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約架

  祁懌洗完澡出來，手裏還拿著浴巾擦拭著頭發上的水珠，眼神掃過椅背上的外套，頓住了腳步，指節分明的手抓著外套，下意識的湊到鼻子下聞聞。


  洗過了？味道似乎有些熟悉，想起來了，她點起腳尖湊近的時候，鼻尖飄過的香味便是這個味道很像。


  又突然想起傍晚在學校門口，那個吊著高馬尾，穿著黑T的痞子少女，趾高氣昂的著‘我看上你了’，和那些遞情書扭扭捏捏的表白的女孩子比起來，倒是有趣的多，祁懌再次搖搖頭，是個麻煩。


  結果沒想到麻煩很快就自己找過來了。


  “嗨，祁懌。”


  周一開學，兮陽單手提著書包帶，大大咧咧的進了祁懌在的高一八班，又光明正大的趕走了祁懌文文弱弱的男同桌，心安理得的坐了下來。


  祁懌側身左胳膊支著桌子，“你在這上課？”


  “對啊，以後我們就是同桌了。”兮陽一隻手托著下巴，一隻手轉手機，眼裏除了祁懌再也看不見任何人。


  祁懌挑挑眉，不再話，低頭繼續做題。


  兮陽好看的臉扁了扁嘴，側著腦袋看了祁懌一會兒，見他確實是一心做題，看都不看她，轉頭“潛了一聲。


  “兮陽，有人找。”


  這邊兮陽剛在座位上坐下，板凳還沒有坐熱乎，門口就有人喊她的名字。


  兮陽的名字在各大學校已經算是有名氣了，不過不是祁懌那種的名氣，是打架鬥毆的名氣。傳聞兮陽跟隔壁街的職高曾打過驚動地的一架，一去挑一群人，對方‘死傷無數’，兮陽毫發未損，自此一戰成名。


  班裏同學心翼翼的看著兮陽滿不在乎的往外走，出了教室門，才聲嘀咕著：


  “也不知道這次又是誰倒黴。”


  “你怎麽知道是去打人啊。”


  “誒！我不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啊。”


  “噓，點聲，別讓她聽見。”


  “她都出去了你怕什麽。”


  兮陽吊兒郎當的靠在走廊的欄杆上，眼神瞟了一眼對麵三五成群的女生，翹起嘴角笑，“高三的。”


  “聽，她是你救得。”領頭的女生拽著一個頭發淩亂的女同學提到兮陽的麵前，語氣同樣輕慢。


  “嗯，那又怎樣。”


  是上個周五，攔祁懌之前的事，去攔人打架那是家常便飯，攔男人表白她可是破荒頭一次，嘴上突突突跟機關槍似得，心裏也突突突跟揣了隻兔子似得，她有個一緊張就愛往廁所跑的毛病，去廁所緩解壓力的時候，順手救下的，想的是做件好事積積德，增加一會表白的成功率。


  “你膽子不啊，我年苒想揍的人，你也敢救。”


  兮陽用鼻子笑了兩聲，“學姐，我們都是靠這個話的。”


  著舉起了拳頭，“不服就比劃比劃，操場等你，學姐。”


  兮陽率先下樓，脫下校服外套甩在肩膀上，伸手朝後麵人做手勢，跟上。


  年苒勾著嘴角看她的背影，又撇臉看身側的女同學，好看的手掌輕輕地拍在女同學的臉上，“這張臉，你不要，秦垵還得要，下次再讓我看見你勾三搭四，我就廢了你這張臉。”


  女同學咬緊了牙關，垂著頭使勁點了兩下，年苒朝身旁的同學使眼色，放了她，自己獨自去操場找兮陽。


  “真墨跡。”兮陽等了五六分鍾，有些不耐煩。


  “跆拳道，柔道，散打，你選吧，我隻用一種跟你打。”


  兮陽沒想到年苒看起來瘦瘦弱弱的，竟然會這麽多武術，怪不得是整個學校的一姐。


  “別墨跡，隨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