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 除了你
修長勻稱的手指挑著衣擺,夏寒把最後一件T恤脫下,赤裸著上身站在雨中,香豔的不行!
“憶憶……”
前一秒衣冠楚楚的貴公子,雨中站了會兒,皮膚泛起薄紅。
“憶憶……”
聲音連念她名字都有魔力,蠱惑人心的緊。
喉結滾了滾,慢吞吞貼過來,他一半的身子在外邊淋雨,一半的身子製造著曖昧氣氛!
韓以憶眯著眼角,挑著唇笑,瓷白俏臉微仰,視線幽沉,卻比山匪還要野。
夏寒的目光,逐漸失焦,嘴角苦笑——她勾勾手指,他那些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就全成笑話了……
麵對逐漸逼近的俊臉,她的神色無波無瀾,眼角低垂,偏斂著幾分散漫,邪氣的很。
“別過來了……”
充耳不聞,夏寒隻顧著往前爬,從來自詡心如止水的男人,此刻已是為色所迷,丟了魂魄,荒唐的徹頭徹尾。
她蹙起眉,“陸行之!”
完全沒有威脅,他甚至找不著東西南北,偏漆黑眸子裏……唯有她。
“停!”
蔥白纖細的指尖抵住男人緊蹙隱忍的眉心,她眉梢略挑,慢慢往後坐,拉開兩人距離。
“乖,別鬧,嗯?”
他都做到這兒了,隻差臨門一腳,又怎會輕易罷休?
伸手,是想去握她雪白的柔荑,結果被躲開,自信矜貴的眉心不由得一皺,不悅的緊。
生氣,她不明白他一個作惡未遂的壞人,有什麽理由生氣……
氣質微冷,偏頭,看到車座上旋著一條白色帶子,應該挺結實。
她眼角眯了眯,伸手勾過來握在手裏。
趁這空襲,手底下的男人悄悄又往前爬了一大步,自以為不動聲色。
視線一凝,眼梢氤氳著幾分警惕,偏是倨傲的很,抬眸看向他,素來殺伐果決的眼神當是迷離!
嘖嘖嘖!
韓以憶覺得,眼前這男人若是放古代,絕對有做昏君的潛質!
手指,輕輕慢慢撫過他緊繃的下頜,一顰一笑,像個妖精。
風花霽月的貴公子,呼吸沉重了幾分,俊冷的眉眼間盡是隱忍,危險的很。
韓以憶散漫耷著眸子,腔調清冽誘惑,她,“手拿過來……”
吩咐的語氣,他愣了愣,居然乖乖聽話把手伸過來給她綁,安分的不校
砰!
借機把車門關上,他終於鑽進來,渾身濕漉漉的,嘴唇凍到發白,眼神卻是火熱的。
霎時間,狹的車廂裏溫度“唰”的上升,逼仄的空間,偏偏曖昧的緊。
觸到他灼灼的眼眸,心尖縮了縮,蔥白指尖顫了顫。
——是不是玩過頭了?
黑白眼睛裏掠過猶豫色,她微微垂眸,手指勾住綁他手的那條白色帶子,將之舉高,吊過車頂。
於是,他整條手臂都被吊起來,精瘦的肌肉,勻稱的線條叫人垂涎欲滴……
她鑽到前座去,放下了戒備,深吸了口氣,唇角勾了勾。
轉身趴在椅背上,她支著腦袋,神色是漫不經心的。
“夏先生,你剛剛想對我做什麽?”
眼角半闔,斂上一層散漫,又邪又匪,此刻像打了勝仗的將軍,正是春風得意時。
“你想幹嘛?!”
察覺到事情脫離掌控,夏寒下意識要站起來,偏偏手被綁住了,掙紮不開。
抹去了尖齒利爪的猛獸,就是放大版的貓,放在案板上,任人宰割!
她半歪了頭,眸色平靜的看他,一言不發。
溫淡的俏臉人畜無害,摸了摸他的臉蛋,聲調偏偏是不瘟不火的,“生氣麽?”
在他麵前,自己可以肆意放縱……
這話,到底是真的?還是……隻是哄哄她的呢?
他漆黑的眼底斂上一抹幽沉,眉梢略挑,藏不住的倨傲,流光溢彩的眉眼是荒唐緊,魔怔了一樣。
“那你,哄麽?”
聲音昏昏沉沉,敲在耳膜上,像壓鐐音的調,扣人心弦的好聽。
她素來矜薄的嘴角略挑了挑,慢慢的搖頭,“不哄!”
哼!沒良心的女人……
就算要報複,那也得給一個巴掌,再給一個甜棗吧?
這般不上道,偏他生不出半點脾氣,隻是眼白沾了細微的血絲,貴公子當是好脾氣的緊。
罷了,她想玩,那自己就陪著演吧……
沉默了會兒,他跪坐下來,語氣挺試探,“方才那個人,你認識?”
果然……
精致的下巴微仰,她氣定神閑的否認,“不認識,一點印象也沒有!”
大致猜到他在意的點,韓以憶想了想,接著,“你可以把他當成瘋狂粉絲,從到大,我沒允諾過誰要嫁人……”
頓了頓,她看著他,目光平靜,語氣平穩,“除了你!”
嗯,這個回答他很滿意,眉宇間縈繞的陰鬱隱退不少,是撥開烏雲見陽光的疏朗。
多情的桃花目泛起了漣漪,零星半點的笑,挺蠱惑人心。
貴公子,“現在呢,可以放開我了麽?”
她抬眸,旋即耷下眼皮,別過眼去,沉默不語。
耳根子悄然紅了去,手指不由自主的攥緊,借著座椅打掩護。
他輕笑了一聲,哄著她,“你把我放開,我保證不對你做什麽,嗯?”
看她有點動搖的表情,夏寒趁熱打鐵道,“再不放開,等會兒叔叔阿姨出來,你可就不好解釋了……”
的確,這一幕要是被長輩看見,自己怕不是一輩子,要被釘在見色起意的恥辱柱上……
可是,他的保證,能信多少呢?
騎虎難下,進退兩難,早知道就不玩這麽大了……
無奈扶額,韓以憶坐起來,細細打量了他一會兒,忽然看到他蒼白的唇色,了無生氣,是病態緊。
心尖,下意識一緊,眉頭緊鎖著,慌亂撫摸過他的臉,是冷到骨子的寒。
“夏寒!”
糟了!忘記現在是什麽氣,又讓他在外麵淋雨淋了半……
她跪在副駕駛,導致半邊身子懸在空中,仿佛時刻有傾倒的風險!
解帶子結的時候,解了好幾次都沒成功,他一言不發,她的動作慢慢焦躁起來,嘴角抿的緊緊,眉眼間滿是自責。
終於解開了!
她拿起一旁自己幹的圍巾,展開來披在他身上,語氣略微急促,“……冷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