,為什麽會出現在蜀南竹海,甚至還策劃綁架了她。


  “很意外,是不是覺得這會兒我應該被木倉決,已經死掉了?”沈知慧忽然笑了,陰沉的笑聲從她嗓子裏溢出,說不出的詭異。


  就像是夜裏聽到的貓頭鷹的叫聲,尖銳刺耳,讓人從心裏感到厭煩和恐懼。


  而這樣的笑聲,回蕩在地下室內,更是為這會兒地下室內的氣氛添加了幾分陰霾。


  “是挺意外,沒想到在監獄的人,居然能逃出來。”司馬純被沈知慧笑得毛骨聳然,再看到沈知慧現在幾乎等於被毀容的半張臉,心裏一陣哆嗦。


  “很想我死?”沈知慧走到司馬純身前停下。


  她蹲下來,伸手挑起司馬純小巧的下巴,臉上浮現邪魅的笑容:“實在是不好意思,讓你和顧良景失望了。我沒被木倉決,還好好活著呢。而你,現在卻淪落成我的階下囚。讓我想想,你說顧良景這會兒在哪裏呢?”


  “你,你對顧良景做了什麽?”司馬純心裏咯噔一下。


  “顧良景?”沈知慧笑得像地獄深處的惡鬼,“這種時候還擔心他啊!真是情深意重。你就不想知道我即將對你做什麽嗎?”


  “我都落到你手上了,想這些事情有用嗎?”司馬純瞪大眼,“你到底想對顧良景做什麽?”


  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司馬純心頭炸開。


  “不做什麽,就是看看顧良景會為了救你做到什麽份上。”沈知慧尖尖的指甲,在司馬純的臉上來回滑動,“司馬純,你真的就不好奇你現在在哪裏?顧良景在哪裏?還有,我為什麽會跟你過不去,一直幫著顧凱呢?”


  “嘶――”臉頰傳來的刺痛讓司馬純倒吸一口涼氣,本能地想要逃離。


  但是她的手腳被綁著,根本無法逃離。她最大限度的也隻是扭開頭,剛剛能夠避開沈知慧的手指。


  “司馬純,老實點,否則不乖可是要吃苦頭的。”沈知慧抓著司馬純的頭發把她拽回來,強迫她抬起頭對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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