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顧哥,你還記得除夕夜我帶人將安晴兒的老巢連鍋端的事嗎?就是那一次,我的人根本沒有找到一點線索,是有人跟咱們通風報信來著。我當時急著去抓人,所以就把這茬事給忘了。你瞧,我這記性,可真糟糕!”
“有人通風報信?”會是誰?
顧良景心底瞬間閃過無數個人名,比如周雍霂、比如景孟……
可是很快,顧良景又搖頭把這些人名都否定了。
周雍霂?不可能!
周雍霂初二就飛了倫敦,初四才回到紐約,準備一舉殲滅顧凱和他的殘存勢力。
景孟更不可能。
以景孟的做事風格,還有妖孽腹黑的勁兒,如果是他找到了安晴兒,絕對不會給他通風報信,肯定會像貓捉老鼠一樣把安晴兒耍得奄奄一息,然後再送給他當新年禮物。
“都不是,那會是誰呢?”顧良景自言自語。
“啊――”
“沒事,你繼續說。”
“哦。”電話那邊,郟東繼續做匯報。
提完了安晴兒的事情,顧良景就和郟東聊到了周雍霂,提起準備收網的事。
一通電話講了足足一個多小時,顧良景才掛斷。
而此時此刻,SH郊外一棟豪華私宅內,一個濃妝豔抹,明媚動人的女人正在塗指甲。
她身上隻穿著一件真絲睡裙,雪白的肌膚上泛著迷人的櫻花色:“解決了?”
“一刀封喉。”佇立在女人身前的男人,畢恭畢敬地回答。
“司馬沅呢?和他老子一樣沒用,也沒有留著的價值了。”女人滿意地看著自己剛塗好的漂亮指甲,妖冶的紅色,鮮血一樣醒目。
“還是可以廢物再利用的!”男人出謀劃策。
“廢物再利用?哈哈,他的確是個廢物。”女人猖狂極了,笑得花枝亂顫,“就按照你想的去做吧。不過――失敗了,你和他一起去死!”
“明白。”男人躬身離開。
春節假期轉眼結束,又恢複上班的忙碌。
司馬純公司醫院和家裏,三點一線,偶爾還要和顧良景一起出席各種宴會、記者會等社交活動。
這天傍晚,顧良景剛準備和司馬純一起下班出去享受浪漫的夜,甜蜜的晚餐,秘書處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總裁秘書處。”司馬純驚訝地接起電話。
“司馬秘書,有您的包裹。可以送上來嗎?”
原來是前台打來的。
“不用了,我下去取。”司馬純掛了電話,回到顧良景身邊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不知道誰給我郵東西了。是我哥呢,還是小舅舅?”
“也許是詩詩,她一向古靈精怪。”顧良景勾了勾唇。
司馬純立刻點頭:“沒錯,她啊最喜歡製造驚喜啦。走吧,下去看看包裹,就知道是誰寄給我的啦!”
說著,她拉著顧良景走進電梯,來到了一層。
公司前台的服務人員看到司馬純,急忙將包裹拿出來,禮貌地先打招呼問好,然後才把包裹拿給司馬純簽收。
“好大的包裹啊!”司馬純簽收後,望著包裹目瞪口呆。
而且包裹的顏色,居然是黑色的,看著就覺得古怪。
司馬純好奇地向服務人員借了剪刀,拆開包裹的包裝後立刻迫不及待地打開:“啊――”
刺耳的尖叫聲,響徹天際。
“純兒!”顧良景立刻把驚慌失措,嚇得臉色發白的司馬純緊緊摟在懷中。
同時,他的目光也望向箱子中。
隻見半米多寬的箱子裏,空蕩蕩隻放著一個木板,木板上麵用大頭針固定著一直開膛破肚的小白鼠。
小白鼠的內髒,被整整齊齊擺放在木板上。
下麵有一行鮮血寫成的小字――“這個禮物喜歡嗎?顧良景,我會親手將你最心愛的女人解剖,然後做成這樣的標本送給你。等著我,驚喜馬上送達!”
署名,顧凱。
隻看了一眼,顧良景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一股無形的冷氣和殺氣,猶如龍卷風過境般讓四周的空氣頓時變得凝滯。
“誰送來的包裹?”顧良景聲音陰惻惻的。
“快遞公司,這是快遞員的簽名。”服務人員惶恐地急忙將簽名和來訪名單的表格,遞給顧良景。
顧良景快速掃了一眼,立刻就把快遞員的姓名和電話號記住了。
而這個時候,司馬純似乎從驚嚇中醒轉,下意識就緊緊抱住了顧良景。
“純兒?”顧良景撫摸了一下她的後背,安撫她的恐慌,“別怕,我在呢。”
“景,好可怕。死……死老鼠。”司馬純把顧良景抱得更緊了。
剛剛匆匆一瞥,差點把她嚇得魂飛魄散。
突然間看到這麽恐怖一幕的衝擊力,還有顧凱的那行字,讓司馬純想起來更可怕的記憶。
顧凱,遠比死老鼠的屍體更可怕!
“顧凱……”提到顧凱,司馬純因為恐懼下意識做了個吞咽的動作,“他來SH了?”
“應該沒有。”紐約那邊到底現在是個什麽情形,顧良景還沒有和周雍霂通電話,隻清楚個大概。
但是顧凱如果逃回SH,周雍霂不會不通知他。
“別多想了。我們和顧凱恩怨糾纏了這麽多年,也差不多到了結束這一切的時候。他弄這一出幼稚的把戲,說明他已經走投無路,狗急跳牆了。”顧良景眼神不斷閃爍,釋放一波又一波危險的凶光。
司馬純聽著顧良景強有力的心跳,慢慢冷靜下來,頭腦也變得條理清晰起來。
“沒錯。我不能中了他的奸計。”司馬純深呼吸一口氣,鬆開了顧良景,鼓起勇氣又朝著包裹裏看去。
“太惡心了。別看。”顧良景被司馬純大膽地舉動驚到,伸手去捂司馬純的眼睛。
司馬純撥開顧良景的大掌。
“就是惡心,才要再看看,鍛煉膽子。你不是說顧凱已經狗急跳牆了?他本來就沒有底線,現在會更加瘋狂,我不適應一下怎麽和你並肩作戰?”司馬純努力客服自己心底的恐懼,眼睛一眨不眨注視著那隻死老鼠,“其實死老鼠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顧凱的心。他用這麽殘忍的手法將小白鼠解剖,還留下這麽危險的話,無非就是想攻克我的心防,讓我先嚇破膽。”
“不過,他好像失算了。”顧良景對司馬純的勇氣,又有了新的認識。
“是啊!”司馬純摸了摸鼻子笑,“有你在我身邊,我才不害怕了。”
隨後司馬純向服務人員借來一支圓珠筆,碰了碰那些血淋淋釘在木板上的五髒:“景,看著這個,我忽然想到一句話――未知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