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初見已心動39
徐助理帶了傅寄行的命令過來,架勢不容人抗拒。
傅祁有一種相當不好的感覺,克製著即將爆發的情緒:“帶她去自首?然後呢?”
徐助理很無奈,神情也是有著同情。
“然後的事情,就交給警察。少爺,我也是秉公辦事。”
如果說跪了一晚上是傅祁覺得傅寄行會心軟而改變主意救顧念是唯一希望的話,那麽現在就是希望破滅的時刻。
樓梯口上,傅寄行和江小宛也起床正走下來。看到徐助理和保鏢都過來,而傅祁則是一臉的戒備和對視情況,他態度還是和昨晚一樣,如同處理一件毫無相關的事情再吩咐發哦:“徐助理別耽誤時間。”
“不準將她帶走!”
傅祁跪了一夜,結果卻得不到傅寄行的任何幫助就算了,傅寄行竟然還要讓人帶走顧念,這時他終於明白傅寄行是鐵了心。
可他不能讓顧念被帶走,一旦帶走,到時候真的鋃鐺入獄,顧念就毀了。
“爸,我什麽都不要,隻求你救顧念這一次,就這一次!”他拉著顧念站起來,手緊緊抓著顧念,眼中急切懇求:“你明明做得到,為什麽不肯救人?以你的能力,你要保住顧念輕而易舉,為什麽不肯!”
他真的不明白,傅寄行不是沒有能力保住顧念,而是明明能保住顧念卻不肯保顧念,他不懂,這種不懂化成一種傅寄行要和他對著幹的敵意,讓他心中長滿了刺。
這邊傅寄行更為不悅,看著兒子為了一個女人變得越來越不像話,他的態度更加強硬:“把人帶走!”
沒有人逼傅祁,他卻被恐慌逼到了一個死角裏麵,一心隻想著要救顧念,說什麽話都沒有經過大腦,精神緊繃到了高點。在保鏢要接近他們時,他拋了句狠話:“如果帶走顧念,我要跟你斷絕父子關係!”
這話顯然是大不敬和混賬,就連江小宛,也難受得斥了他一句:“阿祁!說什麽混賬話!”
“我是他的兒子,隻是請求他用他的權利保住一個人,有錯嗎!”傅祁處於癲狂。
“阿祁……”顧念拉著傅祁的手,製止他歇斯底裏,“你別這樣,是我犯的錯,我就該去承擔。”
她好痛心啊,傅祁為了逼他父親那父子情來做籌碼,這是多麽嚴重的話,該多麽傷他父母的心。他不是這樣的一個人,一直以來都那麽沉穩那麽理智的一個人,為了她變得六親不認……
“阿祁,我認命了,我去自首,你放開我。”
反正她沒有退路了,她不要再讓事情惡化,顧念是真的打算認命。
可是傅祁不肯,他隻知道一旦放開了顧念,就再也沒有人能庇護顧念了。
“別管他,把人帶走!”
為了一個女人居然拿親情關係威脅,傅寄行也是被氣到,馬上便命令徐助理帶過來的人抓緊動作。
“顧念!”
盡管傅祁想把顧念保護不讓他們觸碰,卻也抵擋不住好幾個人高馬大又有武力的保鏢,沒幾下兩人就被迫分開,並且將傅祁給摁在地上,毫無反抗之力。
“顧小姐,請快點跟我們走吧。”
徐助理領著命令不敢耽擱,對無措站著的顧念做出請的姿勢。
顧念紅著眼,看了看傅祁,再看了看兩個長輩。不知道往後的命運如何,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見到傅祁,頓時泣不成聲的蹲在傅祁的麵前,留下她最後的話:“阿祁,我愛你!就算我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你也不要忘了我!我愛你!”
傅祁被保鏢製服得無法阻止顧念的離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哭,再看著她不顧他的挽留痛苦的隨著徐助理離開,他崩潰的大叫。
“顧念!顧念!顧念!”
送走顧念的車子很快離開,傅祁瘋了一樣掙紮,那群保鏢怕自己一鬆手傅祁就會往外追出去,於是壓製得更緊。
“放開我!放手!”
這種無能無力逐漸化成一股恨意,最後驅使額頭青筋凸起,轉而憎恨的瞪住傅寄行。
“放開他。”
保鏢依照命令鬆開傅祁,傅祁踉踉蹌蹌的站起來,因為跪了一晚上,加上本來這幾天也沒有休息好,才邁開腳步,一時身體不濟的單腳跪倒在地。
在他咬了牙又要站起來的時候,傅寄行的聲音又從身後響起:“你要斷絕父子關係是嗎?”
身後的傅寄行冷眼旁觀:“你敢追過去,從今天起,你再也不姓傅,這傅家也沒有你的一席之地,包括你的兄弟姐妹,全部和你斷絕關係,那個即將入監獄的女人,你從今往後也別想見到。你知道,我有這個能力。”
傅祁緊緊握著拳頭,在抓狂之中,猶如被重重敲了腦子一擊,稍微尋回一點理智。
“阿祁!”江小宛急促走到兒子麵前攔住他,試圖說服他:“阿祁,你爸會幫顧念請律師,這個事情走正規的法律程序,對顧念是最好的,你先別急!”
“律師?”傅祁苦笑,“請了律師會讓顧念無罪釋放嗎?”
殺人犯法,少說也要關十幾年,請律師不過是減刑幾年。正是因為深知這一點,傅祁才會奔潰。
顧念才不到二十歲,人生還沒有開始,怎麽能把青春耗在監獄裏?
“阿祁,讓我們等消息好嗎?看情況如何。”
傅祁搖搖晃晃,對江小宛的話置若未聞,神情有些呆滯,再慢慢轉頭去看傅寄行,眼神之中,有怨,有恨,有痛心。
自從記事起就不曾掉過眼淚的男孩,竟是眼角滑出淚痕。
“因為你的見死不救,毀了顧念,也毀了我。”
說完,不願再麵對傅寄行,傅祁回去自己的房間,用力的撞上門,諾達的別墅,發出巨大的響聲。
江小宛兩難,麵對丈夫的堅定,又麵對對憤然離開的兒子背影歎氣,慈母心難受不已。
“阿祁上學到現在,我是第一次看見他哭……”
傅寄行臉孔扳得更嚴肅,鼻子哼了一聲,比起江小宛更多了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情緒。
“他還是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