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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九章 你姐夫我

  那一襲白衣言語咄咄逼人,下方貴霜大軍更是無人敢出大氣。誰不知道那黑袍人打了一頓貴霜主帥,才被奉為軍營供奉的,可上方的白衣劍仙,瞧著也是不好惹啊!

  洛餘隻登三階,卻隻被壓下一境,如今也是分神境界,而張木流登了九階,不被壓境。兩人看起來勢均力敵,可劍修與尋常修士的區別就在於,你打我三拳不一定能傷我,我隻要願意砍,就砍得死你。


  其實這位黑袍魔修此刻直想罵娘,不管眼前這人如今有多聲名狼藉,他洛餘會不曉得其中內幕?當初將此人捧上天時,自個兒就沒少出力,後來將這人從神壇落下,散布謠言之時,自個兒也沒少出謀劃策。


  世人都以為這位張砍砍隻不過借著一個師傅的名頭兒,借著宋梁兩國的爵位去招搖撞騙。可他洛餘能不知道其中內幕?

  白羊宮也好,儋州刑氏也罷,那可是實實在在的沒了,刑氏那位老祖到現在還下落不明呢!

  洛餘掀開黑袍,露出個極其難看的笑臉,輕聲道“洛餘有眼無珠,張山主見諒。”


  張木流眯眼而笑,起劍便是一擊,那洛餘倒也不愧是有合道眼力,急忙側身躲過,臉上不再有笑意。


  那黑袍人麵色沉重,冷聲道“真以為我就怕了你了?我隻要有半點兒危險,你那座木秋山也好,或者渠城的那個女子,都得不了好。”


  張木流微微一笑,瞬身過去隻是伸手一抓,一黑一白兩道身影憑空消失,空留下方不知所措的貴霜軍。


  這會兒的貴霜軍隊,進也不是,退更不是。那個黑袍人的手段已經足矣讓人心驚膽戰,可那個白衣劍仙更是嚇人,方才一擊劍氣橫掃天幕,天上的雲朵都被斬碎無數,這一劍要是斬在軍中,那要死多少人?


  片刻後那白衣又重新出現,手中拎著如同爛泥的洛餘。


  張木流大聲道“國家之爭我概不參與,但若有修士上陣,就要問問我手中之劍。”


  說著向下斬去一劍,兩軍之間被斬出一條數十裏長,兩丈餘寬的溝壑。


  一襲白衣化虹返回宛軍大營,花谘文老遠便抱拳彎腰,靜待張木流歸來。


  張木流一甩袖子,將那洛餘收入袖口,然後過去按住花谘文肩膀,無奈一笑。


  “我當你得了什麽大病,原來隻是急火攻心。他貴霜修士不敢再上陣,你小子也不用愁了。”


  年輕將軍直起身子,笑著將張木流迎進大營,落座後苦笑不停,“仙師有所不知,南邊兒有這貴霜,北邊兒有猛國,兩線開戰,而且都有修士參戰,我們宛國疲於應對,所以有些著急上火。”


  張木流啞然失笑,沒來由響起夢境中一個泥瓦工,那老頭兒的煙癮就連劉工也望塵莫及。一嘴大黃牙,煙鬥幾乎都不離嘴。有一年這老頭兒整日咳嗽,郎中說是煙抽多了,得戒。這老頭兒也想多活些日子,一咬牙一跺腳就真打算戒煙了。


  結果,戒了三天,起了一嘴的泡兒,嚇得老頭兒又跑去郎中那裏,說自個兒是不是煙毒攻心,不抽煙不行了?郎中哭笑不得,沒好氣說了句,“你那是著急上火了!”


  這花谘文跟那老泥瓦匠差不多。


  白衣青年過渡一口靈氣給了這年輕將軍,然後摘下酒葫蘆灌了一口酒,笑著說“千萬別把小丫頭的將軍甲忘了,不然她肯定就不理你了。趕緊寫一封信回去,等戰事平息,你就回去一趟,光是寄錢回去,慢慢的關係就會生疏。”


  有了那一縷靈氣,這位年輕將軍明顯臉色好轉,對著張木流抱拳道“多謝上仙送信,更要多謝上仙幫我們解了這危機,我即刻上書京城,為上仙請功。”


  張木流擺了擺手,無奈道“千萬別,我已經又當王爺又當侯爺的了,你再給我整個官兒,不要忙死我?倒是京城有什麽好玩兒的地方,你可以推薦推薦,我不久後就會啟程前往宛國京師。”


  花谘文麵色古怪,小聲詢問“是要正經去處還是特別正經的去處?”


  白衣劍客被一口酒水嗆住,轉頭看向花谘文,沒好氣道“你沒說這話,我也沒聽見這話!”


  說罷便起身,離開前笑著說“我倒是想再披甲上陣,可有人不讓。來日等你回去了,可千萬別忘了木藍的將軍甲,日後多出來個英姿颯爽的女將軍倒也是不錯。”


  遊方出鞘,一道白虹直往貴霜方向,已經撤回的貴霜大軍皆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好在那白衣劍仙沒落在此地,反而禦劍直去貴霜腹地。


  張木流真要去貴霜嗎?肯定不是。作勢嚇人而已,他還要去宛國京城,看一看那老瞎子打的什麽算盤。


  至於給收進袖裏乾坤的洛餘,也算真是重傷了,起碼一年半載之內,他沒法兒把魂魄聚攏恢複在一起。


  往貴霜方向虛晃一下,張木流轉而往猛、宛與貴霜交界的那處高寒之地,稱作籟玻。據說那是片世外桃源,有雪山草地,這片天地最高的山峰也在那處,足足八千丈高。


  落地之時,張木流已經身處那一片高寒之地的邊際,有那身穿長袍布衣的佛家信徒十步一跪,五體投地,往籟玻最大的一處寺廟苦行朝拜。


  張木流不禁心中感歎,如此信仰自個兒是真學不來。


  若說他張木流是個讀書人,那骨子裏便刻著“莫向外求”四個大字。若說是道門弟子,他也隻是往真人去修行,求個真我。而這些信徒,卻好像是與仙佛求些什麽,以一顆誠摯之心去換。


  心中堅信之物便是信仰,並無高低之分。


  在這無思小洞天最純潔的一處地方,張木流其實也有所求。


  走走停停,有時禦風有時禦劍,才走了有個百裏路途,已然覺得靈氣愈加稀薄,一路上再無樹木,隻有零星灌木叢聚在水邊,多的還是一望無邊,此起彼伏的草地。


  有一天張木流碰見個滿臉胡須,嘴唇幹裂,曬得黢黑的中年人,瞧著不像這籟玻人。張木流笑著上前詢問“這位大哥準備去哪兒?”


  那人也不理張木流,隻是自顧自朝前走著,張木流頗有興趣,便跟在其身後,一連有個三天功夫,那漢子終於說了一句話

  “有酒嗎?”


  白衣劍客笑著遞出個酒壺,輕聲道“家鄉帶來的酒水,滋味淡些。”


  那邋遢漢子小口喝下,收起剩餘酒水,又變作那個悶葫蘆。


  張木流也不惱,隻是跟著這金丹修士往前走,他歇張木流便也歇,他走張木流就跟著走。他偶爾要吃的喝的,張木流也笑著遞去。


  就這樣足足走了大半個月,所處之地愈加寒冷,靈氣無以為繼,隻能靠著自身積蓄的靈氣抵禦嚴寒。


  那中年漢子終於再次開口“往東北方向二百裏便能看到那座聖女峰,別想著登山,遠遠看一眼就快離去吧。”


  張木流也沒細問,又放下一壺酒,二話不說便轉頭離去。


  待那青年走遠,大髯漢子歎了一口氣,拿起酒壺開始狂飲。


  禦劍往那座聖女峰,二百裏路而已,轉瞬便至。張木流懸停半空,看著那座隻一小部分在雲下的雪山,自言自語道“果真如同聖女。”


  此行籟玻,張木流其實是想弄清楚一件事兒,見到這聖女峰便已經清楚,接下來往那宛國京城去就好了。


  在一個下著小雨的夜裏,有個白衣青年背負長劍,頭戴鬥笠走入宛國京城,那位司馬盟主像是已經等候了極久。至於那鐵匠跟養鴿老者,離得極遠,生怕那個劍俠又胡亂砍人。


  司馬灼走上前苦笑道“張山主悠哉悠哉,我們可等了好久。”


  張木流笑道“等我幹什麽?”


  司馬灼歎了一口氣,拉著張木流到了皇城正上方,一眾從渠城進入的凡俗武師盡皆在此。


  那位未來宗主笑著說“當然是進真正的寶地啊!”


  一個目盲道人禦風而來,老遠便喊道“張兄弟真是叫我一番好等。”


  有個背著一把窄尺的中年人瞬身而來,身邊跟著一個白衣青年。


  那位終於現身的法家修士,對著張木流遙遙抱拳,傳音道“張山主藏的可真深。”


  張木流淡然答道“韓先生真當不知道那洛餘與化外之人有染?”


  那位法家修士麵色大變。


  最後來的,兩個築基境界的年輕人,如今還是築基,說明她們師姐弟最少也登了九階。


  這倒是讓張木流刮目相看,隻不過都已經等了許久,還不見那兩人有同行之人到來,張木流心中愈加古怪。


  司馬灼淡淡一笑,朝著下方皇宮微微拱手,有一個分神境界的老者帶著三女兩男禦空到雲海,冷眼掃了一圈兒,祭出個玲瓏寶塔,一道光芒籠罩住此地,眾人消失不見。


  再現身時已經在個奇異之地,估摸著是那真正的無思江遊天碎片。


  方才祭出玲瓏寶塔的老人冷眼看著眾人,沉聲道“所有機緣,先到者先得,若是有什麽爭執,就別怪老頭子下狠手了。”


  說罷便帶著三個少女兩個少年離開,這人對一眾從渠城來的人,由始至終就沒個好臉色。


  張木流微微一笑,也是瞬身離開。


  此地與鯤腹中的天庭碎片不同,沒有什麽仙鶴成群,多的是各處如同懸在半空的殘破宮殿,有如懸空島一般。方才那個老者是朝著最上方那個較為完整的宮殿去,司馬灼領著一幫武林中人去了最下方,人數最多,就隻能學那蝗蟲過境,寸草不生了。剩下的人各有去處,而張木流所去之處,是瞧著最寒酸的一處茅廬。


  那茅廬所在之地占地極小,還沒有渠城那處武鬥廣場大。茅廬一側有一座三丈餘高的假山,一股清流自假山流出,下方是個一人高的水車,往大片苗圃灌水。


  張木流瞬身到此,看著那泉水自假山流出,又自這懸空島流向下方雲海,沒來由一陣肉疼,趕忙摘下腰間酒葫蘆,略微施展術法,將那葫蘆中的酒水隔去一邊兒,留下了多一半空間,之後施法讓那酒葫蘆懸停水車上,聚攏靈泉往水葫蘆裏灌。


  這處地方肯定是仙人居所,寶物最多的地方不用猜也是最高處的宮殿。而司馬灼帶人從下方搜刮,也肯定收獲不小。張木流倒不是看不上那些法寶,而是這靈泉他老遠便注意到了,其中飽含水道真意,日後慢慢煉化,起碼能修補一些人身天地中的水運。


  青年覺得酒葫蘆裝不了多少,便又取出方蔥的那隻葫蘆,以同樣手段懸浮過去,靈泉分作兩縷往兩隻葫蘆裝。


  離得最近的是目盲道人,老遠便感知到那青年在裝水,止不住的嘴角抽搐,心說先前怎麽看不出這家夥是個財迷?

  而張木流早已把視線轉向那大片苗圃,看似雜草叢生,可這雜草,放在人世間也是頂尖寶藥了。


  白衣青年摩挲下巴,思量半天後取出來那柄南山飛劍,小心翼翼的將苗圃切割成小塊兒,挑著蘊含靈氣最多的分別收進劍候令牌與袖裏乾坤,直到再也裝不下時,才像個農夫一般挨個走過,見著奇異花草便要連根拔起,順著那些收納寶物中的縫隙緩緩塞進去,不願漏掉一丁點兒。


  遠處的目盲道人才尋了一隻玉如意,轉頭眨了眨瞎眼,忍不住自言自語道“這小子是八輩子沒見過好東西麽?”


  辛辛苦苦一個時辰,張木流所在的那處地方幾乎都給掘地三尺了,兩個酒葫蘆還沒有裝滿,青年便往那茅廬走去。


  仙神居所,自然是沒有半點兒灰塵。茅屋之內擺設十分簡單,牆上就懸掛了一幅沒有落款的畫,畫中是個提劍女子的背影,一身墨綠色長衫,好似決然離去。


  隻看了短短幾息,張木流便覺得眼睛刺痛,隻好將其收下,塞進劍候令牌中的一處縫隙。


  張木流第一次覺得,收納物不夠用啊!

  袖裏乾坤金丹境界便有,境界越高空間越大,不過不太適合長久存放。


  收起那幅畫後,張木流看向那以沉香木做成的桌椅板凳,還是想收起來,可這實在是太占地方了。


  青年靈機一動,心說自個兒又不是沒做過木匠,卷起袖子便準備去拆。


  一直注意著這邊兒動靜的目盲道人有些同情張木流,心說這孩子小時候得受了多大的苦?


  直到把那茅廬內的東西搜刮幹淨,張木流這才一臉笑意的走出來,兩隻葫蘆已經灌滿。張木流又跑去鯨吞靈泉,直到打了個飽嗝兒才作罷。抖了抖衣裳,又看向那個不大的茅廬,手指摩挲下巴,沉思不休。


  目盲道人終於忍不住了,以手扶額,大聲喊道“張兄弟,差不多得了,房子招你惹你了?”


  張木流麵露尷尬之色,瞬身過去目盲道人那邊兒,看著老瞎子手中的玉如意,笑著說“劉老哥收獲頗豐啊!這一看就是個好玩意兒。”


  道士歎氣道“比不得張兄弟滿滿當當。”


  張木流麵色愈加尷尬,隻得繞開話題,笑著說道“不瞞劉老哥,我身受重傷,須得這水屬性靈氣與水道真意極多的物件兒來療養,若是劉老哥有什麽收獲,一定與我說一聲,咱倆以物易物嘛!”


  正說著呢,那位法家修士瞬身來此,笑著抱拳,輕聲道“韓奔祝賀兩位,這一看就收獲極多啊!”


  張木流淡然一笑,抱拳回禮,“不知韓先生有何貴幹?”


  背著一把窄尺的中年人微微一笑,指著極遠處一個懸空島笑道“那個地方,我覺得比上邊兒的東西好得多。”


  司馬灼也瞬身而來,笑著說“韓兄如此藏拙,騙的我好慘啊!”


  韓奔冷笑一聲,“司馬盟主也不差,這麽些年我愣是半點兒沒看出來。”


  一襲白衣已經扯著目盲道人往方才韓奔所指的地方飛去。


  你們倆老朋友了,聊你們的。我們倆新朋友,發我們的財。


  目盲道人苦笑道“張兄弟,咱們這樣兒不好吧?那可是兩個合道境界,盡管被壓製,也還是有分神修為的,出去了咱倆不要被穿小鞋?”


  張木流答非所問,“我聽說陳國那位君主整日石榴裙下作樂,不思治國卻寫的一手好詩,真是這樣嗎?”


  瞎眼老道歎氣不休,無奈道“不瞞張兄弟,我總覺得陳國的大好江山,要毀在那黃奴手中!”


  張木流笑了笑,輕聲道“花開花落不長久,落紅滿地歸寂中。”


  其實最讓世人詬病的,是那句“妖姬臉似花含露,玉樹流光照後庭。”


  不過張木流覺得,能將此玉樹想成彼玉樹,此後庭想成彼後庭的,大多不是什麽好貨。


  兩人率先落地,這處地方瞧著倒是與別的地方沒多少不同之處。韓奔與司馬灼隨後趕至,那位盟主大人直直湊過來,故意開口說了句張山主。


  目盲道人一臉呆滯,明明是個瞎子,卻好似看的見,轉頭朝張木流,“你是山主?哪兒的山主?”


  韓奔幫著解釋,“名聲響當當的張砍砍都沒聽過?就是山頭兒養著麒麟那個木秋山。”


  老瞎子瞬間腿軟,顫聲道“張兄弟,張山主,我可沒有什麽對不住你的事兒,更沒有詆毀你呀,可不能秋後算賬。”


  張木流無奈苦笑,服氣老瞎子,沒好氣道“都是兄弟了還說這話?”


  一邊兒的韓奔麵色平靜,也不理會那邊兒三人,先行往那片坍塌宮殿。


  兩個築基境界的少男少女自從來了此處便心驚膽戰,隻敢去挑那些無人看上的懸空島。


  直到進這寶地前,這少男少女才知道,當時自個兒瞧不上的養鴿老者,居然是個修士,就連那邋遢鐵匠都是。最嚇人的還是那個白衣青年,原來是個劍修。


  少年苦著臉,一邊兒搜尋寶物一邊兒嘟囔“師姐,我跟你說啊,以後我再去那種說是沒修士的地方,一定夾著尾巴做人,好家夥你瞧瞧,咱們這一趟,遇到的人那個不是高人?我先前還挺瞧不上那個武林盟主,這會兒一看,忒嚇人了。”


  少女微微一笑,心說師弟終於長了記性,以後能少去許多磨難呢。


  兩人還沒多少收獲呢,最高處的五個年輕人禦空來此。


  跟著那老者進來的兩個少年好似性格全然相反,一個如同誰都欠了他錢似的,另一個卻嬉皮笑臉,魚沾霖似的。


  笑臉少年湊過去那個築基少女旁,笑著說道“這位姐姐,你好漂亮,跟我回去做我媳婦兒吧。”


  築基少年看著自己師姐被調戲,倒也不惱,反倒是走過去對方三個少女旁,咧嘴笑道“三位姐姐都很漂亮,不如都給我做媳婦兒吧?”


  一直留意這邊兒動靜的張木流啞然失笑,心說這跟劉工那句“你娘賣不賣”有的一拚。


  張木流就沒在這處宮殿找到看得上眼的物件兒,之所以跟來,就是想看看那韓奔打的什麽算盤罷了。


  轉了一大圈兒才看到一張八步床,雖然沒先前那桌椅值錢,卻也頗為精致,可歎!沒地方兒裝了。


  青年幹脆躺在那張床上,取出酒葫蘆,卻是喝著靈泉。


  人身天地內的元嬰總算開始忙碌,把那一縷縷不斷滲入的水道真意往河流搬去,修繕這座天地的水運。


  而張木流,這會兒正巧看到那個少年說了一句“不如都給我做媳婦兒吧。”


  那個麵色陰沉的少年淡然開口,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渠城來的築基少年咽了一口唾沫,卻還是抬起頭,冷哼道“我瞧著這三位姐姐應該是師姐,所以我是你大、二、三姐夫。”


  說完又接了一句“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姐夫我姓曹名旭。”


  張木流沒忍住笑出了聲兒,剛想出手,結果有個藏在下方一眾武師中,一身青衫年輕人瞬身過去,以手按住曹旭腦袋,笑罵道“臭小子這就想著給我找三個徒弟媳婦兒?你笑笑師姐怎麽辦?”


  喚做笑笑的少女臉蛋兒通紅,跺腳惱羞道“師傅是個老不修,胡說什麽呢!”


  以玲瓏塔開啟這方寶地的老頭兒憑空出現,對著那青衫年輕人眯眼笑道“你姓宋?”


  年輕人轉頭朝著張木流方向抱拳,之後甩了甩袖子,看著那手捧玲瓏塔的老人,言語譏諷


  “你姓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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