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錢是永遠不嫌多的!你要不是兒子,我早就選擇珠兒當繼承人了,和你姐比起來,你就是個蠢貨,沒腦子又不聽話的廢物!”司馬宇恨鐵不成鋼地罵了兩句。


  “抱歉,我這個廢物,現在不是司馬家繼承人,而是司馬家掌權人。至於你們隻是司馬家養著的一群浮遊生物。”司馬誌早就千瘡百孔的心,這會兒已經痛得麻木,什麽都感覺不到了。


  不,他除了麻木之外,還能感到悲哀。


  他不能挑選父母,但是擁有這樣的爸爸,簡直是他人生中洗不掉的汙點。


  “你――”


  “大哥,跟他廢話幹什麽。他們這是在拖延,等顧良景來救援呢!”司馬傑突然奸奸地拉住司馬宇的胳膊,陰狠地說,“要在顧良景趕到前把他們都弄死,丟到山下去。這樣就造成死於泥石流這種天災的假象,顧良景趕來也白搭,他再囂張霸道還能真從閻王手裏把人給救活了?”


  “哼,我早晚連顧良景一起收拾了。”司馬宇接受了司馬傑的建議,懶得和司馬誌他們廢話,直接從口袋裏掏出手木倉,對準了司馬誌的腦袋。


  緊接著,他花錢收買的六七十個小暗勢力的混混和殺手們,同時拿起木倉,木倉口瞄準了司馬誌這邊所有的人。


  “以為我們都死了嗎?”郟東嗬斥。


  除了郟東背著司馬純不方便之外,他帶來的十個人也同時拔木倉,對準了司馬宇的人。


  緊接著,陸續有雇傭軍小隊趕回來。


  一轉眼的功夫,雇傭軍全體集合完畢。


  本來還處於劣勢的郟東這邊,因為雇傭軍的全部回歸,局麵瞬間變成勢均力敵。


  而要算起真正的戰鬥力,雇傭軍這邊完勝司馬宇的蝦兵蟹將組合。訓練有素的雇傭軍,一個就能挑戰他們幾十個人。


  不過這會兒因為雇傭軍是輕裝上陣,來救援的。所以木倉並沒有帶那麽多,因此算起來兩邊的戰鬥力還是人手一把木倉的司馬宇這邊占了優勢。


  “郟東,束手就擒吧,何必為了兩個要死的人拚命?我隻要司馬誌和司馬純的命,絕對不會傷害你。”司馬宇自以為有了木倉,局麵對他有力,得意猖狂地大笑。


  “放屁!”郟東狠狠唾了一口。


  司馬宇的臉就變了,陰沉恐怖。


  瞬間――


  氣氛,劍拔弩張。


  危險,一觸即發。


  “等等。”司馬傑眼珠一轉,突然湊到司馬宇身邊小聲嘀咕,“大哥,我們好像漏掉了一些東西。我們是不是先讓司馬誌給律師打電話,留下財產繼承的遺言?”


  司馬宇搖搖頭:“太此地無銀三百兩了。他死了。我是他老子,他的一切都是我的。”


  “大哥,你忘記,還有個司馬純。這小子那麽疼司馬純,搞不好已經寫了遺言什麽的。到時候他掛了,把財產留給司馬純,咱們白忙這麽久不說,錢也都打了水漂。”司馬傑冷哼,不此地無銀三百兩一下,到時候怎麽把司馬宇弄監獄去把牢底坐穿。


  司馬宇不蹲監獄,他就不可能成為司馬家的掌權人。


  他陪著司馬宇玩了這麽久,可不是想給司馬宇做嫁衣那麽傻。


  “你覺得我可能放在場任何一個人離開嗎?”初禹城的腦袋可沒那麽容易讓司馬傑糊弄,“他們死了。我是他們的親爸,有權繼承他們所有遺產。”


  “你算漏了顧良景。他和司馬純扯了結婚證。那家夥吃人不吐骨頭,才不會把司馬家財產交給你。他社會關係網又廣。說不定,他想辦法折騰一下,司馬家的財產全落進了他的口袋。”司馬傑繼續遊說,“還是說,大哥早就胸有成竹,有把握和顧良景鬥?”


  “顧良景算什麽東西。”初禹城話是這樣說,但想到顧良景,心底就發毛,“不過,做事還是要考慮周全一點,能省去不必要的麻煩,就省去。一會兒我們見機行事,我會想辦法讓司馬誌立下遺囑,把所有財產都給我。甚至……司馬純,我也得試試。顧良景那麽疼她,說不定給了她不少小金庫。錢誰會嫌少啊!”


  “是的,是的,還是大哥聰明。”初禹城做得越多,留下的把柄越多。


  到時候,初禹城把牢底坐穿還是小事。如果顧良景知道今天發生的一切,估計會讓初禹城生不如死。


  司馬傑在心底盤算,等這些人都死了,自己能得到多少好處。


  而司馬宇眼底閃著精光,木倉口移向司馬純:“司馬誌,到底父子一場,我給你選擇的機會。你和司馬純隻能活一個,你選擇誰?”


  “你讓純純他們走。我留下。”司馬誌未加思索,脫口而出。


  “哥――我要我哥活著!”司馬純終於從震驚狀態回過神,急得大喊。


  司馬宇猖狂地大笑:“好一個兄妹情深。司馬誌,司馬純不算是你的親妹妹呢,何必為了她丟掉一條命,是不是太不值了?不過我成全你,隻要你給律師打電話,把所有財產繼承權留給我,並且提議我重新成為司馬家掌權人……然後你當眾自殺,我就放過司馬純。”


  “爸,你――”司馬純驚恐地看著司馬宇。


  原來,這才是司馬宇的真麵目。


  他竟然殘忍,自私到為了財產和權利,連親生兒子都可以殺掉。難怪他當年可以利用她冒充死掉的司馬珠來算計顧良景,因為在他的心裏根本就沒有親情!


  渴望多年到現在殘存下來最後一點的親情夢,在這一刻破碎得連塵埃都沒剩下。


  絕望,是那麽的徹底。


  司馬純看著司馬宇,一雙黑寶石一樣的大眼睛突然變得赤紅:“爸……不!司馬宇,從今往後我和你半點關係都沒有。我的爸爸,已經死了,在我媽媽去世的那個時候就跟著一起死了,你就是個惡魔,惡魔!”


  “隨便你怎麽說。你以為我就想讓你身上流著我的血嗎?沒用的東西!你的出生就是一個錯誤。”司馬宇犀利的視線看過來,麵孔猙獰,猶如地獄剛剛爬上來的惡鬼。


  “你別動!”司馬誌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他分明看到司馬宇的手指勾動了一下扳機,如果扣實了,司馬純的命就……


  不行!


  冷汗,大顆大顆順著他腦門滾落。


  “別動?好,我不動。我怎麽會亂動呢,我們不是說好了,用你的命來換司馬純的命。這筆買賣怎麽算,都是我占便宜。司馬誌,你隻有一分鍾的時間了,再磨蹭我可就……”司馬宇老奸巨猾地笑了兩聲。


  “哥――不可以,我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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