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這麽喜歡他?
他沒有動,身上泛著死意的沉寂,“鬧?你覺得我是在鬧?”
簡單的一句話,用無比平靜的語氣出來,卻叫人心驚膽戰。
他偏頭,布滿了戾氣的眼神投向她,隻能看見她的抿的緊的嘴巴,可是她的手卻死死的抓著他的手腕,讓他很不舒服!
“放手!”
她不放,也不話,就是看著他拳頭上的傷口,感覺心口悶悶的。
夏寒的聲音又沉了幾分,逐字逐句宣判,“放手!”
她把帽子掀開來,放在手上拿著,微仰的腦袋看他,眉心微皺,“我想回家了……”
沉默著,他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半死不活的兩人,手背上突起的青筋是沒有一點消下去的痕跡。
但是……他還是克製了。
就在這時,保安破門而入,看到衝進來的人看到這一幕,連話都不會了。
屋子被砸的稀巴爛不,躺在地上的不知是死是活的人是怎麽回事?
門開了,大部分人以逃竄的姿態魚貫而出,很快,充滿了血腥味的房間就沒剩下幾個人。
逆著人群鑽進來的段飛,進來瞧見這一幕,倒吸一口冷氣,在看看,隔夜的飯都快嘔出來了,再看看那滿臉寒氣的男人,心頭還有一絲的慶幸。
好像誰都知道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誰,可是偏偏誰都不敢動。
時間似乎就在此刻凝固了,如按了暫停鍵一般。
他彎腰把她抱起來,很輕,所以輕而易舉。
隨後抬腳離開,緊繃的俊臉明明白白的寫著四個字——生人勿進!
保安麵麵相覷,竟也就這樣讓他抱著韓以憶走,身體僵硬在原地,脖子以上的部分以目送的姿態,看著他踏出去……
“夏寒,你……”
阮佳夢已經做好了準備,等待上台表演了,所以打算過來和裴謙招呼。
然後就看見夏寒抱著韓以憶走過來,再三猶豫後,她還是準備和他打個招呼,誰知他直接錯過自己,一言不發,那模樣好像一點也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拽什麽拽……”
在原地恨恨的跺了跺腳,然後扭著纖細的腰肢往半開的休息室走過去……
“安姐,你先回去吧”,韓以憶被夏寒丟到車子上後,放下車窗和安姐話,“我沒事!”
聞言,安姐神情擔憂的看了眼不遠處正在打電話的男人,旋即無奈一歎,“自己心點。”
夏寒給莫齊打電話,讓他過來處理這邊的事,打完後,往車子邊上走,然後坐上來。
車裏氣氛壓抑,安靜的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她不話是不知道什麽,他不話是知道自己會什麽,所以在盡力克製,良久,他聲音喑啞,“安全帶係上。”
她照做,車子忽然啟動,以極快的加速度飛出去,而她被啟動的慣性往後一帶,狠狠的砸在車椅背上,綁好聊精致的發型一下被撞散開,如海藻般的長發披散在圓潤的香肩上。
車速並沒有減慢,夏寒幾乎是以最快的車速的路上狂飆,連闖了好幾個紅燈,不要命似的。
坦言,她是害怕的,可是當她偏頭看到他陰沉沉的側臉,懸在嗓子眼的心就被吊起來,還是什麽都沒事,閉上眼,攥著白色紗裙的手越來越緊。
會到公寓的時間生生被壓縮了一半,等身體的感官重新回歸平靜,她睜開眼,是劫後餘生的茫然。
第一時間,她偏頭看著他,卻發現他同樣在看著自己,眼中跳躍著幾欲將自己吞噬的怒火。
“解釋,你是不是該我和解釋解釋,嗯?”
她挺莫名其妙的,“我沒有和裴謙怎麽樣,他也沒能把我怎麽樣!”
話落,他咆哮,“如果我沒有來呢?”
這話是什麽意思?!
看著他,韓以憶胸膛短促的起起伏伏,向來平靜的眸子在此刻失鐮然。
見她不話,他啞聲道,“你就這麽喜歡他,嗯?他要吻你,你連反抗都沒有,嗯!”
進來的時候,他看見的隻有他們兩個的背影,以一種親昵的姿態站在一起,而她……沒有一點掙紮。
加上她之前和自己過,她裴謙是她喜歡了很久的人,所以那一刻,他覺得他的理智全線崩潰了!
身體的支配權就徹底交給了衝動,一發不可收拾!
“你要發瘋,別在這兒,我累了!”
“韓以憶”,他遏製住她的身體,一隻手死死的扣著她的肩,另一隻把半開的車門重重的合上,“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以至於你覺得自己做出什麽事,我都能當成沒看見,嗯!”
唔……
侵占的氣息侵襲來,霸道的截斷她的呼吸,這次的吻連溫柔的邊都沾不上,除了粗暴就隻剩下懲罰。
和他接吻,她不排斥,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她很不喜歡……很不喜歡這樣被他掌控!
手,被按在放倒的座椅邊上,感覺和靈魂被他一步步侵占,她骨子裏是個很要強的人,不喜歡的事就沒有人能逼著她做,這時候哪怕她的身體已經出賣了情福
一聲近乎嚀語的“嗯”自男饒喉間發出,淡淡的血腥味在唇腔中蔓延開,他隻是頓了一下,然後以一種近乎折磨的姿態……狠狠的咬住……
這回,輪到她吸氣,那眉間隨著她吃痛聲的落下同時皺起來,眼淚無聲的滑落,默默的留著。
沒有聲音的哭,讓她的心疼的無比清晰,每一個細胞都能感覺到的疼,她恨這樣脆弱的自己。
她掙紮的動作了,夏寒以為她是認錯了、服軟了,於是唇齒間的動作也不由自主的溫柔起來,直到……接觸到她臉龐上濕潤的水漬,滿腔的由怒火堆積起來的熱情如被澆了一盆冷水,頓時熄滅的幹幹淨淨。
欣長的身軀撐起來,他隻能看到她側臉,無聲的流淚,卻一點聲音也沒有,看見這一幕,隻覺得有人捏住了自己的心髒,疼的發緊……
他沉默了一會兒,聲音喑啞低沉,“和我……就這麽難受,嗯?”
英挺的眉就皺著,化不開的陰騖,手上的力道鬆開一些,到了現在,還是舍不得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