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圍困之陣時有限 1
邊的烏雲緩緩流動著,將那微弱的星光也掩去了,目光所及變成純粹的黑暗。
鳳傾雪淡淡收回眸光,她的容顏隱於陰影之下,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聽語聲是笑著的:“我生於光明,卻又隱於黑暗,現如今終是等來了撥雲見霧,怎能讓他們壞了我多年籌謀呢?”
“君上……”銀璃呢喃般喚出這個稱呼,恍惚似看見了那個立於雲端、指點江山的絕色少女,是那般的令人驚豔。
可惜……是命容不下她,是至親之人設計於她,而她始終那般淡然,甚至從容赴死。
直到那個溫潤如玉的少年,為她聚魂身死,她自此浴火涅盤,向死而生。
“我不是她,隻是一個影子罷了,至少能夠光明正大的活著。”少年微微側過頭,星眸中流轉淡淡光華,她唇角微彎,展開了袖擺:“蟄伏隻是為了迷惑敵人,我終會回來的。”
半空中出現了銀色的光幕,將紫炎荒原那片密林所發生的事情展現,如同時光回溯般放映於眼前。
密林中,兩方人馬終是匯合,墨言看到西陵珩幾人時不覺意外,問道:“南宮倩兮不與你們同行嗎?”
西陵珩看了眼墨言和他身後的亦影,沉吟片刻,答道:“南宮師姐並未與我們一起,但她也來了此處。”
邵傑雙手抱著劍,他並未上前去攀談,雲輕舞目視前方,雙眸中神色冰冷,她雙眉輕蹙:“不知道墨少宗主可在路上看到過其他人?”
心中思忖著雲炎和雲絮是否也來了此處,學院派出的人是他們,那麽雲族和其他勢力呢?
“並無。”這時墨言方將視線落於雲輕舞身上,雲族之人,據聞因契約獸戰死,故此再未有過新的契約獸,倒也重情。
“多謝告知。”雲輕舞低垂眼瞼,沒有表現出情緒,而南門馨扯了扯她的衣袖,眼神帶了詢問的意思。
墨言輕點頜首,轉過頭對亦影低聲吩咐了幾句,後者領命離去,消失在幾人視線鄭
“如今也無法離開這裏,幾位不介意與在下共用一處休息吧?”他展露出一抹笑容,帶著幾分邪邪的氣息,詢問著幾人。
聽聞這話,西陵珩望向隊三人和葉彥,見幾茹頭才應道:“可以,墨少宗主自便。”
葉彥朝前邁出腳步,收起了觀望的態度,盯著墨言笑道:“墨少宗主也發現了這裏的異常吧?”
在這裏繞了幾,他發現了這片荒原有陣法禁製,又聽過墨言對陣法有些研究,之前拍下那枚琉璃珠總不會是賞玩。
“這裏著實很怪異,但是我也察覺不出什麽,怕要讓各位失望了。”墨言苦笑著搖搖頭,他不著痕跡將話題給圓了過去,知道些什麽又能如何?
這句話讓四人隊大失所望,原本還以為能與墨言結伴而行,尋找出通往深處的路,如今卻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那就隻能在這裏等著了,這個禁製應該是有時間限製的,等時間一到就會讓我們出去了。”葉彥轉過身朝著燃起的火堆走去,反正他也不擔心會出不去。
四人隊也走回火堆前坐下,們雖然能用靈力驅寒,可那樣太過耗費靈力,便隻能用火焰驅寒。
眸光遙望際,墨言撩過袍擺席地而坐,等待著亦影將消息帶回。
拂袖揮去半空中的光幕,鳳傾雪踏著夜色往回走,將那些思緒都甩在了身後。
銀璃跟在鳳傾雪的身後,現下不需要去理會那兩波人,陣法已經關閉,再無人可闖入。
花開滿樹,漫的熒火蟲縈繞在這方地,將四周照成鐮黃色,偶有幾隻從樹枝飛過。
藍衣少年盤膝坐在樹下,眼眸緊閉,雙手在身前打出手結,淡淡的靈力於體外凝聚。
微弱的波動在空氣中傳來,如水波紋般輕輕蕩開,銀色光芒從際降落,將藍衣少年籠罩於其中,顏色逐漸加深。
當光芒散去之時,墨玉般的眸子緩緩睜開,帶著喜悅之色,薄唇上揚:“傾雪,我晉級了。”
話落,他心念著的人就出現在了眼前,似乎像是聽見了他的呼喚。
美眸蘊著淡淡星光,她白衣飄然,旋身坐到他身邊,淺笑道:“嗯,是又變強了,看來在這個地方修煉也不無好處,多待些時日也是無妨。”
雲陌鬆開了手印,傾身抱住了鳳傾雪,臉貼著她的頸窩,笑言:“傾雪是不怕被困死在這裏,那我也不擔心會出不去,有你作陪。”
重新回到這個地方時就開始了晉級,可是通過與淩霜的聯係,他也能多少知道外麵的情況,如今他們誰也出不去。
“不怕麽?”收於衣袖中的五指握緊,另一隻手卻環著雲陌的腰身,她隨意問。
毫不遲疑的,脫口而出道:“不怕,因為你不會丟下我的,我相信你。”
沒理來的信任便是如此,雲陌不會懷疑鳳傾雪所的任何話,即使再離譜他也會選擇相信,因為是她。
當時間過去六的時候,紫炎荒原也有了更為明顯的變化,會時不時出現一些陣法,僅是阻止闖入者的困陣。
遠離四人隊,墨言立於一株古樹下,抬起的手撫在樹幹表麵,指甲往下劃開樹皮。
“主子。”亦影不解的出聲喚道,可是話未出,他冷酷的表情就出現了龜裂,“這是什麽東西?”
“是能使人產生幻覺的東西,本不該屬於這個地方。”沾起一滴白色液體在鼻尖聞了聞,墨言的神情微有變化,這個東西竟會出現在這裏。
那麽“他”又會不會是她呢?帝凰學院派往抵禦魔獸狂潮的人,便隻有她帶領的隊未歸了。
眼神閃了閃,亦影答道:“這次也不過是例行的查探罷了,因為每年從空間縫隙出現的魔獸都是主要來到這裏,可是卻無人能夠踏足深處。”
墨言將那滴粘液滴落,冷眸掃過這片密林的古樹,精芒飛快內過,“也許非是意,而是人為,不希望我們知道些什麽。”
“原來墨少宗主在此處。”葉彥從不遠處走來,那一身青衫依舊幹淨,未染上血腥和泥土。
亦影戒備的看向了葉彥,另外四人不足為慮,倒是這一個,怕是會有些棘手。
“不知道葉彥公子所為何事?”墨言對他友好的笑了笑,倒沒有同亦影那般防備於他。
葉彥不疾不緩的走著,走到墨言身邊與他比肩,朝古樹的那道傷口瞟去一眼,“果然不是尋常的樹脂呢,能讓我們在這裏打轉了幾日,還以為是迷路了,多虧少宗主發現。”
這話得真假難辨,究竟是否真心無從驗證,可是墨言卻知道了,原來不止他一人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