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真是想什麽來什麽，剛閃過這個念頭，手機就響了起來，正是杜局長打過來的電話。
沈牧寒心中微定，看來杜局長果然有想法。
“沈總，不知上次和你說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麽樣了？”一個蒼老卻有力的聲音傳了過來。
“原來是杜老，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我們可以按照你的要求生產出成品，隻不過時間要久一點，價格方麵也要貴一些。”沈牧寒略一思索的答道。
“嗬嗬，隻要你們能夠生產出符合標準的產品，價格不是問題，隻是不知這一批產品需要多久？”
“具體的時間暫時還不清楚，隻能保證今年年底之前能夠交貨，如果杜老要得急，這邊會幫你督促一二。”
“沈總果然是快人快語啊，”杜局笑道，“這樣吧，我還有一些細節的地方想要和沈總商量，眼看著也快下班了，不如請沈總賞個臉一起吃個飯如何？”
沈牧寒自然不會拒絕，兩人商量好晚飯的地點就掛了電話。
杜宇不僅是星城環保局的局長，還是z國環保局的重要成員，如果能夠和他合作，好處自然數不勝數。
從去年環保係統的消息傳出來開始，杜宇就很關注這件事，但一直也隻是一個關注的態度，直到這次公司推出了新產品，他才流露出感興趣的意思。
沈牧寒十分重視這次晚宴，不僅帶上了孟瑤、還帶上了專門負責此事的方裕共同赴宴。
聽說今天會和環保局的杜局長一起吃晚飯，方裕顯得十分激動，“沈總，杜局既然主動提出飯局，說明他對我們很感興趣。”
“那也未必，現在國家使用的那套老設施，雖然在硬件方麵沒有我們推出的新品強，但是某些地方卻是我們的產品不可代替的。”比起方裕來說，孟瑤就顯得冷靜多了。
她跟在沈牧寒身邊這麽多年，自然是什麽大場麵都見過。
方裕眉頭微皺，似對孟瑤的話有些不認同，不過礙於沈牧寒在場，倒也沒有再說下去。
“沈總，已經到了。”孟瑤看了一眼前麵，把車停到了停車場。
杜宇選的是一家中餐館，他來的比較早，已經在包廂裏麵等著了，見沈牧寒三人走進來，連忙站起身打招呼，“久仰沈總大名，今天才算是我們第一次打交道吧。”
他一邊笑著說話，一邊不著痕跡的打量著沈牧寒。
在杜宇的身邊，還坐在一名青年男人，見杜宇站了起來，他彎彎扭扭的也站了起來，眼角帶著明顯的不耐。
沈牧寒淡淡一笑，“杜老言重了。”
他確實是和杜宇第一次打交道，以前京盛的主要業務在房地產、城建那方麵，沒有哪一點是需要與環保局打交道的。
“沈總年紀輕輕，卻能取得這麽大的成績，還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杜宇哈哈一笑，奉承了一句。
“哪裏有什麽成績，不過也是自己瞎琢磨出來的罷了。”沈牧寒搖頭一笑，在杜老這種混跡了幾十年官場的人精麵前，倒也不拿大。
“哈哈，沈總又何必自謙，”杜宇搖搖頭，神色露出些許遺憾，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了身邊的年輕人一眼，“要是我這不成器的孫子能有沈總的一半，我就心滿意足了！”
原來那人是杜宇的孫子，杜浩然。
聽慣了這些奉承話，沈牧寒心裏自然沒有波動，淡淡一笑問道，“杜老今天來，應該不單是請我吃飯吧？”
杜宇微愣，像是沒想到沈牧寒會這麽直接，笑著搖搖頭，“也罷，既然沈總問起，那我就直說了。我們向您定製的這一套係統，希望沈總能夠獨家為我們供貨。性能方麵，也不能對外公開。”
這兩個要求，無論哪一個，聽起來都有些強人所難，孟瑤的臉色有些不自然起來。
“杜老，您這話，隻怕有些強人所難啊，”孟瑤放下茶杯，優雅的一笑，“我們雖然是供貨方，可現在誰都能看得出來，我們產品的潛力。如果隻給你們一家供貨，若是需求量大也就罷了，需求量小，杜老又提出這種要求的話，恐怕我們要重新考慮一下和您的合作了。”
杜宇知道這件事沒那麽容易談得下來，聞言立刻打包票道，“需求量方麵請你們務必放心，如果你們的產品試用了一段時間後，能夠達到我們的要求，產量絕對不是問題。”
聽了杜宇的解釋，孟瑤麵色稍緩。
“就算產量的問題能解決，可杜老要求我們為產品的具體性能保密，這對我們的後期發展很不利啊。畢竟，杜老也知道，我們的競爭對手莫氏，雖然暫時落後於我們，可他們畢竟研究時間更長久，難保他們不會做出什麽大動作，如果我們宣傳方麵跟不上的話，很可能會影響客戶的判斷。”
杜宇沉吟了片刻，他那天親自參加了莫氏的發布會，自然知道孟瑤說的是對的，莫氏的產品雖然在某些方麵比不上綠源，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取之處，而且莫氏的研發團隊也不可忽視，如果他們研發出了一些實用的新功能，對市場很可能會造成新一輪的衝擊。
“我的考慮確實是太片麵了，這樣吧，在不透露具體的性能的前提下，我們為你們進行義務的宣傳，怎麽樣？”杜宇最終提出了一個折中的建議。
孟瑤眼光微閃，“不知杜老所說的宣傳，是什麽形式的呢？”
“我們可以在產品中加入你們公司的LOGO，甚至還可以在全國範圍內的環保公益廣告中植入綠源的廣告，怎麽樣？”杜宇微微一笑，提議道。
聽了杜宇的話，孟瑤的心“砰砰”直跳，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這意味著什麽了，這意味著環保局正式承認、並向全國範圍內使用並推廣他們的產品！
有了環保局的認可，他們絕對能在全國範圍內占據主要市場！
她正要一口答應，卻聽到旁邊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
“這些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