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何曾在乎過?
“我若要嫁給我於大哥,我娘肯定不會像你這樣!”喻蓁蓁冷冷道。
正在做木工的於鐵木的大手微微一頓,嘴角揚起不易察覺的笑容。
被這小丫頭是在護著他?
“你娘不像我這樣?那你嫁,你好好嫁,好了吧!指不定你娘到時候比我還急!”舒李氏氣急敗壞。
接著她盯著於鐵木,凶狠的道,“以後不要纏著我們家金枝!”
“……”於鐵木。
從頭到尾他就沒理過舒金枝,最後還落了一個纏著舒金枝的名聲。
“舒家嬸子,你一雙眼睛好好的,看清楚在說話。否則比我一隻眼的還不如。”於鐵木緩緩轉頭,冰冷的道。
舒李氏沒想到一直沉默的於鐵木會說話,並且還暗諷她眼睛瞎,“舒金枝,你看看,你聽聽。他竟然罵我瞎!這種人你真要和他在一起。除非和我們舒家斷絕關係。”
舒金枝埋怨看著自己娘,氣惱的道,“娘,是你自己說話刻薄。怨不得於大哥這樣頂你嘴。”
“……”舒李氏就差沒一口老血吐出來,“你這死丫頭,果然是女大不中留!你娘被人欺負了,你還幫人說話,你這是胳膊肘往外拐!”
“跟我回去,以後在也不準你來這裏一步!”舒李氏幾乎是拖著舒金枝走的。
看舒金枝和舒李氏那態度,秦氏心裏氣惱,哀歎一口氣。
本來她還想撮合一下於鐵木和舒金枝的,看著娘兩的態度,幸好當時被喻得順和喻蓁蓁阻攔了。
上虞村和下虞村就這麽大的地,於鐵木真要和舒金枝在一起,一個那樣的娘,再加一個這樣的丈母娘,日子那還不得雞飛狗跳?
………
“娘,那個舒開豐家的,今天去秦氏家鬧了一通。可好看了。”喻陳氏現在每天有事沒事就盯著秦氏一窩子看看。
上次被他們那一家整的氣,現在都還憋著。
他們現在收拾不了他,就想有其他人收拾收拾他們。
“那就是鬧鬧而已。”許婆子抬眼沒勁的道。
“鬧就不錯。我就和那於氏說了,於鐵木在秦氏家學徒,於氏怎麽都不鬧鬧。原來是這半瞎子,以後要全瞎了。秦氏現在好心,難道,以後他全瞎了,也要收留他?”
“誰知道?那瞎子死了才好!”許婆子搭話。
“娘,不要生氣了。二弟不是很快就回來了嗎?回來之後,讓二弟帶人去揍他一頓!”喻陳氏出主意道。
上次找於氏去收拾於鐵木,沒成功。
喻得調回來,收拾他一頓,那絕對是沒問題的。“今兒個是什麽日子?離你二弟回來,好像隻有十多天了。你去聯係一下做廚的人,先預定。等你二弟回來,我要擺大酒請大家吃飯。看他們以後誰敢小看我們。”許婆子
狠著眼眸子道。
這段時間,村子裏的人對她愛理不理的。必須要做件大事,讓他們對她心生敬畏才對。
至於於鐵木,讓他在過一段好日子。
等喻得調回來,她讓喻得調騎馬拖著他在村裏裏晃三圈!
等他眼睛瞎了,她就想怎麽收拾就是怎麽收拾!
在時機不到之前,她忍了!
………
被舒李氏鬧了這麽一場之後,幾乎所有上虞村的人都知道於鐵木的情況。
家裏有一個不愛他的娘,娶媳婦本來就難。
現在一隻眼睛瞎得透透的,還有一隻眼睛以後也會瞎。這情況,還會有人嫁給他?
所有人看他的眼光都充滿同情。
“哎,那於鐵木可怎麽辦?”
“那麽高,那麽大的人,長得那麽俊,隻可惜以後會是瞎子。”
“看他這娶媳婦是難了。誰家願意將閨女嫁給她?”
“那可不一定,人家舒金枝不就看上了嗎?眼睛瞎有什麽關係,那麽壯實,說不定其他的功能很好。”有人村婦捂著嘴.巴笑。
“就你想些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何止我想,你們男人不在家的,沒想過?”那人嬉笑道。
“去你的。就你什麽都敢說……”
“哎,那個彩鳳,你說是不是?”有人逗正一本正經洗衣服的於彩鳳。
之所以逗她,純粹是因為她是寡.婦。
於彩鳳淡淡瞥了和同她說話的村婦,接著又低頭洗衣服。
“那嫂子,你有事沒事逗彩鳳做什麽?說不定人家早就和於鐵木好上了。哈哈哈……”
“對。彩鳳越是正經,就越不正經。“村婦們大笑。
於彩鳳站起來,掄起自己洗衣服的木桶,二話不說,“噗通”一聲砸過去。
村婦沒想到於彩鳳這麽彪悍,嚇得連連後退,道,“凶,什麽凶!玩笑都不能開了?以前也沒見你這麽正經!”
“下次在亂說,我偷你男人!”於彩鳳站在河邊,用蔑視且威脅的眼神看著埋汰她的女人。
“……”村婦沒想到這年輕寡.婦,會這麽大膽,“這個不要臉的。你偷,信不信我撕了你!”
“你在多說一聲。”於彩鳳冷聲道,一雙漂亮能勾魂的眼眸直逼和她說話的村婦。
村婦氣惱又沒地出氣,隻能罵道,“死不要臉的!要偷你去偷於鐵木,偷我們家那歪瓜裂棗做什麽?”
“行了行了,不要吵了……人家於鐵木來了……”有人噓聲,提醒眾人。
大家轉頭一看,正往河邊走過來的人果然是跳著肥料的於鐵木和帶著帽子的喻蓁蓁,統統都散了,洗衣服的洗衣服,晾衣服的晾衣服。
……
“於大哥,你不要在乎他們說的那些。”這些婦女們,說話這麽大聲,任誰都聽到了。
聽著他們這樣非議於鐵木,喻蓁蓁心裏非常不暢快。
“嗯?什麽?”於鐵木問。
“不要的聽他們說的。我相信你以後一定可以找一個好女子做妻子的。你是好人,老天不會辜負好人。”喻蓁蓁揚起腦袋和於鐵木道。
帶著他買的帽子的喻蓁蓁,小腦袋藏在帽子裏,一雙眼睛亮晶晶的,聽到她的話,他才知道,喻蓁蓁在想什麽,淺笑道,“你於大哥,何曾在乎過?”
“……”好像是的。好像從頭到尾他一點都不在乎,全程漠視。反倒是她擔憂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