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胸口上的一滴血!
第六章:胸口上的一滴血!
憋的滿臉紅漲的我就快要斷氣的時候,眼珠子一翻。
整個世界都不一樣了,左眼看見都是一片黯淡,眼前俊朗的男人好像被分重開來似的,左邊的他身影虛渺著,背後有一團一團的白色物體飄來飄去,讓人眼花繚亂,而右眼,所及之物,色彩好像比往日還要更加亮麗,右邊的他能給人一種實打實的感覺,背後隻是瓦片的屋頂,並無飄動的白色物體。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我的眼睛怎麽了?
他似乎很滿意我現在的這個狀態,鬆開了掐住我脖子的手,狠狠地將我往地上一甩。
我的口腔鼻腔一刹那湧進了新鮮的空氣。
他挑起嘴角,冷笑了一聲,說道:“難怪那個女鬼會纏著你了。”
好不容易得到釋放,我趴在冰冷的地上不斷的喘著粗氣。
去你的,這男人絕對是個神經病。莫名其妙掐人家脖子,他家那前輩子的祖宗,不,前八百輩子的祖宗不是是眼瞎就是羊癲瘋啊。才能有這樣的後代?
我心裏一遍又一遍的問候他那八百輩子的祖宗時,他冷漠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
“真想問候我的祖宗?”
該死,他竟然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麽!
冷汗直冒,抬起來看他,這會,我看到的一切跟剛開始的無異,剛才是被掐的意識模糊才出現那樣的幻覺?可,望向他那深邃的眼眸,心裏頭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幹笑著說:“不想。”
他陰沉著臉看著我,那惡煞的眼神就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剝一般,嚇的忙不迭地低下頭不敢再看向他。
“如果你再不說出孩子的下落,我就讓你嚐嚐比活埋更痛苦的滋味。”
不由得摸了摸還在疼著的脖子,那裏已經紅腫著一抹勒痕,額頭滲出冷汗。
基於剛才的驚心動魄的一場,我說話倒開始謹慎起來。
我撓撓後腦勺,故作遺忘了再竭盡全力地回想著的樣子,強笑著地問道:“你能不能給我點時間想想,那個孩子在哪裏啊?”媽的,孩子孩子,那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片刻後,他的臉色緩了緩,不過還是冷著臉,隻是看起來不是那麽暴怒了。
“一刻鍾。”他說道。
怎麽可能?最後想不起還不是照樣死嗎?
趕緊慌忙解釋:“不行,太短了,我被你這麽一嚇,現在腦子一團漿糊,哪有那麽快想起來?”
可能是心虛的原因,我說話時一直都沒敢抬頭看他臉上的表情變化,生怕他一個不開心,我就得遭殃了。
他猶豫了估摸一盞茶功夫,這對我來說,就好像行刑前的犯人,明知死到臨頭的那種踹踹不安卻又心存僥幸的複雜情緒仿佛螞蟻爬滿全身,痛癢難耐的難受。
突然,一雙玉帶緞靴出現在我的眼前,抬頭一看,他正冷著眼凝視著我。
心裏有一種毛毛的感覺。
他蹲下來,與我平視,可從他那眼神裏,看到的我,宛若螻蟻般微不足道。
他一改剛才陰狠的聲音,輕聲說:“兩年。”
我的頭立馬就像小雞啄米般狂點著,隻要我回去找外婆,別說兩年了,一天時間,你就給我滾蛋。
這時,心裏就開始惆悵起來,要是有外婆在就好了,我就不會遇上這種事情,搞的手疼腳痛,背疼腰酸,脖子都快被掐斷了。
右肩到胸前莫名涼快起來,我低頭一看。
“喂,你幹嘛剝我衣服啊?”我雙手交叉抱於胸前,警惕地看著他。
一雙小眼睛裏寫滿了警告。
雖然你很英俊,但是我對你沒興趣!我用眼神告訴他。
誰知,他卻是極其不屑地瞥了我一眼,但還是緊攥著我的右側的衣領不放,那隻空出來的修長骨感的手對著我伸了過來。
“喂,你幹嘛?”看著他伸過來的手,我驚慌著往另一側挪動。
“別動。”單單兩個字,說出來的聲音卻是充滿了戾氣。
即刻不敢妄動。
他的手指輕輕在我的右邊胸口前摁了一下,冰涼冰涼的,就好比一滴冰水滴在胸前。
說也奇怪,當他那手指碰觸到我的肌膚時,然後,我感覺到了一股熱氣“騰”的一下在我心頭竄起,一雙眼睛生生的疼了一下。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看著他手指尖從我胸口拿開,然後一滴血從他指尖落下滴在了我的皮膚上麵,那一滴血慢慢地滲入皮膚當中,化成一粒若隱若現的猩紅。
明明血滴滲入的是右胸,偏偏左心房那裏猛地一顫,心髒跳動的頻率再次加快。
這是怎麽了?我感覺我的眼睛痛得更厲害了,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眼睛。
“這是我的記號,以後需要我的時候,把掌心放在胸口的猩紅上,我就會出現。”他一邊說著一邊拉起我的左手放在我的右胸口上。
我看著他抓住我左手的冰涼蒼白的手,周遭的一切都被隔絕了一般,耳膜隻聽他那冷言,但心裏卻是舒服的。
當他一放開我的手,我全身的知覺器官又恢複正常了。
對於這一閃而過的奇異感覺,我沒多在意,反倒覺得他那話說得可是,刺耳。
隻要他這尊大神不出現,我就覺得,危險兩個字就不會出現在我眼前。
本來已經站起身子的他似乎知道我腹誹,冷眼掃了過來。
頓時汗顏。
“既然沒什麽事的話,我該怎麽回去啊?”我堆著一臉假笑問道。
尋思著自己出來已經很久了,外婆大概是回來了吧?趁著他現在比較好說話,還是趕緊溜之大吉吧。
他俯下身子,那滑溜溜的長發拂過了我的臉頰,心驟然一停。
他那纖細如蔥的手指輕輕地在我額頭一彈。
“你最好給我想起來把孩子藏在哪裏了。”
一道警告聲落下。
自己頃刻間變的輕飄飄起來,看見他挺直了身子,麵無表情地轉過身來,注視我。
莫名地閃回了山上的大槐樹,那全身被線縫製的恐怖女人,陰冷的山間小路.……
宛若電影在往前頭倒映著一樣。
忽地,頭就像被人推了一下,往後一揚。
再回過頭來的時候,眼前是靜靜立於陽光下的槐樹,我張望了一下四周,依舊跪在後院的槐樹前。
外婆還沒回來,槐樹還是完好無缺,陰沉沉的,讓我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那剛才的發生的事情?究竟是夢還是真的?那個男人,是真的嗎?
回想起仿佛還在上一秒的一幕,我趕緊拉開左手的衣袖。
不知為什麽自己會感到一絲的慶幸和喜悅。
當我看見左手的掌心上有著一滴淺淡的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