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鬧鬼的別墅
“也好,那我們走吧。”楊慧已經拿到了錢,沒有多待的打算。
“那麻煩你們等一下,我先去收拾點東西。”傭人歉意道。
我臉上頓時閃過一絲不悅,如果知道她還有東西要收拾,我就不答應帶她了。但我已經答應了,又不好在說什麽。
“你們先在這裏坐會兒,我馬上就好。”傭人去廚房倒了點熱水過來放在我們麵前,忙上樓去收拾東西去了。
我沒有坐下,也沒有喝水,目光在房間裏打量著。
而剛才那個男人也不知何時走了,大概也收拾東西去了吧。
過了一會兒,我忽然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我身後。我拿起茶幾上的玻璃杯放在麵前,恰好看見那個吊死鬼蒼白的臉印在被子上,蒼白的臉嚇得我手一抖,手裏的杯子差點沒掉下去。
好在最後我穩住了,我不能讓她知道我看得見她。
深吸一口氣,我假裝什麽都沒看見,不動聲色的將杯子放了回去。同時心裏緊張到了極點,心裏不斷催促著傭人阿姨能快點。
“小秋啊,你有沒有覺得有點冷啊?”楊慧搓了搓雙手又朝手心呼了口氣疑惑道。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勉強道:“可能是這房子采光不好吧,不然我們去外麵等她吧。”
其實傭人阿姨才上樓不過幾分鍾而已,可我卻覺得像是過了一年。
“也好,主人不在,我們在這裏坐著挺不好的。”楊慧邊說邊和我走到門外。
走到車前,我特意從鏡子裏看向身後,發現那個吊死鬼竟然一直跟著我!
心裏又是一陣發毛,忙打開車門坐上車,對楊慧喊道:“媽,我們走吧。”
“那怎麽行,既然都已經答應了阿姨,就不能不守信用。”楊慧堅持道。
好在沒多久,傭人阿姨就拎著一堆東西出來了,楊慧幫著她把東西放好,好奇道:“怎麽這麽多東西啊,這是搬家呢?”
沒想到楊慧隨口的一句話讓傭人阿姨白了臉,小心道:“可不是搬家嗎。”她一邊說一邊動作麻利的坐上車,楊慧緊跟其後,上車之後她立刻發動車子出發了。
一路上楊慧都在和傭人阿姨閑聊著,無非都是男人和孩子的事。
眼看走到市區,行人跟車流多了起來,我的膽子也大了點,開口問道:“那座房子裏的女主人死了多久了?”
問起這個,傭人阿姨先是愣了一下才道:“也就是一個來月吧。”傭人阿姨算了一下時間,“實不相瞞,最近別墅了一直鬧鬼,男主人他們已經帶著一家老小搬走了。我之所以會留下,就是為了接你們,才等到現在。”
“這都是什麽事啊。”楊慧歎了口氣。顯然,對於鬧鬼這樣的事,她是不信的。
可我知道,傭人阿姨說的是真的,裏麵確實鬧鬼。
“今天你們買來的東西就是為了超度她的。”傭人阿姨歎息一聲,“說起來她也是可憐,出生窮苦人家,後來嫁了豪門。可她的肚子不爭氣,連續生了兩個女兒,被婆家各種嫌棄,後來好不容易生了個兒子。卻被她的婆婆抱走不讓她看一眼,後來她想不通,就自殺了。”說完了她又重重的歎了口氣。
聽完她的故事,我也在心裏歎了口氣。女人啊,一旦沒有遇到對的人,就是噩夢。
“你家在哪兒呢,我家就快要到了。”楊慧提醒道。
“我家離這裏還遠呢。”傭人阿姨忙道:“不然我給你們車費,你們直接送我到家吧,這麽多東西也不好拿。”
“車費就不用了,既然都送你到這兒了,也沒有把你半路丟下的道理。”楊慧爽快的說了一句,按照傭人阿姨說的地址開了過去。
一路將她送到家,我們這才返回自己的家。
回家之後楊慧揉了揉肩膀,“這一趟真累。”
我看了她一眼,扶著她坐在沙發上,“你休息一下吧,我去做晚飯。”
“那好,我先休息會兒。”楊慧揉著肩膀躺在沙發上,我忙去廚房開始準備晚飯。
天色一點點暗了下來,我忙打開燈,整個房間才亮堂起來。
做好晚飯,我叫醒楊慧吃過之後,我們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看了好久,楊慧忽然道:“你爸怎麽還沒回來,這都幾點了?”
“可能他在加班吧。”我敷衍道。
大概是為了彌補之前欠我們的,葉大秋回來之後工作異常認真,讓我們的生活壓力確實小了很多。但他不知道,楊慧需要的是他的陪伴,而不是他的錢。
“這大秋也真是的,好不容易回來,幹嘛老是加班呢。”楊慧不滿的嘟囔著。
我扁扁嘴,男人哪兒能那麽了解女人啊,都是些不解風情的悶葫蘆。
看了一會兒電視,我打了個哈欠道:“時間不早了,我去睡覺了啊。”
“去吧去吧,我也該睡了。”說著楊慧打了個哈欠站起來去關電視。
回到房間,我換了睡衣躺在床上,卻情不自禁的想到了百裏允澤。自從上次他出現過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了,也不知道這段時間他到底在做什麽。
我摩擦著唯一和他有聯係的令牌,想象著他的模樣,發現竟然想不起來他的臉了。這個發現讓我覺得很恐慌,緊緊攥著令牌努力的回想和他相處的畫麵。
想著想著,一陣困意襲來,我困倦的打了一個哈欠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一個身穿白紗的女鬼從窗口飄然而入,站在我的床頭歪著頭盯著我,那眼神就像是在打量什麽物品一樣。冰冷的視線就像是有實質性一般落在我身上,凍的我一陣陣發顫,一個激靈清醒過來。一睜開眼,入目的就是一場蒼白如雪的臉,長長的發梢幾乎要垂到我臉上。
“啊!”我忍不住大叫一聲,女鬼頓時伸出手就要捂住我的嘴,卻在即將靠近我的時候,被令牌發出的光擋了回去。
她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聽得人毛骨悚然。
我緊緊攥著令牌,雙眼死死的盯著她,生怕她再次攻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