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隨後,司馬純和顧良景回家。


  下午,司馬純剛剛午睡醒來,醫院裏就來電話,說是師詩要生了,已經推進產房。


  司馬純急忙更換衣服,再次和顧良景出門。結果等他們趕到醫院,師詩已經順利生下一個七斤六兩重的大胖兒子。


  “詩詩……”司馬純走到病房裏,看著熟睡中一臉幸福的師詩,眼圈一紅,熱淚就滾落下來。


  司馬誌臉上已經長出胡茬,折騰地眼睛裏布滿了血絲。但是他卻一臉喜色,眼神亮的好像驕陽,神色間充滿了初為人父的驕傲。


  “哥,貢獻你,喜當爹!”司馬純看著司馬誌,激動地眼看就要落淚。


  “嘿嘿,哥覺得現在是最幸福的時刻了。有詩詩這樣的好老婆,現在還有了個大胖兒子。如果你再給我生兩個大外甥,那我就更開心了。”司馬誌越說越興奮。


  “急什麽,還有一個月了。快去看看你寶貝兒子吧。”顧良景拍了一下司馬誌的肩膀。


  司馬誌才猛然一拍腦門:“你看我,隻記得照顧詩詩,忘記去看我寶貝兒子了。我先去看看我兒子,純純你幫我照顧一下詩詩啊。”


  “知道啦。”司馬純忍不住就笑。


  師詩還在熟睡中,臉色看起來十分蒼白和憔悴。


  司馬純幫她掖了掖被角,然後在床邊坐下來,拉住顧良景的手:“還好是順產,身體恢複得快點。我就不好說了,懷了兩個寶寶,如果順產生不下來,就要剖腹產了。”


  “別擔心,一定會順利的。”顧良景摟著她的肩膀,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


  司馬純點點頭,和顧良景聊了兩句,司馬誌就喜滋滋地回來了。


  “寶寶長得特別像我。”司馬誌嘿嘿傻笑,嘴巴樂得合不攏,一個勁兒地誇兒子帥,眉眼像他。


  “我去看看。”司馬純被他說得好奇,拉著顧良景去育兒室。


  新生兒都在這裏,每個床位對應一個寶寶。寶寶身上掛著一個金色的小牌子,上麵寫著姓名和出生日期。司馬純很快就找到了司馬誌和師詩的孩子,上麵寫著出生日期和體重。


  “司馬昕然?聽起來有點像是女孩子的名字啊。”司馬純嘀咕了兩句,目光上移落在了寶寶的臉蛋上,頓時瞪圓了眼睛,“好醜。我哥是怎麽看出來像他的?我瞧著五官還沒張開呢,皺巴巴和小老頭似的。”


  “新生兒都這樣。隨著長大,一天一個變化,到滿月的時候就白白嫩嫩,變成每個父母最重要的潤玉使。”顧良景看著寶寶的眼睛亮亮的,不由自主地朝司馬純的肚子上看了一眼。


  恰好司馬純也同時低頭,目光落在自己圓滾滾的肚子上:“我的兩個寶寶,也是我們的潤玉使呢。”


  “好了,孩子你也看到了,詩詩你也看到了,我們該回家了。你下個月也要生產,這個時候必須注意休息。”顧良景握緊了司馬純的手。


  “好吧,回家。”司馬純一步三回頭,舍不得收回視線。


  “等咱們的寶寶出生了,你就可以天天抱了。”顧良景攬住司馬純的肩膀,柔聲細語地說。


  “嗯嗯。我很期待,咱們的寶寶到底會更像誰呢?”司馬純將注意力收回來,完全放到自己的肚子上,開始幻想兩個粉雕玉琢的潤玉使的到來。


  而隨著預產期的臨近,司馬純產檢的時間就變得密集起來。


  醫生要她每周必須去醫院產檢一次,以便觀察胎兒的發育情況,她遵醫囑的一一照辦。懷著雙胞胎孩子的她,生產風險本來就比普通產婦更大。所以,她心裏的擔心,隨著產期的臨近也越來越沉重了。


  預產期前三天。


  “景,我想吃草莓蛋糕。家裏還有嗎?”司馬純挺著大肚子,艱難地走到沙發上坐下。


  “沒有,不過好像有草莓布丁。我讓管家馬上做,你先吃布丁。”顧良景在廚房裏轉了一圈,拿著布丁走過來。


  “嗯嗯,布丁我也喜歡。”司馬純看到顧良景手上拿著的草莓布丁,興奮地兩眼直發光,“勺子呢,光拿布丁我怎麽吃?”


  “拿了。”顧良景將左手拿著的勺子一起遞給司馬純。


  司馬純伸手去接,手指尖剛觸碰到勺子,突然就見她臉色大變:“景,景――”


  “怎麽了?”顧良景低頭,看到司馬純難受地扭曲著小臉蛋,一手死死捧著肚子,身體像是受不了地微微掙紮了起來,額頭上一層細汗浮動。


  “我,我好像是發作了……”司馬純疼得倒吸涼氣。


  “馬上去醫院,咱們這就去!”顧良景緊張地一把握住司馬純的手,蹲坐下來扶住司馬純站起來,然後立刻喊管家拿外套。


  肚子有些抽痛,一下一下沒有規律和節奏的抽痛。


  司馬純喘著氣兒,狠狠眯了一下眼,控製著痛苦和難受,輕輕地呻吟了一下,點著頭配合他替自己穿上外套,“怎麽這麽快……還有三天呢……”


  “別說話,省著力氣,留著生孩子的時候用。去醫院,去了就知道是提前發作,還是前期陣痛。”顧良景比司馬純還緊張,他的黑眸睨著她緊咬的唇瓣兒,心裏比她還痛。


  顧良景幫司馬純穿好了衣服,又飛快地穿好自己的衣服,直接將她一百好幾十斤地身體橫抱了起來,蹭蹭蹭地衝了出去。


  一邊跑,他一邊大聲吆喝著,讓管家趕緊備和準備衣服送醫院,同時又讓何家棟通知郟東和調集人手,今晚肯定會有動靜。


  最後,顧良景一邊開車一邊撥通司馬誌等人的電話,叮囑了兩句,然後掛斷電話專心開車趕路。


  “景,景――”一路上,司馬純不停地哼唧著。


  她的肚子疼得厲害,不喊出來她都要忍耐不住了。她喊著叫著,一手捂著肚子,另一手死死抓著顧良景的胳膊,幾乎把顧良景的胳膊都掐青了。


  顧良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反而一心擔心司馬純,看她難受心疼得心揪得緊緊的。


  “乖,忍一會兒,馬上就到醫院了!”


  “可是我疼――”司馬純繼續哀嚎,不是她怕疼,是真心忍不住。


  生孩子對於女人來說,是一道坎啊,有多少女人跨不過去,生下孩子就撒手人寰。


  司馬純越想越疼,咬著唇,額頭上虛汗直冒,肚子裏的宮縮感覺越來越明顯了。


  現在,她就在承受著這種痛苦的折磨。這種陣痛的感覺,就像是不斷有人抽打她的骨肉一樣,不斷拉扯著她的肚子,想要將孩子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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