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手段
潛意識裏,瘋狂的嫉妒。
狹長的鳳眼染上一層陰騖,在酒精的催化下,格外陰森。
捏緊手中的酒杯,艱難站起,搖搖晃晃朝他們走過去,嘴角勾著若有若無的冷笑。
“夜還長,不如一起喝一杯,嗯?”
目不轉睛盯著夏寒,纖細的手指舉著紅酒杯,猩紅的液體劇烈的晃動,鮮豔的唇色照著,像個妖精。
“好美的外國女人……”
路過的人不由自主發出感慨,視線放肆。
穿成這樣,又沒有男人在身邊,這樣的情況……實屬正常。
王思彤輕甩了下大波浪,勾著唇笑,“怎麽,怕我吃了你啊?”
手指點著夏寒的胸口,笑得花枝亂顫,眼尾上挑著,淡淡的挑釁。
男人漆黑的眸隱在長睫毛下,一片陰騖,俊朗的臉一沉,黑的滴得出水,空氣中忽如其來的壓迫福
惱火的開腔,“滾!”
敢拿手指碰他,不要命又惡心的女人。
王思彤滿腔悲憤,怨毒的盯著韓以憶,俯身湊到她耳邊,全是酒精味,“韓以憶,你別以為夏寒會一直對你好。”
“男人嘛……都是玩玩的。”
瓷白的肌膚下,淡青色的血管若隱若現,她雲淡風輕的拿開她的手指,眼尾裹挾著同情的冷笑。
自然握起身邊男饒手,態度尤其散漫,“是麽?這個男人從上到下從裏到外都是我的,要玩……這句話,那……也是我才對吧。”
語氣狂狷,聽著也渣的不行,可是那張人畜無害的俏臉卻是無與倫比的輕傲,看王思彤像看一個笑話似的。
偏偏夏寒還一臉認同的表情,差點沒把挑事的女人氣的半死。
搖晃著手裏的紅酒杯,眼角裹著病態的瘋魔,一隻手搭上韓以憶的肩膀,勾著唇道,“你和裴謙那檔子事,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轉而看向夏寒,嘴角的笑意更深,“需要我仔細給你聽麽?”
裴謙?!
韓以憶眼角的冷意更上一層樓,輕佻的勾住夏寒的下巴,踮著腳問,“我和裴謙什麽都沒有,信麽?”
王思彤擺明了是要惡心他,而且也成功做到了。
本想派人把這女人丟出酒店,可是他沒想到身邊軟糯的女人爆發起來會這樣,張揚輕狂的像個土匪頭子,叫他挪不開眼。
竊喜,正色道,“當然!”
她滿意的收回視線,逐字宣判,“聽見沒?”
人比人,氣死人!
王思彤懶得裝下去,“還真是牙尖嘴利,不過,韓以憶你遲早會遭報應的!”
完,繼續搖晃手裏的紅酒杯,嘴角裹挾著冷笑,繼而手腕一鬆……
半側的衣服染著紅酒的顏色,酒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韓以憶眼角裹挾著致命的寒意,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衣服,輕薄眉眼挑著,似笑非笑。
“王思彤,你的手段怎麽一點進步也沒有呢?”
話裏行間都看不上她,諷刺的勾著嘴角弧度,她緩緩掏出手機,打開一個視頻,不疾不緩,“原來我還不理解陸大少爺放著你這位美嬌娘不要出去找女人,嘖嘖嘖,現在我是懂了!”
夏寒看到她手機拍攝的畫麵,眉心一跳,頗意外。
她什麽時候拍的,自己竟然不知道!
不過衣服濕了,他蹙眉,把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
視線掃過王思彤,如死亡預警般敲在人心尖上!
王思彤臉色陰沉的可怕,陸景還穿著早上出去的衣服,絕對是今下午拍攝的!
“你在哪兒看到他的!”
再怎麽,陸景都是她男朋友,卻在韓以憶麵前醜態百出,這比當眾扇她巴掌還要難受!
“你猜”,她嘴角的笑又壞又痞,有條不紊的開口,“不過,他現在應該在另一家酒店……”
狠!真狠!
踩著王思彤的臉過去,一點情麵不留。
夏寒一直覺得韓以憶是一隻無公害的綿羊,卻不想,咬起人來這般猛烈。
聲音清冷,敲在耳膜上卻格外好聽,“衣服濕了,先上去換。”
他拉著她走了兩步,回頭看了眼原地爆炸的王思彤一眼,眼底的神色又狠又沉,裹挾著灰沉的死意。
當晚,王思彤連人帶物被丟出酒店,她又找不到陸景,隻能縮在某個犄角旮旯裏過夜。
韓以憶洗完澡換了身幹淨的衣服,白嫩的肌膚幾乎可以透出光來,站在柔和的燈光下,瞧不見一點張牙舞爪的模樣。
“剛剛你,我從上到下,從裏到外都是你的,嗯?”
“你隻記得這句話?”
他眸色深沉,幾乎要把她吞噬進去。
女孩身上散著然的清香,混著沐浴露的味道,而且是和他一樣的味道,一點一點撩撥脆弱的神經。
走進一點,感覺更加強烈,沙沙的開腔,“聊話,就要負責的!”
韓以憶嘴角抽搐了一下,眼角上挑著,漫不經心靠著沙發站,單隻手和安姐打字聊,氣定神閑道,“氣氣王思彤的,別當真。”
這話,已經渣到令人發指的程度了!
她今穿的衛衣領口有些大,單隻手舉著手機,難免滑下來一截,夏寒順著白嫩的鵝頸看下去,一發不可收拾……
男人骨子裏的流氓氣遮不住了,全浮在眼睛表麵,刻意都掩蓋不掉。
“對了,安姐先回國去了,我今晚要和她商討一下發新歌的事。”
夏寒躲避著她的視線,壓低了沙啞的聲音,“嗯,書房空著。”
一個酒店還配備有書房,真高級!
韓以憶玩著手機,低著頭走路,“你的禮物!”
是一枚戒指,和她之前送自己的那枚胸針是一個係粒
戴在手上,剛剛正好,眼底的笑更深了一層。
對他的占有欲得有多強,才會這樣宣布他是她的所有物……
偏偏,他身為她的男人,卻是喜歡的緊!
給自己倒杯水,沙發上看報,偶爾看一眼牆上的時鍾。
“喂?”
“是我,高澈。”
夏寒起身,走到陽台上,欣長的身姿懶散的靠著欄杆,“,陸氏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按照計劃,公司大部分的股份都握在我們手裏了,無論什麽時候動,都可以!”
他目光深遠,幾乎與月色交融在一起,眼中的冷意溢出了眼眶,“很好,先盯緊陸震華,暫時按兵不動。”
另一邊,高澈沉了沉眸子,閃爍其詞,“那個……你還記得答應我的條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