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分工調查
第41章分工調查
苗江左作為經市委認可的“8?14”車禍事故調查組組長,他必須對事故調查做出具體的安排。在池長才召開的會議結束後,他又把調查組的成員留下來,就開展調查的具體工作做出安排。
池長才隻是在大麵上開個會安排布置,卻沒有具體落實到人,就給苗江左提供了操作和掌控的空間。
苗江左確定將事故調查給分成兩個小組,一個小組由市交警支隊支隊長章勇軍帶隊,成員主要是交警支隊的人員,主要任務是就車禍本身進行調查取證,重點是對事故車輛及車禍現場進行調查取證。另一個小組由市刑偵支隊副支隊長寇孫拯帶隊,成員主要是刑偵支隊的人員,主要任務是負責對楚新生所說的“背後有陰謀”的問題進行調查取證,要通過調查,弄清楚這次車禍的背後到底有沒有陰謀。
苗江左對調查組進行這種分工後,重點明確了兩個小組各自的調查重點,交警支隊的人員負責對事的調查,刑偵支隊的人員負責對人的調查。這樣,明確了各小組的調查重點後,各自的工作重點也就清楚了,也就有助於加快調查工作的進度。
苗江左對調查工作做了進一步的明確分工後,兩個調查小組就各自在明確分工的調查範圍內開展工作。
對第一個調查小組來說,工作的開展相對有頭緒一些,並且之前也已經有了一些基礎工作,特別是車禍現場取證,能夠取證的在當天晚上和第二天已經取了證。由於當天的雨實在下得太大,有些現場痕跡已經被大雨衝蝕,隻能對那些還隱約存在的痕跡進行再取證。調查小組在對現場取證進行進一步補充的同時,重點對兩輛涉事車輛進行技術鑒定,通過對事故車輛撞擊痕跡和現場證據的技術鑒定,確定事故的主次要責任。
實際上,經過當天的那場大雨和以後幾天的行人、車輛通行,現場已經基本上被破壞,再要取得有用的東西已經不太可能了。雖然為了保護現場,市交警支隊對現場進行了幾天封鎖管製,但車禍發生已經十多天了,不可能長時間對該路段進行封鎖管製,在經過幾天對現場的仔細勘察、搜尋,確認現場已經沒有可資佐證的物品、痕跡後,已經開放了事故路段。但作為案件辦理小組來講,也為了表示調查小組對事故調查的認真仔細,事故調查組的人員還是到現場去進行了再一次的清查,包括必要的檢測儀器都帶著在現場進行了認真的檢測,再次對現場的情況進行確認。
章勇軍作為交警支隊支隊長,在交警支隊已經工作了將近三十年,有著豐富的車禍現場勘察經驗,也有較強的政治敏感性。作為交警,之前也遇到過領導幹部出車禍身亡的事故,但象這次這樣由原來的省委書記對車禍原因產生置疑還是第一次。因此,為了確保自己帶隊的調查工作做到細之又細,沒有差錯和紕漏,章勇軍也是調動了他所有的經驗來調查這次車禍。章勇軍知道,對這次車禍的調查如果上麵有一點懷疑,完全可能由上麵直接派人對車禍調查進行再調查,如果自己的調查存在問題,那麽下一步自己就很難交待,如果如池長才所說這次車禍後麵有陰謀,那麽如果自己在調查上出了問題,就完全有可能被懷疑為有為車禍掩蓋事實的嫌疑。
由刑偵支隊副支隊寇孫拯帶隊的“背後有陰謀”調查工作組的調查工作難度相對就要大得多。“背後有陰謀”隻是一句話,雖然還有一句話與這句話相關,也就是貨車駕駛員的那句“我也不想開”,但畢竟都隻是一句空口白話,沒有任何證據支撐。無論什麽案件,最後都是要靠證據來支撐事實。哪怕案件實實在在在就發生在眼前,但如果在證據鏈上少了任何一個環節的證據,都不能證明案件存在。
寇孫拯雖然相對年輕一些,現年三十三歲多,工作經驗和苗江左相比相對欠缺一些,但苗江左本人原來一直從事刑事案件偵察工作,在這方麵的經驗不亞於章勇軍對車禍現場的勘察經驗。
在對“8?14”車禍事故調查組進行分組後,苗江左對寇孫拯帶隊的偵察小組進行了再分組:一個組由市刑偵支隊偵察科科長呂耿直帶隊,負責調查貨車駕駛員,另一個組由副支隊長寇孫拯帶隊,負責外圍調查。
由於涉嫌醉酒駕車致人死亡,市交警支隊按交警肇事罪已經將貨車駕駛員拘留起來了。這樣既可以防範貨車駕駛員外逃或者串供,也可以在車禍事故調查結束後,按罪論處。
呂耿直和另外兩名隊友在看守所見到了這個醉酒駕車致市長死亡的貨車駕駛員賀得利。
賀得利看起來大約四十多歲的樣子,一米六五左右的個子,長得五大三粗,皮膚黑黑的,粗一看就覺得這個人和正常人不太一樣,麵相長得有些猥褻不說,還一副目中無人的情神,麵對呂耿直等幾個人的到來,根本沒有初次出車禍致人死亡而感到害怕和後悔,並且努力爭取辦案人員理解和寬容的表現,而是淡然處之,漠然視之,好像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似的。從這一點上,呂耿直等人就判定這個人決不是第一次出現這種酒後駕車致人死亡的問題。
還沒有等呂耿直等人開口問話,賀得利就對呂耿直他們說:“警察同誌,我知道我酒後駕車致人死亡已經犯了法,我認罪伏法,願意接受政府對我的懲罰。”
在詢問了賀得利個人的基本情況後,呂耿直直接問道“既然知道酒後駕駛犯法,為啥子還要冒著危險在那麽大的雨中開車呢?”
從賀得利有關他個人問題的回答中,調查組的人知道賀得利現年三十九歲,麗春市高山縣石頭寨村人,初中文化程度,家裏除了有一個六十多歲的老母親外,還有一個已經上初中三年級的兒子。三個月前才被春江貨物運輸公司聘用。
“還不是因為窮嘛!如果我有錢了,用得著吃那個苦嗎?”聽了呂耿直的問話後,賀得利爽快地回答道,似乎對呂耿直的問話思想上早有準備。
“窮就可以不要命了呀!命都沒有了,拿錢來幹什麽?”呂耿直說道。
“是呀!我也知道命重要,但錢也重要呀!不是社會上說‘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嗎?”賀得利油滑地回答道。
從賀得利油滑的回答中,呂耿直知道正麵肯定問不出什麽東西來,便從另外的角度問道:“你那麽不要命,這一次出車,你能夠得到多少錢?”
“能夠得多少錢,還不是一樣多的錢。公司確定了每個人每個月的運輸量,完不成任務連基本工資都要被扣。我這也隻是想努力完全這個月的運輸量。”賀得利回答道。
“就為了不扣那一點點基本工資,你就連基本的開車規矩都不遵守,甚至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呂耿直說道。
“那不是沒有辦法嗎?如果有辦法,我也想享享福。”
呂耿直見問不出什麽事,也就結束了與賀得利的第一次接觸。回到局裏後,他安排另外一個同誌去檔案室搜集賀得利的相關資料,隻有把賀得利的基本情況搞清楚,才好繼續有的放矢地開展偵察。
從檔案資料中,發現賀得利果然有底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