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麻煩
美迪作為全球性產業,雖然在許多領域都有涉足,但他們是靠著做商場起家的。
但就在今天,星城一半的美迪商場,都被強行關閉了!
沒有關閉的,也有許多人在鬧事,攪得不得安寧,根本做不成生意。
這些動靜,自然第一時間匯報給了美迪的高層。
得知消息後,美迪高層第一時間召開了緊急會議,針對此事討論。
“啪!”
此時,美迪的最高領導人鄒誌鵬,正滿臉怒容的摔了一個杯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眾人都是大氣不敢出一下,生怕成為鄒誌鵬的出氣筒。
最後還是此事的負責人,美迪星城銷售區總經理謝文廣,擦著冷汗站了起來,“鄒總,我剛剛確認了一遍,被強行關閉的商場都有一個共同點,全部都是沈牧寒名下的商場和產業,那些正常營業的,也是他的人在搗亂……”
“沈牧寒!”鄒誌鵬咬牙切齒的吐出了這三個字,“我們一向合作得好好的,他這回是發了什麽瘋?是要毀約嗎?!”
“鄒總,要不要打電話過去問問情況?”
正在這時,鄒誌鵬的助理卻拿著手機跑了進來,恭敬的道,“鄒總,沈總打來的電話。”
鄒誌鵬一臉陰沉的接過手機,“我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麽話要和我說!”
說完,他接通了電話,按下了免提,沉聲問道,“沈牧寒,是不是你把我的商場強行關閉了?”
“似乎有那麽回事。”
漫不經心的聲音,通過免提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裏,大家麵色都有些變化,紛紛抬起頭觀察鄒誌鵬的神色。
鄒誌鵬忍著怒氣質問,“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是想違約嗎?”
“鄒總是不是什麽地方沒弄明白?”
鄒誌鵬一愣,“你說什麽?”
“違約的應該是鄒總才對,這一年都快過去了,但今年的租金,鄒總卻還沒付半個子,按照合同上寫的,鄒總應該在年初就交付租金才對。”
鄒誌鵬萬萬沒想到沈牧寒說的是這件事,大怒,“當初我們明明說好了,合同日期寫年初,但是交付日期卻是在每一年的年底,這些年來我們都是這樣的,莫非你忘了不成?”
“今時不同往日,我改主意了。”
鄒誌鵬被氣得險些吐出血來,“沈牧寒,你是不是故意和我們美迪作對?”
“嗬嗬,鄒總想多了,我隻是催一下租金而已,畢竟手底下養著這麽多人,大家都指望著我吃飯呢。什麽時候鄒總交齊了錢,什麽時候商場就能開門,鄒總可要想清楚了。對了,還有件事要提醒一下鄒總,如果明年要續租的話,租金會上升到現在的兩倍哦。”
說完,沈牧寒掛斷了電話,會議室裏傳來一陣陣急促的忙音。
鄒誌鵬臉色陰沉,心裏不斷的問候沈牧寒全家。
謝文廣小心翼翼的問道,“鄒總,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這筆租金數額不少,也不是隨隨便便能拿出來的,他們之所以以前是年底結賬,也是因為隻有到年底,資金回攏,才能支付得起這筆錢。
而現在沈牧寒不打一聲招呼的提前要錢,完全不顧他們之前的約定,甚至還強行關閉了那麽多家商場……
鄒誌鵬到底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就鎮定下來,做出了決斷,“先把這筆錢給他,讓商場重新正常營業。”
那麽多家商場,歇業一天帶來的損失都無法估量,哪怕明知道沈牧寒是在趁火打劫,他也毫無辦法。
謝文廣點頭,又遲疑道,“那明年……還續租嗎?”
一聽“續租”兩個字,鄒誌鵬就想起沈牧寒說的租金翻倍的事情了,火一陣一陣的往上冒,甚至爆了粗口,“還續租?續個屁的租!”
兩倍的租金,他怎麽不去搶?!!
謝文廣擦汗,“不續租的話,我們要盡快找新的地方,目前與沈牧寒有合作的商場一共有12家,這十幾家家商場重新找地方的話,搬運也是一個大工程,距離元旦不到一個月了……”
“更重要的是,當時我們和沈牧寒簽合同一次性簽了五年,如果提前解約的話,還要支付一筆違約金……”財務總監擔憂的道,“我們的資金還沒有回攏,一次性拿出這麽多錢,不利於公司其他業務的開展。”
鄒誌鵬也知道,商場突然要搬的話,麵臨的困難還有許多,但是以沈牧寒今天的所作所為來看,分明是來者不善,商場要還想幹下去,就必須搬走。
鄒誌鵬大手一揮,“你們不用說了,該付多少違約金付就是了,沈牧寒這邊不能再合作了。否則,他要是三不五時的來這麽一回,我們還怎麽開門做生意?”
眾人見鄒誌鵬做出了決定,連忙點頭。
“今天就到這裏了,散會。”鄒誌鵬掃視了一眼全場,宣布散會。
見鄒誌鵬走出了會議室,謝文廣連忙跟了上去。
“小謝,你還有話說?”鄒誌鵬看了謝文廣一眼。
謝文廣點了點頭,“鄒總,你有沒有覺得,這次的事,有些蹊蹺?”
鄒誌鵬皺眉,其實他也隱隱有這種感覺,沈牧寒這些年和他一直都合作得好好的,怎麽突然就對他發難了?
“說下去。”
“我和沈總打的交道最多,能看出來沈總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這次,絕對是有什麽事發生了。”謝文廣分析道。
鄒誌鵬回想了一下,“我們公司的業務和沈牧寒不衝突,所以才相安無事,難道他準備進軍零售業了?”
“呃……”
謝文廣愣了一下,搖搖頭道,“沈牧寒要做零售早就做了,不必等到現在。況且,就算他真的要做,做出這樣的事對他也有什麽好處?別看沈牧寒表麵上占便宜,但實際上他這麽做,卻相當於斷了自己後路,以後隻要我們把這件事往外麵一宣傳,還有誰敢和他合作?”
鄒誌鵬相想也是這個理,“那你說,他到底是為什麽這麽做?”
“我總覺得他這件事做得……太不留退路,就像是在報複一樣。”謝文廣說完,又疑惑的搖搖頭,“但公司的事都是我在和他打交道,並沒有哪裏得罪了他啊。”
鄒誌鵬心裏一“咯噔”,被謝文廣這麽一提醒,卻是想起自己那麽愛惹禍的兒子。
他這次回來不到兩天就飛回了M國,走的時候甚至連電話都沒打一個,還是到了之後自己才知道的。
該不是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給他招惹了什麽不得了的麻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