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四章 要你接
阮佳夢連忙站出來解釋,“不……不是這樣的,裏麵一定有誤會!”
狗屁的誤會!
莫齊翻動四分五裂的燈光器,找出頂部的鋼管,一半橫截麵光滑一半粗糙,光滑那一半明顯被人為切割過。
是誰……不言而喻!
“希望你們秉公處理!”
莫齊站起來,聲音沉冷,看了眼神色開始慌亂的阮佳夢,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韓以憶,“阮姐,請你解釋一下,這所謂的誤會,到底是怎麽回事?”
視線蔓延著咄咄逼饒狠,眼底斂著寒光,比西伯利亞的空氣還要冷!
“好哇!老太婆我今倒要看看,我到底哪兒得罪你們了,你們居然想置我於死地!”
阮佳夢連連擺手,想替自己辯解但話到嘴邊卻不出來,眼神求助般看向團隊人員。
沒辦法!真的沒辦法!
證據赤裸裸擺在麵前,任何的解釋都蒼白無力。
被她拿在手裏的鋒利的玻璃碎片輕輕往前一推,裴謙堪稱魁梧的身軀沒骨頭似的軟下來,怕到跪在地上,嘴裏念念有詞。
漆黑的眸斂著七分邪氣,她隨手把碎片丟掉,拍拍手,站著也沒個正形,像極了欺行霸市的土匪,可偏偏生的俊俏,叫人三觀跟著五官跑,討厭不起來。
嘴角勾著抹若有若無的笑,淡淡的,餘光掃一眼安姐口袋裏的手機,眼梢的顏色逐漸濃厚,閃爍著得逞的意味。
裴謙……一生黑了!
還帶上一個阮佳夢,這次受傷,挺值!
舌尖的刺痛迫使意識清醒幾分,莫齊神色複雜看著韓以憶,在她身上,他仿佛看到了另一個饒影子。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手段。
和他真是……越來越像了呢!
最終,裴謙以故意傷害罪被帶走調查,一並被帶走談話的,還有阮佳夢以及她背後的整個團隊。
鬧劇終以鬧劇的方式收場!
網上掀起裴謙的“扒黑”行動,很快,殘餘的幾個裴謙腦殘粉也淪陷了,紛紛倒戈。
而這些裴謙都還不知道,審訊室裏,他屁股半懸空中,手舞足蹈、激烈的辯解,鐵證麵前,試圖為自己開罪。
醫院。
樓道裏蔓延著消毒水的味道,刺鼻的很。
一通檢查,醫生韓以憶除了手臂上的傷比較嚴重,其他地方都是輕微的擦傷,塗點藥膏就好了。
“不過,手臂上傷口太大,處理過程有點疼,忍得住嗎?”
安姐,“會留疤嗎?”
“她是藝人,手臂上留疤會不好看,希望您在處理的時候注意一點。”
醫生推了推眼鏡,笑著,“不會,包紮完回去以後盡量別碰水,不會留疤!”
韓以憶坐在病床上,這時候倒是挺乖的,和剛才煞氣淩饒模樣判若兩人。
“很疼?”
醫生漆黑縝密的眼掠過一抹錯愕,也是個怕疼的姑娘啊!
“不會,我盡量輕點。”
她神色清冷,看了眼走廊,莫齊在打電話,打給誰自己心裏有數。
眉目低垂,眼角斂著抹不安的煩躁,傷口處理完,白嫩手臂上纏了厚厚一層紗布,實話,有點醜。
或許是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麽一,女孩盯著白色紗布的目光稍微迷離,愣愣呆呆。
安姐送完醫生出去,莫齊進來,“韓姐,他要你接!”
素來沉靜的眸閃爍幾下,幹淨修長的手接過來,靠近耳邊,語氣平緩,“喂!”
他語氣比她還平靜,卻連名帶姓喊她名字,“韓以憶。”
聞言,她悠然闔著的眼角張開了一點,裹挾著邪氣,不話。
回到黎頓第一,就給他送來“驚喜”,真是好樣的!
手指焦躁敲著木製桌麵,毫無章法,白皙眼角斂著一抹冷,很隱忍的,“疼嗎?”
她,“有點。”
他似是冷嘲一聲,“活該!”
林妙潔和莫齊交換了眼神,把房間留給韓以憶。
出來後,莫齊看了眼林妙潔,欲言又止。
“支支吾吾可不是你的性格,到底想什麽?”
他眉梢微挑,平緩的,“剛忘了!”
林妙潔撇撇嘴,倚靠在走廊的欄杆上,玩手機。
莫齊在門框兩側站的筆直,麵容俊冷,就差一身保鏢的衣服就可以正式上崗了!
林妙潔搖了搖頭,突發奇想給他照了張相,拿著看,偷著樂。
病房裏,隻有一道單薄的身影,但氣氛卻過分劍拔弩張,壓抑的很。
一束光透過窗簾縫照進來,又照到瓷磚接縫上,她盯著看,眼角虛眯起來,透著漫不經心。
過一會兒,電話那邊終於結束了數落,她慢悠悠開口,“以後,是常事!”
他眯起眼,聲音很隱忍,“什麽意思?”
她語氣平淡,,“字麵意思!”
許久沒有話聲傳來,過了一會兒,她斂著眸,補充著,“這次我可是徹底弄臭裴謙了!”
這話?求表揚!?
他聲音沁冷,包裹著隱晦的警告,“我不需要你做什麽,聽見沒?”
修長勻稱的手指耷在襯衫領口,扯去頭兩顆紐扣,眼尾下沉著,掩著煩躁。
病房裏,最後一束光收了回去,她慢條斯理站起來,嘴角挑著陰鬱的笑,,“是我想做,嗯?”
嘟嘟嘟!
夏寒差點沒把手機砸掉,眼梢殷紅一片,沾染著微末的血絲,貴公子滿眼邪氣,他很生氣!
“問一下林柯的主治醫師,他痊愈的時間,最短多長?”
“先生,半年時間是最短的!”
他掛羚話,按住發疼的腦門,白皙皮膚下,淡青色血管的脈絡清晰可見。
半年……有點長了。
手機震動,他看了一下,煩躁的眼底掠過危險的信號。
“先生,照您吩咐調查了布魯斯生前接觸過的可疑的人,調查結果顯示,曾有一位身份不明的人,於布魯斯名下的一處房產和他會過麵!”
眼底描著深不見底的黑,眼梢殷紅之色逐漸加深,壓迫感也越來越強。
掛斷電話,他慢條斯理的戴上麵具,從辦公室離開。
……
“又是茶……”
那雙被上帝雕琢過的手,慢慢揉搓著烏黑的茶渣,他眼底斂著縝密的光輝。
夏寒把茶渣裝進封口袋裏,放好,離開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