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零號遺棄,吉他手巴河江
而自己知道,此刻那個少年,做出他命運的抉擇,也代表了,他在以後的某一天,也勢必會憑借著自己手中的劍和野心,成為一個荒野領主!
不過,現在的楚沉,對於那個少年日後的命運軌跡,也隻是存在於猜測。
那個破舊衣衫的少年,也會流浪,也會變成心狠手辣,不擇手段存活在這個殘破世界的一枚棋子。
楚沉腦子掠過這個念頭,隨後自己繼續沿著巨大的城市,廢墟高樓,向著遠處的荒原走去,路過一個個龐大生鏽機械,他們是僅存的,就像是死去已久巨人的骨骼。
空蕩而沉默的佇立著,如同一座座墓碑。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知道遠處的落日,已經隱隱地散發出赤紅而孤獨的感覺。
就像是整個天地即將熄滅那樣。
楚沉終於來到了原本一處龐大大廈,但是此刻卻已斷裂倒塌的廢墟之處。
那裏有一條公路,立著一個路標鐵牌,上麵類似於雕刻一樣,有一個斑駁的零字,柏油地麵破舊而荒廢,在這整個浩蕩末日之下,延伸看不到盡頭,就像蔓延到整個世界的最末端那樣。
楚沉順著一個類似於哨塔一般的,高大建築隨後沿著鐵質已經生鏽的環形扶梯,走到了最頂上,然後坐在那一處巨大高聳的廢墟之上。
自己看著遠處天邊懸垂的那個火球,就像裏麵有無數個張著翅膀手握利劍的戰爭之子,然後再向整個地獄人間嘲笑著,此刻終於是火焰一麵與黑暗一麵過渡,時刻也是整個人間最寧靜的時刻,楚沉整個人坐在高樓最頂端,然後。
俯瞰著地麵,如同一隻最孤獨的飛鳥那樣,整個世界都沒有任何行人的蹤跡,隻有自己一個人除了在這地底下,文明裏苟延生存的那些還活著的生命體。
正在儲存,看著整個浩大世界最孤獨一麵的時候,突然間不遠處,就是那條破舊的零號公路上,傳來一陣吉他聲。
歌曲悠遠飄揚,又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蒼涼,孤獨意味,但是傳入耳膜之後,又是一種類似於狂暴,擊打,那樣就如同刀劍之間互相碰撞,暴濺出最炙熱的火花!
“嗯?”
楚沉抬起頭,來了興趣,自己不由的,往那條破敗荒涼的零號公路上,看去。
卻看見,在那條荒廢遺棄的零號公路上,有一個絡嘴胡茬,臉龐鋒利如刀,目光冰冷卻像隱含某種狂暴火焰的男人,正在抱著一把有些老舊的吉他,以獨特沙啞的嗓音,唱著某個孤獨而遙遠遺忘的歌謠。
他穿著一身布料堅硬的黑衣,留著略長的棕褐色頭發,深藍色的眼瞳中,似乎閃動深邃的憂傷和狂妄,頭上戴著一個高禮帽,身後背著一把鐵鏈纏繞的劍,手上戴著露出指頭的麻布手套。
“嗯……?”
當楚沉看著,那個抱著老舊吉他的男人的時候,這一次自己倒不是疑問了,而是緊緊的皺了皺眉頭,自己明顯能從眼前這個家夥的身上,感覺到某種極度危險而又冰冷的氣息,就像他是來自地獄的行徒使者。……
那個零號公路的吉他手男人,被禮帽陰影遮住一半的臉孔上,有一道刀痕,他的目光中是不是掠動著,類似於候鳥從墳墓飛起的殺戮挑釁感。
……
這時,那個零號公路吉他手男人,往楚沉這邊,抬起頭看了一眼!
目光挑釁而充滿敵意,另外一種明顯的意思,就是那個吉他手男人,直接朝自己背後的那兩把長劍,目光略微停留,看了看。
楚沉知道,那個家夥,發現自己了!
自己和他,同樣都是用劍!
……
能在這種殘破的廢墟城市世界,遇到目光這樣,而且大膽到,在破舊遺棄公路上,肆無忌憚的彈著最狂野孤獨吉他的家夥,不是什麽善茬子!
而且是一定具有實力,至少可以不畏懼黑暗種族兵團那種!
楚沉眼睛微微眯起,目光如兩盞火燈,利劍般的火把光焰,死死盯著眼前那個在零號公路,並且不斷朝自己走來,或者說叫逼近的那個家夥,吉他手!
猛然間,楚沉縱身一躍,直接從那高樓廢墟一躍而下,雙腳落在地麵上,直接轟然裂開幾道縫隙。
然後,楚沉站在跟那個吉他手,對麵公路這一端,也朝著那個危險的家夥走去,自己向來對血腥的戰鬥,就沒有畏懼,既然這個家夥,現在滿腹敵意,那就來試試底子互相!
楚沉朝他走去,而那個零號公路上的吉他手,他看到楚沉朝自己殺機如荊棘之火燃燒的走來!
隻是,緩緩地有些慵懶,意味的抬起眼皮,帶著幾絲不屑一顧,隨後隻是看了一眼,又繼續低下頭,專心致誌的彈著懷裏抱著的那把吉他!
隻不過,他此刻彈的歌謠,已經由最開始的遙遠,孤獨,蒼涼,憂傷變成了一種壓抑狂暴,而又像是鐵槍械內黃銅子彈,炙熱襲射而出,刺穿命運的轉輪!
楚沉看著那個吉他手手指如同翅膀,越來越靈活,變調也越來越快,終於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此刻,自己也終於,看清了那個零號公路吉他手,他那件堅硬如黑甲的大衣,胸前有一個鐵色紋路古老的徽章,上麵赫然雕刻著;血腥黑夜,人間瘋子,末日舞台,吉他手——巴河江!
“巴河江?”
楚沉這時,眉頭皺緊,心裏陡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來!眼前的這個家夥,絕對不簡單,是個危險人物!
而,緩緩地,自己也看清了那個狂末之歌吉他手巴河江,他背後的那把纏滿鐵鏈的劍,劍柄為銀,劍刃古青銅,帶著一種獨特絢爛,血腥質感!
又像是,一杯,滿是火焰燃燒的酒,粗糙,飽含最純粹的殺戮力量,如同青銅風暴!
“我這把劍,名為落日廢墟!”
這時,那個巴河江吉他手,緩緩抬起依舊慵懶,但此刻卻像是火光掠動的眼睛,殺意在空氣中瞬間蔓延,萬裏!
他突然間,笑了,嘴角微微勾起一個,而又孤獨致命的弧度。
而楚沉,看著他的藍色眼瞳,跟他對視著,自己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個行走在荒原,蝰蛇一般的劍客!
正在楚沉這麽想著,隻見那個站在零號廢棄公路上的男人,他緩緩放下了手中的吉他,從懷裏拿出一個精致的煙盒打火機,點燃了一支煙,叼在嘴裏,有些帶著黑夜狂風般的笑意,不善。
就像是,獵捕的雄獅,此刻的他,隻差一點頗有藝術感的行為,拔劍!
這時,煙霧,緩緩飄散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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