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去北地和親
小瑤驚愕的看向阮璃璃,輕喚了一聲,“小姐……”
她是瘋了嗎?
阮璃璃如今在阮家走到這一步,是多麽的不容易。
現在要跟阮家斷絕關係?
葉瀾怔怔的看著她,眼底帶過些錯愕,“你說什麽?”
阮璃璃輕閉了一下眼睛,鄭重開口,“還請母親應允,將我從阮家除名。”
周圍的空氣沉寂了片刻。
葉瀾被阮璃璃氣的有些頭昏腦漲,身形輕晃,旁邊的嬤嬤連忙扶了扶葉瀾。
她站穩腳跟,第一件事就是直接拿起來旁邊的藤條,重重的抽打了過去!
藤條抽破空氣的聲音回蕩在大廳裏!
甚至院子裏都能聽到這一鞭的聲音。
這一下就凶猛的打在了阮璃璃的肩膀後脊上!
她閉了下眼睛,身形微顫沒有躲開,生生接下來這一鞭!
周圍大半的下人都嚇得閉了閉眼,瑟縮了一下肩膀。
葉瀾一時氣急,倒是沒有想到抽的這麽狠。
她恍了下神。
阮璃璃咬了咬唇,俯身行大禮,重複了一遍,“還請母親應允。”
葉瀾抬手又要打過去,藤條“唰”的一聲揚起!
阮璃璃安靜的跪伏在地上,等著下一鞭打下來。
卻遲遲沒有等到。
葉瀾深吸了一口氣。
把手裏的藤條甩在地上,剛才那一下,像是抽空了葉瀾周身所有的力氣,連氣息都顯得虛弱無力。“不可能,阮璃璃你做夢。”
“不管你願不願意,自從你一年前踏進了阮府大門,你隻要一天姓阮,就是我的女兒。”
她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大廳,甚至沒有多看阮璃璃一眼。
聽著葉瀾的腳步越走越遠,阮璃璃緩緩的起身,遠遠的看著葉瀾的背影。
她還跪在地上,就這樣維持了許久,阮璃璃輕聲的歎了一口氣。
旁邊小瑤慌忙爬起來,走到阮璃璃身邊,“小姐……是不是傷到了?”
“沒事。”
小瑤把阮璃璃扶了起來。
嬤嬤從裏屋出來,上前幾步,“姑娘,夫人隻
是一時生氣,等她氣消了就好了。”
“你也是,怎麽能跟夫人說那樣的話。這個是上好的金瘡藥,從前家裏的小姐公子被打了都用的這樣的,一般幾天就好了。”嬤嬤上前把東西遞給了阮璃璃。
阮璃璃彎了彎唇,“多謝嬤嬤。”
“姑娘,你這就是生疏了。”
嬤嬤連忙把阮璃璃送出大廳,一邊走一邊叮囑著,“姑娘你以後可千萬不要再說這種話了,夫人是不喜歡聽到的,若是再有下次,肯定不是一鞭子這麽簡單了。”
阮璃璃心底萬分的複雜,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隻好點頭答應了下來。
小瑤是不懂這些的。
一直在怨阮璃璃為什麽要那樣跟葉瀾說話,為什麽要答應去北地。
阮璃璃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始解釋,索性也就不解釋了。
還有半個月,她就要去北地了。
夜裏,阮璃璃洗沐過後坐在床邊,從肩膀手臂到後脊的位置已經出現了一道深紅泛紫的鞭痕。
在少女嬌嫩如同花朵一樣的肌膚上出現這樣的痕跡,著實令人觸目驚心。
小瑤坐在她的身旁,手裏拿著剛才嬤嬤準備的金瘡藥,小心翼翼的給她上藥。
“小姐,你真的要嫁去北地嗎?”
阮璃璃眼簾輕垂沒有說話。
小瑤輕歎了一口氣,“為什麽呀?在那裏人生地不熟的,現在去跟陛下說咱們不去了還來得及嗎?”
阮璃璃長發撥在另一邊肩膀上,手指把玩著自己的頭發。
“如果北地的太子爺反悔了,那就來得及。”
她實際上也不能完全相信北地能有取出弑魔珠的方法,師父那邊肯定也會繼續找,但是相對來說北地的巫師眾多,總是希望更大些。
當然,這一切都建立在北地願意拿這個作為交換條件。
阮璃璃的話音剛落,突然屏風外響起一道低沉淺笑,“如此美嬌人答允下嫁,我怎麽會反悔。”
別說阮璃璃,就是小瑤身子突然抖了一下,手裏的金瘡藥“啪嗒”一聲都掉在了地上!
阮璃璃心底一驚,迅速拉好半掛在身上的寢衣,警惕的看了過去。
男人恰好從屏風之後繞了進來。
“你!你是怎麽進來的!這裏是女子閨閣!”小瑤慌忙起身,都顧不上去撿地上的金瘡藥,立馬護在阮璃璃身前。
“適才聽聞姑娘答應了,欣喜萬分,一時衝動便循著將軍府闖了進來。如有失禮之處,還請九小姐見諒。”
阮璃璃看著他,輕皺了一下眉,“所以你現在可以出去了嗎?”
尉遲戎是異域獨有的深邃輪廓,明眸皓齒,唇角勾著淺笑,“姑娘怎麽如此生疏,你馬上就要隨我去北地了不是嗎?”
“擅闖女子閨閣非君子所為。”
“那若是我來找你,商議弑魔珠有關呢?”
“那也麻煩你出去等。”阮璃璃語氣冷漠。
尉遲戎輕笑了一聲,刀削般的薄唇帶些痞笑,“弑魔珠關係重大,若是在外室被人聽去了,怕是實有不妥。”
阮璃璃覺得這個人,實屬把流氓兩個字演繹的無可挑剔。
小瑤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跑去給阮璃璃拿了一件外衣披在身上,“小姐,要不我去把院子裏的護衛叫來,讓他走。”
阮璃璃在床邊坐了片刻,“罷了,你先出去,等我叫你。”
小瑤一愣。
啊?她出去?
他們倆不就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這男的還是個流氓……
她們家小姐還穿的不多……
小瑤滿眼抗拒。
“你就在門外守著。”阮璃璃拍了下她的手。
小瑤點了點頭,“那小姐你小心點嗷。”
她一聽見聲音就立馬跑進來!
小瑤說著,經過尉遲戎的時候,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尉遲戎輕彎了下唇。
阮璃璃上外衣,起身上前坐在了內室的桌椅邊,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冷言冷語的開口,“殿下想跟我談什麽?”
尉遲戎看著她的動作,彎身撿起來地上的金瘡藥,跟著坐在了對麵,把藥膏放在她麵前,“姑娘這是受傷了?”
“麻煩殿下談重點。”
“這麽冷漠嗎?”尉遲戎笑了笑,“心裏還有那個人就嫁給我是不是很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