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全都發狂了
“霍大少爺,我父親辛辛苦苦幫你把人帶回來,可不是來接受你的審判和質問的!”
薄梓妙走過來,聲音帶著冷意。
她站在薄父的身邊,雙手環胸,臉上早已沒了之前在車上的哀泣和誘惑。
她輕笑著:“我父親找到了褒祖,沒得到你一句感謝,卻被你劈頭蓋臉的怒喝一頓,就算你是軍區最高的指揮官,也沒有隨意嗬斥人的資格!”
“妙妙,你怎麽說話的?”薄父不明白自己的女兒怎麽一下子轉換了對霍北川的態度,壓低聲音說道,“惹怒了北川,對你對咱們薄家沒有半點好處!”
“不惹怒他,對我們又有什麽好處?”
薄梓妙的聲音不高也不低,卻有著滿不在乎。
“自從薄家和霍家悔婚之後,整個京城,都說我們薄家是忘恩負義之輩,薄家的生意一落千丈,直到現在都沒有緩過來!父親,你以為給他找到了褒祖,他就會感激你嗎?不,不會的,褒祖不見了,他隻會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在你的頭上!”
薄父恨不得把她的一張嘴給捂上。
“薄家出力找到褒祖,我自然會感激,薄霍兩家的生意,霍氏會主動讓利兩成。”
霍北川的聲音剛落下,薄父的臉上就浮現出了驚喜之色。
兩成的利潤,聽起來沒什麽,但實際上也是薄家半年的盈利了。
霍北川張口就放出半年的利潤,足以說明他找到這個褒祖的決定是有多麽的正確。
薄父正要推辭幾句時,霍北川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但是,你枉顧人權,將褒祖強行帶回,並將他關在狗籠之中,若是褒祖要起訴你,法庭也不會對你有任何偏頗。”
薄父的頭上又浮出了冷汗。
他也想好言相勸將那個褒祖帶回國了,可是那家夥滑頭的很,根本就不聽他的。
他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命保鏢強行將他帶回來。
不過,冒險一次卻換來薄氏半年的利潤,這筆買賣也值了。
幾人正說話間,保鏢就急匆匆來報了。
“找到了,找到人了!”
薄父還沒反應過來之時,霍北川就如一陣風一樣衝了出去。
薄梓妙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各種情緒在她的心頭交織,如雜草一樣生長著。
褒家的花園裏種滿了樹,一顆粗壯的樹下,站滿了二十多條大型犬,全都是薄家的狗。
而那樹冠上,卻赫然坐著一個人。
“薄總,人是找到了,但是抓不到!”
那保鏢指著樹冠上的人,瑟瑟發抖的說道。
“廢物!”薄父急於在霍北川麵前表現,率先怒斥道,“你們幾個平時喂狗的,把狗趕走,身手好的,快點爬上樹,把人給捉下來!”
被薄父點到名的幾個人,都拚命的搖頭往後退,好像在害怕什麽一樣。
薄父被他們氣的肝疼,他親自上前,厲聲道:“阿虎,阿奎,過來!”
這兩條狗是這群狗裏的領袖,長得最高大凶猛,但平時也是最乖的,他每天回來都會帶著阿虎和阿奎出去遛一遛。
往常,隻要他一喊它們的名字,兩個家夥就會立刻搖著尾巴上前來。
可是現在,他一連喊了好幾聲,那兩隻狗動也不動。
薄父心生不悅,走過去,抬起腳就踢:“你們給我過來!”
“汪汪汪!”
那兩條狗卻忽然發狂大叫起來,不顧一切的朝薄父撲來。
薄父年紀大了,一下就被撲倒在地上,兩條狗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就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幸而冬季他穿的衣服厚實,還沒來得及被咬破的時候,兩條狗就被人一腳給踹飛。
霍北川收回腳,單手抓住薄父的衣領,將他拽著甩到了安全的區域。
“爸!”薄梓妙連忙將薄父給扶住,怒目瞪著那群保鏢,“你們都是廢物嗎,把狗全部帶下去!”
“小……小姐!”站在最前麵的那個傭人充滿恐懼的說道,“那個人不知道對狗都做了些什麽,這些狗都隻聽他的話,隻要我們靠近,那些狗就發狂,已經有好幾個人被咬傷了!”
“什麽?!”
薄梓妙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那個隱藏在樹冠之中的人。
“哈哈哈哈哈!”
樹冠之中傳來一陣狂笑聲。
“想抓我?嗬,沒門!”
一道銀光從樹影中閃過,某個東西忽然從那人的手裏扔下來,樹下的幾隻狗突然就發起狂來,瘋狂的叫著,更有兩隻朝人群撲了過來。
薄家的保鏢平時和這些狗有感情,根本就舍不得痛下殺手。
那些狗的攻勢越來越猛,保鏢節節敗退。
“中邪了中邪了!”保鏢驚恐的叫起來,“這些狗是中邪了嗎?”
霍北川的眸子眯起,目光落在那些狗的脖子處。
那裏,閃著銀光。
他忽然就明白了什麽。
他彎腰,從地上撿了幾顆小石子,夾在指尖,飛快的對準大型犬的後脖子處。
“砰砰!”
幾顆石子飛出去,那些狗應聲而倒。
霍北川的嘴角勾起,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冷笑。
他再次從地上抓起一大把的小石子,一整把扔出去,那群圍在樹冠下的狗全都倒地不起了。
“把他抓下來!”
霍北川冷聲吩咐道。
那些保鏢和傭人早就被這一幕給嚇傻了。
他們不知道那些狗為什麽忽然會像中邪了一般的發狂,更不知道為什麽霍北川隻扔出了幾顆小石子,那些狗就全都倒地不起了……
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幾個保鏢齊齊上前,慢慢的朝大樹往上爬。
“你們華國人可真是殘忍,居然還對狗下狠手!”
樹冠上的人推開濃密的樹葉,露出了身形。
霍北川抬眸看去,就見一個皮膚偏白的男人站在兩個樹杈之間,他身形偏胖,動作稍微大一點,樹枝就明顯開始顫抖,再加上樹幹下有兩個保鏢在往上爬,這棵樹幾乎都要被壓垮了。
難怪他找遍了所有的國家和地區都找不到褒祖,密報上寫著這人是瘦子,玉樹臨風,可實際,卻是一個胖子。
幸而薄家打聽到了他的下落,否則他按照那份密報去找,估計找十幾年都不會找到這個人。
“我褒祖是醫生,經常拿小白鼠小野兔試藥,但卻從不對人類的朋友下手!”樹枝上的人大義凜然的說道,“你們這群手沾鮮血的劊子手,根本就沒有資格讓我為你們治病,這隻會髒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