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初如所願
第187章初如所願
“我個人覺得要讓歐陽永好自己物色人選，估計困難比較大，由於他不熟悉麗春的幹部，我聽說他也征求了好幾個同誌的意見，但給他推薦的人都完全不一樣。這樣一來，可能讓永好同誌就很把握了。我覺得還是由組織出麵，或者是你有一個明確的意見，征求他的意見，這樣可能要好一些。否則，永好同誌自己始終確定不了人選，會影響到工作的開展。”
“你說的到確實是這樣。要不，有益，你覺得哪個同誌擔任政府秘書長比較合適？”譚無忌聽了後問道。
沒曾想，譚無忌的這一問正中秦有益的下懷，他來找譚無忌的目的，就是想在譚無忌這裏推薦他自己準備安插的人員，聽了譚無忌的話，秦有益心裏真可以說是一陣狂喜，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想法在譚無忌這裏會這麽順利地實現。當然，他不能把自己內心裏的喜色形之於外。他假裝沉思地考慮了一陣後，對譚無忌說：“譚書記，因為之前說是讓永好同誌自己考慮，我也就沒有怎麽去想這個問題。現在既然譚書記你問我誰合適擔任政府秘書長職務，我個人倒覺得市委現在的副秘書長褚洪傑還適合擔任這個職務。”秦有益明白無誤地在譚無忌麵前推薦禇洪傑。
對於譚無忌，秦有益既比較尊重，也有一種敬畏。秦有益清楚，如果不是譚無忌，他是上不到現在這個位置上的。當初，省委要從省上派一個副書記到麗春，是譚無忌堅決不同意，說是麗春有適合的人員擔任這個職務抵擋了下來。為此，當時省上的書記楚新生和省委分管黨務工作的副書記呂方仁都還不高興，批評譚無忌缺乏大局意識，本位主義思想太重，譚無忌反複給省上這兩個關鍵人物解釋、說明，最後省上的這兩個關鍵人物好不容易才同意了譚無忌的意見，沒有從省上派幹部下來，而是將秦有益從組織部長的位置提升到現在這個位置上，並負責分管黨務工作。
“對這件事，我去給省委秦書記匯報趙成雙的提拔問題時專門匯報過，讓歐陽永好同誌自己物色政府秘書長也是省委秦書記同意了的。我是想讓他自己物色人選，他自己心裏有數，這樣對於他在麗春的工作也就更有幫助。倒真還沒有想到你剛才說到的他對麗春的幹部不熟悉這一問題，我隻是想給他創造一個寬鬆的環境。確實，他對麗春的幹部不熟悉，肯定會去征求相關同誌的意見，由於並沒有統一認識，推薦出來的人肯定是五花八門的。至於你說的褚洪傑，雖然不是最合適的人選，倒也可以作為一個備選對象。”譚無忌說。
雖然沒有直接認可，但譚無忌對禇洪傑有這個態度，秦有益的心裏也就踏實多了。他繼續對譚無忌說道：“禇洪傑雖然在市委這邊是副秘書長，但這幾年協助我工作，我覺得這個同誌表現還不錯，為人比較穩重，辦事也比較老道，考慮問題比較細致，工作中既有原則性，也有靈活性，辦法點子比較多，遇事比較冷靜。由他到政府去擔任秘書長，也可以利用他在市委工作的這幾年對市委工作程序比較熟悉的有利條件，協助歐陽永好同誌更快適應麗春的工作環境，讓歐陽永好同誌在麗春的工作少走彎路。當然，這個同誌也有一些缺點，比如膽子比較小，決斷能力差一些。但我覺得正因為如此，讓他去協助歐陽永好工作才不會使歐陽永好在工作中被架空，或者是因為歐陽永好同誌不熟悉基層的情況而被秘書長遮住了市長的光環。”
市委、市政府的副秘書長是一個非常特殊的職務，一方麵在這個職位上的人可以代表市委或市政府對外開展工作，也可以代表市委或市政府處理問題。從這個角度講，副秘書長可以歸為市委、市政府領導之列。也正因為這個職務可以代表市委或市政府處理問題，很多比較棘手的問題，市委、市政府的領導們不願意出麵，就會由這些副秘書長們去出麵處理。由於副秘書長是一個輔助性職務，理論上講他對市委、市政府直接負責，但真要讓這些副秘書長承擔責任時，卻還找不到需要他們負責的法律依據。市委、市政府副秘書長的人事關係都分別在市委辦公室或政府辦公室，並且也算市委辦公室或政府辦公室的領導，但他們又不對關係所在的市委辦公室或市政府辦公室負責。所以這個職務是一個完完全全的輔助性職務，名義上是實職，實際上是虛職，並且是一個過渡性很強的職務。擔任副秘書長的，一般是兩種人，一種是表現得比較好的部門或縣區副職，另一種就是在部門或縣區擔任一把手時表現不太好，各方麵有這樣那樣的反映，但又沒有明確的違法違紀事實，夠不上處分，也說不上有明確的問題，但繼續讓他們在位置上又不太合適，為了避風頭，也為了不在老百姓那裏留下被攻擊的口實，一般就會將這類幹部安排在副秘書長這樣的職位上，以避開社會的關注熱點。副秘書長雖然可以代表黨委或政府開展工作，但畢竟拋頭露麵的時間不多，所承擔的工作也一般都不是直接麵對老百姓的，所以能夠較好的避開不少問題。當然，如果在副秘書長這個職務上幹得好，表現不錯，相關領導也滿意，到市級部門去擔任一把手，或者是到縣區去擔任縣區長甚至縣區委書記都是可能的事。但如果幹得不好，特別是其協助的領導對其不滿意，幹一段時間後可能就會被安排到部門去任副職。那麽這樣一來，這個人的仕途也就基本上到頂了。所以說黨委、政府的副秘書長是一個非常特殊的職位。
聽了秦有益的話後，譚無忌並沒有馬上說什麽，譚無忌心裏在想秦有益為啥要推薦褚洪傑去作歐陽永好的秘書長。對於褚洪傑，譚無忌有一些了解，雖然感覺這個褚洪傑平時的表現比較低調，對自己也表現得非常客氣，但工作能力如何，因為沒有直接和褚洪傑接觸過，譚無忌缺乏了解，但總的感覺好像並沒有秦有益說得那麽優秀和突出。
見譚無忌沉默不語，秦有益就在猜測譚無忌沉默的原因，秦有益覺得譚無忌可能是在想這個褚洪傑到底怎麽樣。為了真正說服譚無忌，秦有益便從另一個角度對譚無忌說：“政府的建新同誌曾和我談到過市委、政府兩邊的幹部有必要進行一些交流的問題。建新同誌非常主張兩邊的幹部相互交流，認為這樣有利於市委、政府之間的工作協調。我個人覺得建新同誌的這個意見非常有見地。確實，市委、政府兩邊的幹部多交流，有助於相互換位思考，也有利於促進市委、政府之間的溝通和配合。”秦有益把他自己的意思轉換成了是諶建新的意思。
聽了秦有益的話後，譚無忌雖然並沒有完全認同，但也覺得有一定的道理。市委、政府之間很容易產生矛盾，這是譚無忌清楚的。在吳勝海任市長時，譚無忌和他之間就有些不太協調，好在是矛盾還沒有尖銳化吳勝海就進班房了。王未明到麗春擔任市長後，想到王未明的特殊身份，譚無忌可以說是處處退讓，盡可能不與王未明發生衝突。但就是這樣，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在一些問題上的分歧也是越來越多，譚無忌一直擔心如果繼續下去，兩人之間難免產生一些矛盾和衝突。現在秦有益說是將市委、政府兩邊的幹部適當作一些交流，譚無忌覺得有必要。
“你們說的有一定道理，可以考慮對兩邊的幹部適當作一些交流。”譚無忌說道，但他並沒有說同不同意讓禇洪傑到市政府那邊去任秘書長的事。
“那我想就借著這次讓褚洪傑去任政府秘書長為契機，結合換屆後的班子調整，加大這方麵的工作。”秦有益說。他再次以明確的意見表述讓譚無忌確認褚洪傑的事。
聽了秦有益的話後，譚無忌仍然沒有明確表示自己的意見。如果按照以往的習慣，譚無忌肯定早就明確表態了。但自從得知換屆馬上就要開始的信息後，譚無忌的思想意識多少也有一些變化。譚無忌一直在想，這一次換屆，自己該是一個什麽樣的走向。沒有出現王未明案的時候，譚無忌的心裏一直是雄心勃勃，認為自己在換屆時被提拔是肯定的，就是進不入省委、省政府班子，進入省人大或省政協擔任個副職也應該不是問題。王未明車禍案發生後，譚無忌原來的那種雄心雖然還沒有泯滅，但已經明確減弱了，盡管他一再透過一些事情去探測省上書記對自己的態度，雖然感覺省上書記對他的態度並沒有發生明顯改變，但是誰清楚他內心裏的真實想法是什麽呢？並且譚無忌從其他渠道也聽到了一些對自己不利的傳言，雖然這些傳言無從查驗，並且每到換屆的時候也總會有各種各樣的傳言滿飛舞，但有不少傳言最後還是得到驗證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