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綠色的果汁
夏明走到我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伸手拿過我的手機看了看，“應該不會，再等等吧。”
“嗯。”除了等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不過好在還終於等到了。
晚上七點的時候，他給我回了私信說：可能是不認識的號碼，張先生不會接。不過你可以直接去找他，他就住在S市南錦繡路文苑巷口44號門。
記下了這個地址，第二天一早我便拉著夏明前往。
S市比A市要大很多，在經過打車、問路、七拐八繞之後，我跟夏明終於到達了私信裏所說的那個位置。
徑直走到44號門前，夏明抬手敲門。
給我們開門的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婦人，她打開門後先是上下打量了我們一番，隨後冷漠開口：“找誰？”
“您好，我找張先生。”
聞言她再次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說了一句等著後便把門用力關上。
我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跟夏明在門口等了片刻。
門再次打開，婦人請我們進去。
跟在婦人身後進了門，我這才發現這家房子還真大。大到還有個私處的小院子，院子裏種著各種奇怪的花草。我問老婦人那些是什麽，她說是喂食的東西。
花草是食物嗎？我有些不解的偏頭看向夏明，夏明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進去吧，張先生在裏麵。”老婦人把我們帶到二樓的一間房門外。她站在門外幫我們把門推開，卻不進去。
我點點頭，說了句謝謝後便抬步走了進去，夏明跟在我後邊。
這間房間裝扮很古典，裏麵還有個書架，書架上堆滿了書。看似有點像書房。
張先生坐在茶幾旁邊的沙發上斟茶，他看起來年紀也不小了，滿頭的白發讓我斷定他應該上了五十。
見我跟夏明走進，他眼皮都不曾抬一下，隻是問：“是誰找我？”
我說了個我字，他這才抬頭看了我一眼，又問：“誰讓你來的？”
“我也不知道，是一個陌生的網友叫我來的。”我如實的回答。張先生嗤笑了一聲，把鑷子放在茶幾上，雙手交疊墊在腦後：“陌生網友的話你都敢信，膽子很大。”
我幹笑了兩聲，進入主題：“張先生，這次我來的目的主要是想了解一下我父親葉大秋，他……”我瞥了一眼夏明，夏明看著我，“怎麽了？叔叔怎麽了？”
我沒有把葉大秋變異的事情跟夏明講，到現在這種情況，我也還是不想講。
張先生看出我的猶豫，他抬了下手，然後站起身：“我大概知道你來的目的了。請稍等一下，我給你們倒杯果汁。”
他徑直走到了冰箱麵前，打開冰箱從裏麵拿出了兩個透明的玻璃杯，杯子裏裝滿了墨綠色的汁液，看起來有點像綠豆沙。
“嚐嚐。”他把果汁遞到我跟夏明的麵前，“喝完了這杯果汁，或許我就能為你解答所有你困惑的事情了。”
我看著手中的杯子，裏麵濃濃的墨綠色讓我想起了葉大秋的血，還有那臭臭的腐爛海鮮。
雖然杯子裏所謂的果汁味道是淡淡的清香，但我還是忍不住幹嘔了。
“我不喝。”我把杯子放在茶幾上，順便也把夏明的杯子給奪過一起放在茶幾上。
張先生不悅的皺了下眉，語氣微怒道：“既然來了，哪有不喝的道理？”
聽到他這樣說話，我感覺到事情的不妙。
站起身，我拉著夏明想出去。可還沒靠近門，房間門就被一道風刮得重重關上。“砰！”的一聲響徹耳際，我心咯噔了一下，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了心尖。
“張先生？你想幹什麽。”我轉頭看著他，一隻手悄悄的伸進了口袋，用力的握著百裏允澤誒我的令牌。
“待客之道，來我這裏的人都必須喝一杯我親手調製的果汁。”張先生說的不鹹不淡，他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滿臉期待的看著我。我不知道他為何會露出這樣的神色，但總之來說，這不是什麽好事情。
“張先生，實在是抱歉，這東西我們不敢喝。”我也直截了當的說了，伸手想打開門，卻一點也轉動不了。“還請張先生把門打開，讓我們回去。”
坐在沙發上的張先生不為所動，他從茶幾下拿出一把黑色的手槍，在手中來回轉動：“不是來找我有事的嗎？還沒得到答案呢，就要這樣離開？”
“這是什麽意思，威脅嗎？”我放下手，把令牌拿了出來。
“老頭！我勸你最好趕緊放了我們，不然的話後果可是很嚴重的！”夏明見我把令牌拿了出來焦急道。他雖然不知道令牌是做什麽的，但是我想在經曆了這麽多事情之後，他應該也能猜到半分。
“對！後果可是很嚴重的！”我把令牌舉起來，準備隨時呼喚百裏允澤。
張先生轉頭看著我手裏的令牌，先是怔了一會，隨後哈哈大笑出聲：“你當這是古代嗎？還拿出令牌來恐嚇我。”他站起身，舉著槍對準我：“你們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喝了這杯東西；二是去死。”
“這有區別嗎？”我冷冷一笑，視線盯著那杯果汁：“其實那杯果汁，能讓人變異吧。”
“沒錯。”張先生也不再隱瞞。經我這麽一說之後，就全盤告訴我了：“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你父親是為什麽變成那樣的嗎？事實很簡單，他為了錢，甘願做我的試驗品。”
“試驗品！”夏明驚訝出聲，他抬手指著張先生，“你就是微博上……那個魚食怪人……”
張先生點頭，一副欣賞的模樣看著夏明：“看來我還不是那麽的默默無聞啊。”頓了會，他又繼續說：“好了，想知道的我也告訴你了，現在你們就來當我的試驗品吧。”他彎腰端起茶幾上的一杯果汁，抬步緩緩朝我跟夏明走來。
夏明轉身去開門，可怎麽也打不開。
眼瞅著張先生一步步逼近我們，我深吸了一口氣，對著令牌叫了百裏允澤三聲。
在我叫完之後，屋內突然掀起了一陣狂風，身後的門被打開，我跟夏明對視了一眼，拔腿就往外麵跑。
這一路下來暢通無阻，我在下樓後回頭一看，隻見張先生被狂風逼到了走廊欄杆邊緣，險些掉下去。
“快走！”夏明見我愣，拉著我就往大門外跑出去。
我被他拉著跑出了大門，站在巷口處喘氣。
“小秋，你剛剛說什麽百裏允澤，那是個人還是一種魔法？”夏明沒有我喘的那麽厲害，他在平複了下呼吸後開口問我。
“我……”我剛想開口跟他解釋，可話到嘴邊，我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下。
轉身，隻見一個麵熟的老奶奶站在我身後。
“跟我來。”她說。
我疑惑的看著她，撇了撇嘴：“老奶奶，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她不說話，隻是轉身就往後走。
夏明站在我旁邊，問我在跟誰說話。我頓時僵住了。
看著老奶奶走在前麵的背影，我的腦海突然閃過了一個熟悉的畫麵。這樣的畫麵，好像是在半個月前，我去巷口燒紙時遇到過的。
黑色錦袍衣，暗紅花紋色……這難不成這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