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
莫初見正準備仔細看看時,男人卻已經收回了視線,對著蔡夢怡淡淡道,“既然碰到了,就一起去坐坐吧。”
說完,男人率先邁開步子,朝著前麵走去。
蔡夢怡趕緊拉上莫初見,跟上男人的步伐。
虧她臉上還能擺出一副不冷不淡的表情,仿佛跟著男人走是很給別人麵子的一件事一樣。莫初見對她也是很無語了。
包廂門被推開,裏麵的燈光比外麵要暗一些,莫初見過了一會才適應了燈光。
等她適應過來,才發現,蔡夢怡不知何時已經掙脫了她的手,坐到另一邊的沙發上去了。
她苦笑一下,到底還是沒有跟過去。畢竟這是人家兩個人之間的事,她總這麽參合著也不是那麽回事。
她正要找個位置坐下時,卻感受到一道灼熱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她條件反射的一轉頭,正好對上一雙熟悉又陌生的眼睛。
莫初見心裏一驚,是沈牧寒!他、他怎麽會在這裏?
電光火石間,莫初見終於想起來,方才為什麽會覺得那個男人眼熟了,原來他曾經在他們的婚禮上出現過!
那麽,沈牧寒在這裏,也就能夠解釋了……
莫初見的視線重新落到了沈牧寒身上,他身邊坐著兩個女人,雖然沒有靠他太近,但她們臉上對她明顯的敵意,就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莫初見苦笑,還好這裏的光線足夠暗,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難過、也看不清她眼底的酸澀。
沈牧寒的目光帶著淡淡的審視。從她剛進來的時候,他就發現她了。
她是知道自己在這裏,特意跟過來的嗎?
想到這裏,沈牧寒的嘴角隱隱閃過嘲意,她來這裏做什麽?
像是感受到了莫初見帶來的威脅,沈牧寒左邊的女人示威式的瞪了她一眼,又拿起酒倒了一杯,嬌滴滴的道,“牧少……”
沈牧寒很給麵子的湊近,喝了酒。
女人大受鼓勵,吃吃笑著又湊近了些,嬌嗔道,“這人是誰啊、怎麽大刺刺的擋在我們麵前?”
沈牧寒冰冷的笑了一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莫初見笑了一下,原本就鮮血淋漓的心又豁開了幾個洞。她握緊了拳頭,任憑指甲紮入手心,疼痛入骨,也隻是咬緊了牙關,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右邊的女人也不甘寂寞,“原來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呢,站在這裏似乎有些礙眼,牧少能叫她走開些麽?”
沈牧寒抬起頭,眉頭緊皺。女人因為抿唇而顯得倔強的臉龐,看上去有些脆弱又無助。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他心中一冷,驅散了那絲讓他極不適應的憐惜。
自這個女人在婚禮上說不願意的那一瞬間,他就下定決心,以後對這個女人,再也不能相信。
沈牧寒盯著她,冷漠開口,“沒聽見嗎,你擋住光線了,能讓一讓嗎?”
莫初見眼底的光一下子黯淡下去,身子由於突然脫力的原因,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她連忙站穩了些,笑著說了聲抱歉。轉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剛到外麵,她就已經淚流滿麵。
從前將所有溫柔都給了她的人,從今往後,他把所有的溫柔都留給了別人。留給她的,隻有冷漠、懷疑和羞辱。
她胡亂擦了一把眼淚,按下了電梯。她已經沒辦法在這裏再待下去,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這裏。
她看了一眼來的方向,自嘲的勾唇,按下了電梯。
電梯門緩緩合上,她的心也隨之沉入了深淵。
然而,很快,電梯門又重新打開了。
她睜眼一看,沈牧寒已經麵無表情的走了進來,又重新關上了電梯。
莫初見心裏吃驚不小,他不是剛剛還在包廂裏和那兩個女人玩得很開心嗎,怎麽現在又出來了?
沈牧寒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跟出來。看到莫初見失魂落魄的走出來,他明明應該高興才對,可心裏卻隱隱作疼,讓他坐立難安。他跟上點頭,看到她,那種痛感才緩解了一些。
可看到她臉上未幹的淚痕,那種蝕骨的痛意又慢慢爬上他的心頭,不停的折磨著他。
電梯很快就到了負一樓,莫初見遲疑了片刻,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然而,她剛邁開步子,手卻被人拽住,狠狠往後一拖。
她驚呼一聲,已經重新回到電梯,靠在電梯的牆上。沈牧寒那雙眼睛盯著她,仿佛要看進她的心底。她忍不住一顫。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啊,夾雜著愛和恨,瘋狂的糾纏在一起,那樣強烈而熾烈的感情,幾乎要將她狠狠焚燒。
她內心一片酸楚,仍由他發泄一般咬住她的唇,將她按在電梯邊上吻著。
他的唇,冷冽暴戾,暴風雨般落到她的身上,讓她情不自禁的痛呼了一聲,“疼……”
疼,這個女人也知道疼的麽?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猩紅,更加不管不顧的禁錮住女人的身子,聽著她軟糯無辜的輕呼,燃燒著自己最後的理智。
眼看男人似乎有在這裏將她就地正法的意思,莫初見終於忍不住變了臉色,開始劇烈反抗起來。
“牧寒,不要、不要……”莫初見掙紮著,可怎麽也掙不脫男人的鉗製。
她狠狠心,用力一咬。
嘴唇被咬痛,男人麵色更冷,卻依然不肯鬆開她,左手按下電梯按鈕,右手帶著她走出了電梯,輕鬆一提,就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莫初見緊緊貼在他的胸口,幾乎能聽到他的心跳聲。
她牢牢用雙手圈住男人的脖頸,抬頭,卻隻能看到男人冷硬的側臉,和沾染了情yu的墨眸。
沈牧寒緊抿著唇,打開車門,把莫初見扔了進去,隨後自己進了車,關上車門,壓了上去。
莫初見這才明白他的意思,原來他是想把剛剛在電梯裏沒做完的事情做完。比起之前在電梯裏的瘋狂,他此時的力度,幾乎可以用溫柔來形容了。
莫初見對他的身體十分熟悉,很快也有了反應。
一開始,她還能勉強控製住自己的想法,保持理智,但很快,隨著男人的挑撥,她的理智漸漸淪陷了。
離開他的這些天,她也同樣的……很想念他。
她漸漸迷失了自我,分不清現實和虛假。
被送上頂峰的那一瞬,她忍不住抱緊了他,低低喊出了他的名字。
回應她的,是男人低沉的喘息。
莫初見還沒有回過神,她暈暈乎乎的在想,那場婚禮,會不會是不是個夢。
隻要夢醒了,他們就能回到以前。
然而,沈牧寒開口,很快就破滅了她的想法,“收拾一下,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