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善了
“黑子，你可要想清楚，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九爺語氣雖然平淡，卻是威脅意味十足。
黑子一時糾結起來，不敢言語，害怕會被九爺報複。
畢竟九爺的手段，他可是深深了解。那些得罪過九爺的人，不是吃了槍子，就是被扔到海裏喂魚。
沈牧寒淡淡看了黑子一眼，“隻要你實話實說，我自然會保你平安，但你要是不肯說,或者撒謊的話，這長海市雖大，恐怕也容不下你。”
許三沉吟，黑子是老九的人，眼下卻落到了沈牧寒的手裏，該說的恐怕都已經說了。
果然，黑子麵色一陣變幻，最終還是把知道全說了出來。
“丘海是我一個朋友，是丘海找上來，說手裏有貨，隻是背景有些麻煩，我聽說有麻煩後，原本不想接這一單，還特地請示了九爺，是九爺說，任他有再大的本事，也斷不敢來長海市找事，所以我才……”
老九臉上豁然變色，眼神如利劍一般看向黑子。
黑子被嚇了一跳，不敢再說下去，但他剛才說得那段話，卻足以說明事實了。
許三微微搖頭，知道今天過後，這兩個人，算是徹底交惡了。
“好，好得很。”老九不在意旁的目光，隻一心盯著黑子，眼神越發深沉。
黑子麵色慘然，渾身瑟瑟發抖，不敢去看九爺的臉色。
“天門老九，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代？”沈牧寒聲音平淡，卻不容置疑。
老九忽然笑了，眼底的寒意卻是驚人，“牧少憑什麽認為，他說的就是對的？”
在座的眾人麵色都變得微妙起來，看來老九是不打算交人了，正好，他們也可以看看，那個沈牧寒到底有什麽手段，居然能得孫老這般看重。
沈牧寒麵色徹底冷了下來，“九爺是不肯給沈某人這個麵子？”
他就是擔心天門老九不肯放人，才做了這麽多準備，把事情搬到明麵上來，可沒想到，他竟然依然不肯鬆口。
老九皮笑肉不笑，“不是我不給你麵子，而是那兩個人確實不在我那裏，我也沒辦法給啊！”
他就不信，他不交出那兩個人，沈牧寒能拿他怎麽辦！
沈牧寒目光緩緩從全場掃過，見他們都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心底劃過一絲冷笑。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隻能冒犯，親自上門找人了！到時候，九爺可別怪我沒輕沒重，弄壞了東西。”
聞言，眾人先是一驚，隨即轉頭看向老九，沈牧寒這句話挑釁意味十足，以老九的性子，隻怕會動怒……
果然，老九臉上浮現怒意，竟然被起笑了，“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一個外地人，有什麽資格在長海放肆！”
說完，他站起身，雙眼如利劍般冷冷的看向沈牧寒，“我在天門等候你大駕光臨，到時候，你可別又不敢來了！”
說完，老九帶著下屬揚長而去。
老八見狀，伸了一個懶腰，“正事既然講完了，時候也不早了，我也不留下來打擾牧少了。”
其他人也紛紛提出告辭，轉眼間，原本滿滿當當一房間的人走了個幹淨。
沈牧寒麵沉如水，拳頭緩緩收緊，沒想到這個老九竟然這般和他過不去！
崔南和孟瑤原本守在外麵，見茶會散了連忙走進來，本想詢問一下情況，看到沈牧寒臉色，卻是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看樣子，很不妙啊！
他向黑狼使了一個顏色，想讓黑狼給他解釋一下，但他眼睛眨得都快抽筋了，黑狼卻像是沒看到他的示意似的，半個眼神都不給。
崔南無語，但知道這些事他也參合不了，索性和孟瑤一起退了出去。
黑狼麵露擔憂，不時朝著沈牧寒看一兩眼。
沈牧寒麵色逐漸平靜了下來，“黑狼，你說我這些年是不是太仁慈了？”
黑狼一怔，聽出沈牧寒話裏的寒意，頓時沉默。比起沈牧寒曾經的鐵血手段來，他這些年，確實算得上“仁慈”二字。
沈牧寒卻不需要他回答，自問自答道，“原本我是想借著孫老的人情，把這件事解決了，但有的人，偏偏要和我過不去，非要逼我出手。”
黑狼也是默然，沈牧寒來之前，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眼下這種情況也不是沒考慮過。
隻是那樣做的話，一個不好，怕是會引起公憤……
黑狼有些遲疑，“沈總，真的要那樣做嗎？”
像是看出黑狼在顧忌什麽，沈牧寒搖搖頭，“沒時間了，想要最短的時間達到目的，就必須那麽做。”
當年他至少花了一年的時間，才在長海市混出了名頭，眼下他卻是沒時間那麽做。
天門老九記恨他，還不知會如何對待初見，他不能放任初見身處險境。
黑狼點點頭，“我現在就和那邊聯係，是隻動老九、還是整個長海市……”
如果沈總的目標是長海市，要籌劃的就不止眼下這零星半點了！
沈牧寒搖了搖頭，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話，“整個長海市牽扯太大，哪怕我們有足夠的把柄，也不好貿然去動，我也沒必要和其他人交惡。”
既然老九不肯放人，那他就隻好……親自去帶初見出來！
老九不知道自己惹了麻煩上身，還在為落了沈牧寒的臉麵而自得。
“呸，什麽玩意兒，不知從哪裏哄得孫老開心，逼老子交人，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斤兩！”老九不屑的道。
老八卻沒有他那麽輕鬆，而是輕皺著眉頭道，“老九，你有沒有發現老三的態度很奇怪，像是不願和沈牧寒交惡一般？”
“嗬，老三不過是孫老麵前的一隻舔狗罷了，那沈牧寒既然和孫老要好，老三自然不願得罪。”老九眼中露出輕蔑，想也不想的道。
老八卻覺得不是這麽回事，想要反駁，可看到老九一副篤定的樣子，卻是把嘴裏的話咽了下去。
以老九自大的性子，就算是他提醒了這些，恐怕老九也聽不進去，而且老三一向對孫老都很恭敬，也許隻是他想多了。
正在這時，一個人走了進來，匯報道，“九爺，那人女人已經帶上來了，現在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