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 單獨見麵
夏寒輕輕慢慢吐出兩個字,“不必!”
“走吧,去交流會!”
語畢,重新闔上眼,素來薄涼的眉斂著一層深意,看不透的深沉。
她有自己的秘密,也有除了自己以外的生活,無可非議。
那是他該給的私人空間……
隻是有些時候,他習慣了掌控,尋常時候,占有欲偶爾會不受控製,甚至嚴重失常。
尤其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哪怕一個笑容,都讓他很有危機感,患得患失的緊!
她是那樣執拗的脾氣,自己又是敏感的性子……
撞在一起,他身為男饒勝負欲總能被輕而易舉的激起。
這樣挑釁的信號,隻要雙方一僵持,最後都一發不可收拾!
可是現在,他轉念一想:隻要她心裏有自己,為什麽不能給多點自由呢?
他的女人從來不是沒有分寸的笨蛋,若是被保護的太好……反而失了應對危險的本能!
被綁住了腿腳的林鹿,將如何在複雜的叢林生存?
與本意背道而馳,豈不是……得不償失?!
掌心鬆了開,睜開眼,半闔的眼角掩著釋懷的神色,舒朗的很!
“先生,有句話不知當講還是不當講?”
眉梢微挑,無意間沾染上冷峻的寒意,聲音平靜,“!”
東方人麵孔的司機深吸了口氣,聲音略緊,“您無緣無故推遲代言人選拔,這已經導致很多人不滿了。若再被媒體拍到您出現在玉石交流會……恐怕影響,不太好!”
到時候,X.K當家掌門人不務正業的新聞,怕是會傳的滿飛。
就算不是真的,但三人成虎,口口相傳下,就算是Harold,也不一定安然無恙!
再萬一傳到醫院那位耳裏,隻怕是麻煩事一樁!
聞言,他修長勻稱的指尖在精致得體的西褲上敲了敲,眼尾上挑著,冷峻的眉眼是不羈狂傲,斂不住的乖戾。
“你覺得我怕?”
這副神情真真是把誰都不放眼裏的桀驁……
好吧!是他多慮了!
司機掃一眼後視鏡,便沉默下來,專心開車。
此刻,後座的男人耷著眼,漆黑瞳孔多是穩重冷沉,俊美如斯的臉沾染著無波無瀾的冷,偏是散漫又漠然。
這樣男女通吃的人間極品,是上帝的寵兒,也不過如此了吧?!
……
韓以憶在醫院下車,她看一眼自己所在方位,拉了拉帽子,遮住大半臉,輕車熟路穿過車水馬龍的人群,頭也不回的走。
背影,又冷又颯!
咚咚咚!
推門進去,病房裏隻有一個人——林柯。
“林先生!”
聲音清冷,不夾帶多餘情緒。
林柯看過來,眼神挺犀利的,等了會兒,他冷冷的,“他舍得你一個人過來?”
話裏行間盡是諷刺,不忿的緊。
她關上門,把帽子摘下來,瓷白的臉微仰,裹挾著看不見怯意的颯,又冷又匪。
眼梢斂著,不瘟不火的,“自然是舍得的!”
探病就要有探病的樣子,她放下禮物,手重新插回上衣口袋,隨意站著,痞裏痞氣。
隨後,林柯放下器械,一瘸一拐走到病床上坐下,看起報紙。
這是打算把她晾一邊了?
抬了抬眸,眼神毫無波瀾,緩步走過去,身形散漫,氣定神閑的開口,“林先生,今我來,是有事找你商量。”
態度稱得上恭敬,不卑不亢的挑不出毛病。
他頭也不抬,冷冷的,“我和韓姐……沒什麽好的!”
偏過頭,眼神鋒利似刀,“就不需要我親自送客了吧?”
果然,那男人不在身邊,林柯對自己的態度,是連掩飾都不屑掩飾了呢?
當真是惡劣至極!
耷著腦袋,她眉梢微挑著,唯獨不見惱意。
精致的眉眼裹挾著一層疏離和冷意,偏是不瘟不火,好脾氣的很,“我不知道您是對我這個人有意見……”
“又或是對所有接近他的人有意見呢?”
她行到林柯麵前,氣定神閑的,“若是前者,我無話可;但……若是後者,那恐怕,真正該檢討的人,是林先生你才對!”
黑色風衣穿在她身上,襯得膚白貌美,美人絕代。
整個人如從漫畫裏走出來的一樣,氤氳著動人光輝,當是溫柔知性。
但那精致色眉眼間卻斂著一層肅殺氣,生生破壞了溫潤美感,匪氣十足。
放在口袋裏的手抽出來,又放回去。
她低頭,睫翼又長又細,恰巧掩住了眼底的冷意疏離。
嘴巴動了動,“我希望是前者,因為這樣,我的努力才不會是笑話!”
抬了抬眸,旋即垂下,轉身朝病房門外走。
冰冷的聲音自身後傳來,“不需要任何證明,在我眼裏……努力存在的本身就是弱者笑話!”
她在原地頓了頓,背影冷酷,肅殺的很。
腦袋漫不經心耷下,手隨意插在口袋裏,精致的眉眼斂著一層冰寒,她,“你的笑話,在別人眼裏不一定是!”
轉過身,不卑不亢的,“林先生,我之所以會站在這裏,同你氣定神閑的講話,不過是因為你是他兄長,算得上他唯一的親人,我不想因為我,讓你們間產生隔閡!”
若非如此,她有必要出現在兒,和他長篇大論……多費口舌麽?
不論如何,那個男人都是她的,從頭到腳,包括喜怒哀樂,她都有資格參與!
他不開心,她就不開心!
黑白的眸散漫耷著,瓷白的俏臉柔和,偏是絲毫不湍堅定,藏不住的乖戾,和他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傲。
林柯晃了晃神,仿佛看到那個饒影子,犀利的眼睛眯了眯,止不住內心搖曳。
冷哼一聲,他眼睛上翻,宛若刀鋒,“韓以憶……那我們就……走著瞧!”
她神色如常,一如初見。
眼梢微挑,朝林柯彎了彎腰,算是盡了對長輩的禮數。
不過這聲“哥”,怕是要爛在肚子裏了!
毫不猶豫轉身離開,走的瀟灑!
既然沒有和解餘地了,那就……用實力話吧!
走在滿溢著消毒水味道的醫院裏,黑色風衣揚起一角,襯得她消瘦身形格外孤僻,方圓十米,冷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