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以憶沒抬頭,短促“嗯”了一聲,傲嬌的很。
“好吧”,走到房間門口,安姐把房卡交給她,“先進去洗澡,我叫人準備!”
房間不大,一個人住也足夠了。
熱水燒完還要一會兒,隨手把行李箱一推,靠牆停住,然後撥通了他的電話。
外套上全是沙土,她蹙眉,脫下來後丟到休息椅上,驚起一團煙霧。
周圍空氣中彌散了消毒水的味道,挺濃挺刺鼻。
林柯掃了眼床邊震動的手機,單名一個“她”字。
這恐怕是他備忘錄裏唯一有備注的電話號碼吧?
他從外麵走進來,林柯淡淡看了他眼,把報紙翻頁,然後,“手機!”
緩步走過來,輕輕掃了一眼,眼中呈現一抹暗色,然後氣定神閑的,“我出去接個電話。”
那雙被西褲包裹的修長勻稱的長腿倚靠在欄檻處,翩翩溫良的貴公子,一眼就叫人沉淪。
“工作完了?”
清朗的公子音細細敲在耳膜上,動聽的緊。
她耷著眸,又長又直的腿在空中微微晃動,語氣散漫極了,“嗯。”
“你呢,又在工作嗎?”
他愉悅笑了一聲,聲音勾饒很,“我除了工作,是不是沒別的事幹了?”
回頭看了眼病房,走到落地窗前,手指輕貼著褲縫,毫無章法的敲著。
韓以憶仰頭靠在椅背上,認真思索會兒,,“難道還有別的事?”
認識他這麽久,就沒見他怎麽休息過,因此也很難想象這個男人給自己放假的樣子。
漆黑的瞳孔閃爍著挺篤定的光芒,氣定神閑的,“我喜歡你賺錢。”
修長勻稱的手指夾著一張卡,照射過來的光被劈成兩半,在她臉上投射下一條黑色剪影。
忽而,溫潤的眉心一蹙,眼角虛眯起來,緊緊盯著卡麵右下角部分。
Harold!
在她的認知裏,沒有一張銀行卡會在上麵寫持有者的名字!
他一言不發了好久,過了會兒,清朗的聲音緩緩響起,“財迷……”
居然喜歡他賺錢,那他當白臉的願望豈不是實現不了了?
她不可否認,翻了個身,趴在床上,細長的大長腿晃蕩在床外,筆直的像一雙筷子。
白皙皮膚受到擠壓,青色血管隱約浮現,她不疾不緩的,“其實我有事找你!”
聞言,他眉頭微蹙,頓時有些不滿。
轉身靠在窗前,單手插兜,眉眼間的情緒挺隱忍的,“憶憶,你知道我不可能告訴你!”
語氣低沉,裹挾著三分警告,敲在耳膜上。
韓以憶一愣,黑白的眸子夾帶著有些許茫然:他什麽呢?
沉默了會兒,眼睛恢複清明,聲音不疾不緩的響起,“我不是那件事,你誤會了!”
他聲線依舊緊繃,“真的?”
憑自己對她的了解,他不相信她會這樣善罷甘休!
“不是最好,要是讓我知道,你膽敢插手……後果自負!”
她滿不在乎閉上眼,沉默了會兒,信誓旦旦的,“我知道,不會讓你擔心的。”
聽到她的保證,夏寒卻覺得心裏愈發的惴惴不安。
養了一周的脾氣瀕臨爆發,他用那修長白淨的手指揉了揉眉心,右眼皮止不住的跳。
開了免提,把手機丟到一邊,她脫掉上衣,然後是褲子,卷起浴袍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香肩側漏。
她把高澈以及段飛的事都和他了,然後把手機拿進浴室放在盥洗台上。
解開腰間的帶子,浴袍順著身體輪廓下滑,她把它蓋在手機上麵。
淋浴室不大,熱水一開,空間裏很快被水霧籠罩。隔板裏,隱約可見女孩白皙嬌嫩的皮膚,姣好的身段隱在水霧中,朦朧美好。
聽著手機裏傳來水聲,不像洗材聲音,“你在幹什麽?”
她的手掌順著額頭往上,蔥白的指尖沒入濕噠噠的頭發裏,發際線令人豔羨。
氣定神閑的回,“洗澡!”
抹完沐浴露,水聲響起,幾乎以奪命的勢頭敲在某饒耳膜上,然後蔓延至心髒。
夏寒捏著手機的手骨節泛白,耳後染上一層薄紅,聲音透著隱忍,“我還在!”
隔著一層衣物傳來的聲音很,她沒聽清,“你什麽?”
倚靠在窗邊的腳不安的挪動,男饒手伸去扯開襯衫第一顆紐扣,半睜的漆黑瞳孔跳躍著無名暗色,邪氣的很。
忍著悸動,他聲音沙啞透了,“高澈的事我可以幫,至於段飛,他家公司是我做的手腳。”
腦子裏對那種畫麵浮想聯翩,他緊抿著唇,忍得難受。
她倒是氣定神閑,完全沒有罪惡感,“段飛惹你了?”
遠在黎頓的男人,忽然對一個無關緊要的段飛出手,她挺好奇的。
感到無比口感舌燥,身體裏的耐心在灼灼燃燒,即將宣布告罄,可偏他喜歡這樣的折磨,白皙的額頭沁出一層冷汗。
麵無表情的倒了杯冰水,往嘴裏灌,喝的太猛,有水漬從嘴角溢出來,一滴一滴砸在鋥亮的皮鞋上,不清晰倒映著男人紅的不像話的臉。
風花霽月的貴公子也有害羞的一!
聲音忽地冷靜下來,他,“你和段飛做了什麽交易?”
她沉默良久,殷紅的眼角裹挾著一抹燥意,挺不羈的。
“你想多了。”
聞言,男人深邃的眸緩緩眯起來,漆黑的瞳孔跳躍著縝密的火焰,一簇一簇燃燒,“韓以憶,我不是傻子!”
連名帶姓喊她名字,看來是躲不過去了,隻見她氣定神閑的,“和他聯手,對付阮佳夢!”
隻了一半的籌碼,也不知能不能糊弄過去,這個男人精明的很。
別看她表麵從容自若,其實心裏挺沒底的!
要是被他知道了……
嘶~
胳膊上豎起一排的雞皮疙瘩,她掃了一眼,散漫的耷下眼皮。
“上次他受阮佳夢的挑撥,來劇組鬧事,後來裴謙你的事你也知道,我不想那麽容易放過她!”
她的自己都快信了,“段飛找上我,我沒理由拒絕。”
他聲音平緩,“僅此而已?”
聞言,韓以憶嘴角挑起一抹笑,語氣無波無瀾,“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