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沒準人家會逃獄呢。就像那個什麽Justine,沈知慧,那麽柔弱的女人都能逃獄成功,司馬宇這個陰險狡詐,詭計多端的老狐狸,難道不會越獄?”師詩犀利吐槽。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提到Justine,顧良景就想到了清涼。


  本來平時有陌晗和清涼一直暗中保護司馬純的。


  但是昨天司馬純去機場接顧良景的時候選擇了走近郊那條幾乎沒有人走的路,她們為了避免被司馬純發現起疑,沒有選擇跟上去。


  不過現在,清涼和陌晗應該都在附近。


  也不知道清涼聽到師詩的話會怎麽想?

  “越獄應該沒那麽容易吧!”司馬純的身體明顯繃緊,隨後又故意加深呼吸,故意裝作輕鬆,事不關己。


  他的純兒在害怕了。


  顧良景敏銳地凝視司馬純,大掌拍拍司馬純的肩膀,溫暖和安撫司馬純。


  然後,顧良景撩了撩眼皮,又看了看低頭數星星,滿臉糾結的司馬誌:“至於司馬宇他們,如果擔心他逃獄,能用的手段沒有百種也有十幾種,就看我們想怎麽做了。對不對,司馬誌?”


  “啊――對對對,怎麽做是咱們的事。”司馬誌的神情還有點恍惚。


  “哥?”司馬純擔心地看著司馬誌,以為他是因為傷口痛了,“是不是傷口疼啦?要不要喊醫生?”


  司馬純說著就擔心地站起來,結果一眼瞄到司馬誌高高掛起來的腳,還有腳上的石膏,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這這……”


  她看錯了?


  剛剛進屋的時候,她怎麽沒瞧見呢?


  這一轉眼的功夫,司馬誌的腳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哥,我記得你隻挨了一木倉。怎麽腳……”司馬純揉揉眼睛。


  “難道你剛剛進屋的時候沒看到?”司馬誌瞪圓了眼睛。


  顧良景和師詩也露出驚訝的模樣。


  “是啊,剛看到。哥,你的腳怎麽受傷了?”司馬純眨眨眼,臉有點發紅,“呀,我想起來了。那會兒詩詩在你離開車的時候哭得淅瀝嘩啦的,我就看到你一瘸一拐的,是那個時候傷到了腳?”


  除此之外,郟東救了他們以後,他們和郟東一起逃離泥石流災區的時候,司馬誌是被一個雇傭軍背著走的。


  當時她還以為路不順,郟東擔心他們走得慢,所以也把司馬誌背起來走。


  結果――


  司馬誌不是因為路不太平順,也不是郟東怕他走得慢,而是腳受了傷,還傷得特別嚴重!


  哎――!

  她這個妹妹當得真不稱職,不僅拖累哥哥受傷,竟然連哥哥受傷都沒有發現。


  司馬純心裏懊惱不已。


  “嗯,沒啥大事。我就是不小心磕到石頭上,有點骨裂。”司馬誌說得風輕雲淡。


  “什麽叫有點骨裂,明明很嚴重好不好!”師詩被司馬誌風輕雲淡的口氣氣得大叫,無意中搶著把司馬純想要說的話語提前說出來。


  “對,明明很嚴重。”司馬純認真地點點腦袋,眼眶裏更是閃著淚花花。


  “喂,師詩,你發什麽飆呢?嚇著我的寶貝妹妹了。”司馬誌理直氣壯地反駁,“骨裂又不是骨折,沒那麽嚴重,不需要大驚小怪。”


  “我大驚小怪?沒錯,我的確大驚小怪,像你這種貽禍千年的壞蛋,這點傷勢的確不算那啥,反正也要不了命。走,純純兒。我們懶得理他。我們出去。”師詩氣得嘟嘴,白皙的臉蛋出現淡紅的粉,看上去如同三月桃花一樣誘人。


  司馬誌一把抓住師詩的手臂:“哎呀,詩詩,你沒那麽小氣對不對?骨裂的確沒骨折嚴重對不?再說了,我這不是怕純純擔心?你也知道純純她善良又心軟,什麽事情都愛往自己身上攬責。再說,當時你不也幫我一起瞞著純純嗎?嘿嘿,我還記得你深情的看著我,哭得淅瀝嘩啦的?”


  司馬誌回想當時的場麵,雖然傷口疼痛,但心裏啊,跟吃了蜜一樣。


  除了甜,還是甜。


  “你――”師詩可愛的圓臉蛋眼見著就紅透了。


  “我,我就是我啦!”司馬誌咧齒笑開,看了司馬純一眼求助。


  “噗哧――哥,詩詩,你們……”司馬純看看害羞的師詩,再看看得了便宜賣乖的司馬誌,忍不住笑出聲來。


  原本的擔心和自責讓司馬誌和師詩之間耍寶的對話,衝散了不少。


  “我――”師詩看了眼司馬純,臉徹底紅得像西紅柿。


  緊接著,她不由又看了眼司馬誌:“你――”


  師詩腦袋亂成一團糟,有很多話想說,卻又無從說起,隻能低著腦袋,幻想自己是隻鴕鳥。


  而牙尖嘴利的司馬誌的臉上也有點不自在,耳根上泛著可疑的粉紅,罕見的一聲不吭。


  整個病房陷入粉色而尷尬的寂靜。


  司馬純看了看師詩,又看看司馬誌。


  這兩個人平時看上去臉皮厚,其實臉皮薄得很。


  急不得。


  司馬純笑了笑,岔開話題:“哥,你的腳真沒事?”


  “嗯,沒事。基本上我的木倉傷養好了,腳也就好的八九不離十了。不過最近是不能亂走亂跳亂蹦就是了,剛好韜光養晦。”司馬誌笑得特妖孽。


  “哥謝謝你。”司馬純由衷地說。


  “謝什麽啊!哥哥保護妹妹,天經地義。”司馬誌拍拍胸膛。


  “如果沒有你,我早就被泥石流……”


  司馬誌擺擺手,打斷司馬純的話:“打住。兄妹倆用得著這麽客氣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以後也是你的事啦!我看見你已經夠激動,夠覺得煽情了。你呀,就別在說煽情的話語了。”


  “嗯。有些話記在心裏,比說出來好。哥,你好好養傷。”司馬純感到眼裏潤潤的。


  “好。這傷的確不輕,該好好養養,還需要人好好照顧。”司馬誌的目光看向師詩。


  司馬純立刻明白司馬誌的暗示信號。


  “詩詩,我哥傷得很重,靠你照顧了。”司馬純握著師詩的手,一臉懇求。


  “包在我身上。”師詩習慣性回應。


  話說出口,她才恍然覺得自己落入了陷阱:“不!那個純純兒,你不能被司馬誌騙了。他……”


  “怎麽?你不是說,男人一諾千金,女人一諾萬金嗎?怎麽剛說出去的話,就要反悔?”司馬誌激將師詩。


  “哼,我師詩說出去的話什麽時候反悔過?照顧就照顧。但我可不能保證,你在我的照顧下病情會不會加重。”師詩瞪大眼,研磨牙齒。


  “哎呀,現代潘金蓮啊!謀殺親夫啊!”司馬誌誇張地叫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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