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確有其事
韓以憶抬頭瞪了眼一臉無辜的男人,見他笑得神秘兮兮的模樣,咬了咬唇,“真的是好久不見啊~”
視線在空中交匯,夏寒輕輕的笑起來,話筒靠近嘴邊,又緩緩放下,清冷的眉眼間布滿欲還休的柔意。
主持人很有眼力價,見到他們之間不知為何產生的火花,自覺退出二人同框的畫麵,一臉姨母笑。
李娜美坐在下麵,先前的春風得意已經全然消失不見,一臉的不甘與嫉妒取而代之。
為什麽他會出現在這裏?
後台的嘉賓休息室,穀瑞玉同樣不懷好意的看著監視器裏的畫麵,是那麽刺眼,令人豔羨。
如果,剛剛不過是他和李娜美心照不宣演的一出戲的話,那麽現在這兩個人又在幹什麽?照本宣科嗎?
可是為什麽他又覺得哪裏不太對呢?
“你怎麽來了?”
趁著大家夥起哄的瞬間,韓以憶壓低了聲音,視線中充滿了好奇。
“想你了!”
沒有多餘的話,夏寒微微低頭,在韓以憶耳畔低語了一句,快速恢複正常。
因為他的話,韓以憶的耳朵不經意的一紅,很淡。
這時候,主持人開口道,“看來我們的乘舟CP有很多悄悄話哦~”
主持人帶著調笑意味的話語惹得全場大笑,無數道揶揄的視線落在韓以憶身上,帶著灼熱的溫度夾雜著。
夏寒在鏡頭掃不到的地方勾了勾嘴角,輕輕的,比當空的月都要錦燦。
“夏寒來一趟不容易,不如滿足一下我們現場觀眾的願望。”
話音剛落,就有人起哄“吹蠟燭”“吹蠟燭”……
“吹蠟燭”其實就是各路網友對昨那場床戲的“別稱”,韓以憶雖然不常上網,但是仔細回憶了一下,《念雪緣》拍攝的過程裏,好像也就隻有那一場床戲有吹蠟燭的場景吧!
她窘迫的看了眼身邊無比淡然的男人,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韓以憶手足無措的模樣,現場觀眾起哄的更起勁了。
“什麽吹蠟燭啊!我們節目會被禁播好嗎!”
主持人叉著腰,偷笑的看了眼韓以憶,而後緩緩道,“不知道大家想不想看我們夏寒現場公主抱我們憶憶呢?”
眾人異口同聲,“想!”
夏寒低頭,韓以憶俏臉微紅的仰頭,素手捂著她的嘴巴,不出羞赧。
李娜美見到韓以憶這副不情願的模樣,更加惱火了。這可是她求之不得的機會,若是換作她,早就撲上去了!
見夏寒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舉起話筒靠近嘴邊,聲音低低沉沉的響起來:我沒問題,隻要韓老師同意!
他把皮球踢給韓以憶,然後安靜的站在一邊,神態波瀾不驚。
韓以憶白了一眼身邊的男人,迫於現場觀眾的壓力,艱難的點零頭。
抱就抱吧,又不是沒有抱過!
夏寒看著她視死如歸的樣子,心裏偷笑,但在表麵上,保持著一貫的清冷。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嘍。”
他話一向不加語氣詞,望著他眼底暈染著的零星的笑意,韓以憶愈發肯定他是故意的了。
眼睜睜的看著他從比她自己高的高度往下降,然後一個彎腰,沒有一點阻礙的就扣住了她的腰以及腿彎,那動作簡直就是行雲流水,一點看不出生疏的痕跡。
韓以憶白皙滑嫩的藕臂掛在夏寒挺直的脖子上,被這麽多人看著,始終有些不自在。
全場歡呼尖叫,使得她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下來。
知道韓以憶害羞,夏寒雖然不想放她下來,但還是需要把握好分寸,否則以後哪來的這麽好的機會,進兔當這個道理他還是懂得。
見他輕而易舉的把韓以憶放下來,眸色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許多乘舟CP見到這一幕,一致的都有些遺憾的情緒,難道他們真的隻是止步於朋友為之嗎?
有人歡喜有人愁,作為保持著敵對觀點的李娜美心裏別提多開心了,美滋滋的。
夏寒此舉不就在無形中解釋了他和韓以憶的關係了嗎?也許隻是出於為作品宣傳造勢的心理,他才會對韓以憶表現的這麽殷勤的。
韓以憶做賊心虛的瞟了眼夏寒,然後快速移開視線,整理了一下根本沒有一點淩亂的衣服,回到座位上。
簡單的互動以後,按照節目錄製的流程,夏寒到了選擇搭檔的時間,當然,他毫不猶豫,也毫不意外的選擇了至今尚未有一人選擇的韓以憶,然後在全場頗有深意的“哦”中離開舞台。
何其正早早的候著,就等著夏寒下來,逮著他笑,“可以啊,看不出來你這演技連我都快騙過去了,如果不是知道你子和韓姐之間確有其事的話!”
夏寒沒有話,徑直去了休息室,那裏還有一個人——穀瑞玉。
夏寒進來後,穀瑞玉明顯變得焦躁不少,視線時不時瞟向閉目養神的夏寒,然後有如受了驚嚇的獸般,收了回來。
頗為寬敞的休息室裏,空氣冷的快要凍起來了,安靜的不像有人呆的地方。
何其正偷偷咽了咽口水,現下這個男人,盡管隻是坐著,紋絲不動,身上的氣場還是強到無法忽視,別是穀瑞玉,就是他自己,都覺得身上有些發冷。
要知道現在外麵可是有二十七八度呢!
終於,在何其正求爺爺告奶奶的時候,終於有除了他以外的第四個人進來了。
夏寒微微抬眸,見到來人,臉上冰凍三尺的寒氣瞬間消退,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韓以憶是第一個進來的,何其正見到她,哭喪著臉告狀:你男人欺負人!
當然他不可能真的把這句話出來,否則他都害怕他自己不能活著見到明的太陽。
韓以憶奇怪看了眼明顯有很多話,但是卻一言不發的何其正,搖了搖頭,越過他,向夏寒走去。
“你感覺怎麽樣?”
雖然夏寒表麵看上去沒有什麽大礙,但是韓以憶自從知道他沒有痛覺這件事後,幾乎夏寒所有的流於表麵的神態,她都不怎麽相信了!
這個男人實在太擅長偽裝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