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強拉下水
第81章強拉下水
由於苟益橋的兒子苟海望幾年前就已經移民去了加拿大，在麗春，除了他妻子外，隻有苟小山算是和苟益橋關係最近的人了。苟小山自己的家在農村，父母也都在農村，平時苟小山也就把苟益橋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除了春節回自己的老家外，逢年過節什麽的都在苟益橋這裏過。而平時在家時，除了逢年過節或者是家裏有客人，苟益橋會把別人送他的一些好酒拿出來喝外，平時在家裏苟益橋是很少喝酒的，更不會象今天還把珍藏了二十多年的陳年好酒拿出來，並且還隻有他們兩人喝。對此，苟小山本感到肯定是他二爸遇到了什麽為難的事。但無論苟小山如何想破腦殼，也想不出他二爸遇到了什麽為難的事。
在聽到苟益橋說他還是先說，怕一會兒喝醉了後想說的話會因為醉酒說不清楚這話後，苟小山心裏馬上“咯噔”了一下，心想二爸肯定是心裏有什麽不快，想一吐為快。苟小山真誠地對苟益橋說道：“二爸，你說吧，我一定認真地聽著。”說完後，就靜靜地看著苟益橋，看他說什麽話。
“小山呀！你到城裏工作已經好幾年了吧？也該成家了。這裏，我和你二嬸給你準備了點錢，你拿去先準備點結婚用品。”說完，從自己的衣服口袋裏拿出一張卡來，遞給苟小山。苟益橋開始說的並不是苟小山擔心的什麽不快事，相反還是關心自己的個人問題。
難道是自己的個人問題讓二爸不放心了？自己這一段時間和女朋友之間並沒有鬧矛盾，兩人前不久都還在商量說看什麽時候一起求一下苟益橋，請苟益橋同意他們兩個的事。但因為一直沒有想好如何在苟益橋麵前說這個事，也就還沒有來及來求苟益橋情。
苟小山一年多前在城裏耍了一個叫李麗的女朋友，但因為苟益橋對此一直不是太滿意，覺得這個中李麗的女孩的家庭條件太差了一點，父母都是沒有工作的，雖然開著一個小賣部，但也隻是賣一點日常生活用品，勉強維持生活。而苟小山的這個女朋友自己也沒有正式工作，隻是在幫別人找工。但到底是幹啥子的，苟小山沒有給苟益橋說，苟益橋也沒有來得及問。沒有工作固定的工作不說，關鍵是那個裝扮，總是妖妖嬈嬈的，這就很是讓苟益橋感到不滿意。苟益橋是在政法係統工作的，看到苟小山女朋友的這種打扮，就總覺得乍看起來，就象是街上那些從事皮肉生意的女子。苟小山把女朋友帶到苟益橋家裏來過一次後，就再也不敢把她帶到苟益橋家裏來了。苟益橋雖然沒有明確說不同意，但自那以後每次看到苟小山時的表情，都讓苟小山明顯感覺得出他的不滿意。雖然苟益橋不喜歡，但苟小山卻就是非常喜歡李麗，兩人耍得不棄不離。
現在聽到苟益橋這樣說，苟小山知道他二爸這是同意他和李麗的事了，見二爸還拿出一張銀行卡來，雖然不知道裏麵有多少錢，但他知道肯定也不會是一個太小的數，心裏當然非常高興。但苟小山並沒有馬上伸手去接苟益橋手上的銀行卡，而是顯得有些激動但卻也顯得比較平靜地對苟益橋說說：“謝謝二爸了，但這個我不能收。”
苟益橋一聽，馬上就兩眼朝苟小山一瞪，說：“怎麽？不高興你二爸之前對你女朋友的態度？那我也是為了你們好。”
“哪裏，哪裏！二爸和二嬸這些年沒少照顧我，我心裏感激都還來不及呢！”苟小山連忙說。
“那既然如此，你就聽你二爸的話。哎！說實在的，我是非常希望你這一輩子都能夠過好日子。海望在國外沒在我們身邊，隻有你經常在我們身邊，我和你二嬸也就一直把你當成我們的兒子在對待。希望你能夠理解我們的心情。”邊說，苟益橋邊拿過苟小山手中的酒瓶，繼續把酒杯倒滿。海望是苟益橋的兒子，叫苟海望，前麵說了，苟益橋已經想辦法讓他移民到加拿大並且加入了加拿大國籍。
聽了苟益橋的話後，苟小山就覺得很有些不好意思。這幾年苟小山也確確實感受到了他二爸和二嬸對他的關心和照顧，隻是沒有把話說明確。現在自己的二爸把這個話明確說出來了，當然讓苟小山感動，特別是他覺得二爸同意了他和李麗的關係，就更是讓苟小山高興。之前李麗和苟小山談到結婚的事時，因為苟小山知道自己二爸不喜歡，苟小山都不太敢輕易說到這事。為此，李麗就覺得苟小山不是真心喜歡她，有好幾次，苟小山想做出超過範圍的行為，李麗雖然當時內心裏也非常渴望，但想到苟小山對於結婚的曖昧態度，也就堅決地拒絕了苟小山在自己身上的進一步動作。為此，苟小山在心裏一直非常惱火，但他又不能強迫做自己女朋友不願意的事。
“我理解二爸和二嬸對我的一片真情，雖然我的親生父母都在，但我在內心裏也仍然一直把您和二嬸當作自己的親生父母。不管什麽時候，我都不會忘記您和二嬸的恩情。”苟小山說。
“小山，你肯定很奇怪今天你二爸的行為有些反常吧？說實在的，你二爸今年可能是流年不利，現在遇到了一個非常大的坎。如果這個坎過了，就可以一世無憂。但如果這個坎過不去，你二爸可能就會一世無樂。”苟益橋端起杯子，朝苟小山舉過來，意思是要和苟小山碰杯。
苟小山見狀，連忙端起自己的杯子，和苟益橋碰了一下，並朝苟益橋望了一眼，但見苟益橋的眼睛裏滿是憂慮，苟小山見了後心裏更是一愣，心想，不知二爸遇到了什麽樣的坎，居然還說得這麽嚴重。但苟益橋不說，苟小山又不便問，隻好跟著苟益橋一起，把自己杯子裏的酒喝了，但那吞咽的速度，已經明確沒有剛才快捷。眼神裏也流露著強烈的疑問。但在領導麵前，不得輕易發問，這是苟小山到公安後學到的規矩。苟益橋既是自己的領導，又是自己的長輩，當然就更不能擅自發問了。
見苟小山眼裏那種猜疑的眼神，苟益橋內心裏還是比較滿意，因為他覺得苟小山那疑惑的眼神裏透著強烈的關心，於是下定決心把自己之前謀劃的事從頭到尾給苟小山說了。從他是如何中金茅屋房地產公司老板錢有途的套，和那個趙紅燕成為了地下情人，後來，錢有途的目的達到後準備撤套，趙紅燕就與要和自己結婚為要挾，還說如果不和自己結婚，就把自己和她的一切都全部抖落出來。為了堵住趙紅燕的嘴，最後自己不得已把她殺了。本來覺得自己殺害趙紅燕做得天衣無縫，程序過程都做計得非常完美，但卻還是引起了金茅屋房地產老板錢有途的懷疑，並把這個懷疑告訴了市長王未明，王未明還親自問是不是自己把趙紅燕殺害了。
聽到苟益橋所說的這些，苟小山先是驚詫，後是興奮，再後來是害怕。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平時一直教育自己要行得端坐得正，要遵紀守法，要愛崗敬業的二爸，居然會做出這種殺人取命的事來。剛開始時苟小山完全不相信苟益橋說的是真的，但看到他二爸在說這事時的那種表情和語氣，慢慢地苟小山相信了他二爸所說的這一切都確實是真實的，他的心裏開始害怕起來。苟小山知道，如果他的這位二爸成了殺人犯進了班房甚至被償了命，他自己也就再也不會有他現在的這種日子。苟小山雖然還隻是派出所的一個普通民警，但因為所裏的全部人員都知道他是市委政法委書記的侄兒，沒有任何一個人欺負他，讓他為難，無論是在工作上還是其他方麵，都對他給予了極大的照顧。特別所裏的領導和區公安局的領導，都對他關照有加，在派出所工作不到三年，就入了黨，聽說自己還被列為了培養對象，組織上在著重培養自己。自己現在的女朋友李麗也是因為看中了自己的這一點，並且又是一名警察才喜歡自己，否則，這個李麗是不可能和自己談上戀愛的。雖然她家裏的條件也並算不好，但苟小山知道自己的條件也非常有限，能夠找一個城裏的姑娘，無論是他本人還是他父母，都非常滿意，而不象自己的二爸顯得不滿意。當然對此苟小山也理解，畢竟二爸是市委領導，他希望自己找一個更好的對象，這也是對自己的關心。
但想到自己的二爸如果因為殺人被償命，自己現在擁有的一切都可能全部失去，苟小山內心裏也是一陣恐懼，雖然他的這種恐懼不是那種可能失去生命和自由的恐懼，但從此自己將成為一個殺人犯的侄兒的恐懼，還是讓苟小山感到非常可怕，因而也露出了一副的驚恐表情。他本想問一下他二爸，為啥平時他對自己的教育和他自己的行為完全不一樣，但他不知道如何問，也不知道他如果問出這個問題後，他二爸會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