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案情重演難為繼 婷鴻相遇情根長

  正午時分，呂波來了，一起帶來的居然還有呂鴻。玉麟才要說什麽，呂波道：“不管怎麽樣，她畢竟是我們的妹妹。還有，她現在癡癡傻傻的，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但有一天她終究會醒過來的，如果我們不讓她見父親最後一麵，她肯定會恨死我們的。”


  玉麟道：“大哥說的也是。隻是那餘忠正怎麽肯讓她跟你來？”


  呂波道：“我是偷偷讓人哄她來的，一串糖葫蘆，她就乖乖跟我們來了。”


  玉麟道：“可是她已經有了身孕……”


  呂波大吃一驚，道：“是誰的孩子？”看玉麟默然不語，明白過來，道：“是餘忠正的孩子？”心中十分愕然，但也隻能歎息一聲道：“哎，這都是天意。隻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呂鴻聽到餘忠正三字，卻停止啃糖葫蘆，連連追問道：“阿正在哪裏？他不準我亂跑的，還說要對我好，不再凶我的。”


  呂波哄她道：“阿正就在哪邊，我帶你去看他。”說著，要領呂鴻去靈堂看呂勝陽。


  玉麟急道：“鴻兒有了身孕，按照風俗習慣，她是不能見爹爹的。”


  呂波道：“玉麟，你是讀過洋書的。我都不相信這些，你也迷信這些麽？如果爹爹真的是寶兒害死的，你是不是也要恪守古製，永遠不跟她再在一起？”


  玉麟一時語塞，呂波卻不再管她，帶著呂鴻去了靈堂。玉麟站了一會，聽到身後房門響了一聲，回頭看時，卻看見寶兒默默推開房門，回到房間。顯然，剛才那一幕早就收入寶兒眼中耳中。


  玉麟趕緊去追，寶兒卻在裏頭栓上門，低聲道：“玉麟，你去陪呂鴻見伯父最後一麵吧。你哥說的很對……”


  玉麟沒有辦法，隻好隔著門道：“寶兒，你千萬不要誤會，你我之間情比金堅，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分開我們的，真的。”


  寶兒忍住哽咽，道：“我知道，玉麟，你先去靈堂。我換件衣服就來……”


  玉麟再拍門，寶兒卻不再搭理她。玉麟心想，解鈴還須係鈴人，這件事看來非弄清楚不可。


  正這樣想著，卻看見錢方孔在遠處朝自己招手。玉麟走過去，卻看見錢方孔手裏拿著一包東西，遠處綁著一條狗。


  玉麟道：“嶽父的意思是？”


  錢方孔道：“我這裏是一些羊肉，還有這是呂童他們常用的□□……”


  玉麟眼睛一亮，道：“嶽父的意思是讓狗吃掉這些拌了□□的肉，看會不會有事？”


  錢方孔點頭道：“我們先試試看，如果狗吃了沒有事，那證明寶兒就是受了冤枉。”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包藥。


  玉麟伸手要過那包藥，錢方孔笑道：“賢婿是要驗一驗麽？”玉麟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嗬嗬笑道：“我其實對□□不怎麽在行，不過是想看看這藥是什麽成分。”


  錢方孔道：“你是天下第一牙，有什麽能真的難到你？”


  玉麟顧不得錢方孔在那裏冷嘲熱諷，打開藥包一嗅，那藥粉果然有些腥臭，是普通的蛇毒。於是跟錢方孔將藥拌在羊肉裏，扔給狗吃。


  那狗三下兩下吃掉羊肉，似乎還沒吃夠，朝著玉麟和錢方孔不停搖尾示好。玉麟心中大安，才要說原來這件事真有蹊蹺時，卻看見那狗嗚咽幾聲，緊接著倒在地上，不斷抽搐，口吐白沫，不到半根香的時間已然斃命。


  玉麟和錢方孔都呆立當場。玉麟渾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喃喃道：“這怎麽可能？怎麽會這樣？”


  錢方孔長歎一聲，道：“難道真的是宿命？你害我差點丟了性命，現在寶兒又真的害死了你的父親……你們兩個注定相愛卻不能相守？”


  玉麟道：“嶽父……”


  錢方孔一擺手，道：“玉麟，老夫受不起你這麽稱呼。你跟寶兒，好自為之吧。”


  玉麟失魂落魄來到靈堂，卻看到呂鴻在棺材邊咯咯笑，一邊笑一邊還伸手要拉呂勝陽起來。嘴裏不停地說：“白胡子老頭，快起床了，我們跟小魚和無忌一起去玩。”


  呂波見呂鴻認不出父親，心裏難過，於是拉著呂鴻往出走。呂鴻看見玉麟，再瞧一眼呂波，嚇了一大跳，叫道：“兩個鬼，兩個鬼，一模一樣的鬼。打鬼打鬼！”靈堂裏的其餘人都忍俊不禁，你自己跟嘴裏說的“兩個鬼”也是一模一樣，隻是比起他們，你真是傻得不輕。


  呂波見玉麟魂不守舍，問道：“怎麽了？”


  玉麟咬了嘴唇，半晌才說道：“我剛跟嶽……錢世伯做了一個試驗，原來那藥跟羊肉在一起，連狗都會毒死。”


  呂波“唔”了一聲，不知拿什麽話去安慰玉麟。因為在他內心深處，也不希望寶兒真的是害死自己父親的罪魁禍首。呂鴻卻拍著手，道：“死了好，死了好。死了就不會咬人了……”


  玉麟和呂波心中卻是一凜，心想，父親這麽一死，倒真的害不了別人了。難道，這也是天意？或者，是冥冥之中，枉死的母親和呂家遇火而死的芸芸眾生借他人之手替自己報仇雪恨？


  正這樣想著，卻聽到鏞婷婷尖叫一聲。


  玉麟和呂波抬頭望去，鏞婷婷搖著頭，手扶著門柱站立不穩。呂鴻也怔怔看著鏞婷婷，歪著腦袋半天不吭聲。


  鏞婷婷盯著呂鴻瞧了半天，熱淚滂沱。呂鴻也往前走了幾步，終於站在鏞婷婷麵前，用袖子替她擦了擦淚，呆呆道：“好姐姐，你一哭，我的心就好痛。為什麽？”


  鏞婷婷涕淚交加，嗚咽道：“你是鴻兒，你才是真正的鴻兒……”


  可憐呂鴻現在意識全無，嘻笑道：“我是江玉麟，是阿正的老婆，是小魚跟無忌的娘。”


  鏞婷婷轉頭向玉麟道：“我一直想問你，為什麽寶兒姑娘和他們都會稱呼你是玉麟，我還以為玉麟是你以後改的名字。但為什麽現在鴻兒又自認為自己是玉麟？你能幫我解釋清楚這個事情麽？”


  作者有話要說：

  一直很忙。昨天喝醉了，睡不著，寫了這一章節。可能錯誤很多，請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