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男人的快樂
“味道如何?”
碧月湖,微風吹過湖麵,風裏有森林的泥土味,還有飄香的燒烤味。
塚原月舔了舔嘴角,眼睛眯成月牙,撫摸著腹部。“手藝很好,魚,好吃!”
宋玄鬆口氣,這裏沒有調料,宋玄還擔心塚原月口味叼,沒想到這麽容易滿足。
湖邊,有一處被火燒成灰碳,宋玄鏟一些土蓋在上邊,防止別人說閑話。
塚原重新拾起木棍,走到湖邊。
木棍上,血跡已幹,將木棍染成暗紅色,塚原沒有一絲的害怕,反而因為血更加的興奮。
“等等!”
宋玄皺起眉毛,攔住塚原,質問道:“你想做什麽?”
塚原歪著腦袋,平靜轉著木棍。“當然是再串幾條魚。”
“不能了!”宋玄拍掉她手中的木棍。“一條就夠了,再多,神州盟就要有意見了!”
“這樣啊……”塚原扔掉木棍,美睫低垂,語氣有幾分失落。
見塚原失落,宋玄試探性摸了摸頭。“別傷心,可以去神州盟的飯館吃飯,那裏好吃的更多。”
在摸頭時,宋玄很小心,生怕手被她剁了。
“哈哈,原來你這裏。”
庭院門口,一位錦衣少爺指著宋玄,眼神充滿震驚。
宋玄轉頭,發現來人是張賢。
“沒想到啊沒想到。”張賢雙手背在身後,邁出自信的大步。“沒想到,你居然勾結外人。”
宋玄一愣,隨即明白了張賢的意思。他是誤會了,以為宋玄與塚原在比賽前勾結,操縱交流賽的結局。
見宋玄沒有反駁,張賢更加自信,挺直腰板,大呼道:
“好啊好啊,宋玄,你背叛中原,勾結東瀛人,等著被罰吧,哈哈,等待你的,將會是辣椒水、老虎凳,還有吐真劑。”
塚原月蹙起彎眉,冷眼望著張賢。在她的耳朵裏,似乎張賢在羞辱她。
張賢注意到塚原的目光,回瞪過去。“看什麽看?真不知道其他人緊張什麽,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娃,不隨便打嗎?”
“看來,你們劍聖年老昏花,也派不出什麽強者,隻能送一群小娃子來求饒。”
宋玄左右環顧,發現張賢沒有帶上跟班。
張賢走到塚原身前,大笑幾聲。“哈哈,仔細一看,小娃還挺漂亮,要是跟著本少爺走,還能賞幾口飯吃,如何?”
塚原既沒有生氣,也沒有討好,隻是拿起彎月太刀,用看死人的眼神望著張賢。
宋玄擋在塚原前麵,他不想這麽快引起衝突。
“張公子,你誤會了,我們隻是……隨便聊聊,看看風景。”
聽到宋玄用如此低劣的借口,張賢懷疑自己被侮辱了智商。
聊聊天?看看風景?
就算是傻子,也不會信這種借口。
除非……
張賢拉住宋玄衣領,氣憤的指責。“好啊,好啊,已經有了寒玉姑娘的欽慕,居然還沾花惹草,與東瀛人暗自苟合?”
“給我等著,我要告訴寒玉姑娘你的真麵目,到時候,我很期待她的表情。”
宋玄扶住額頭。“你真的誤會了,寒玉是男的,男的……”
“哈哈哈,如今找這種借口,隻會顯得你窮途末路。”
張賢不信邪,這麽漂亮的美人,怎麽可能會是男人?
一定是宋玄已經昏了頭,硬找的借口。
不過,這讓張賢更加的嫉妒,為什麽,寒玉那樣的仙子,會欽慕這種人?
宋玄到底哪裏好,我學還不行嗎?
塚原月抱住刀柄的手在顫抖,宋玄擋住,她才沒有拔出來。
宋玄鬆口氣,要是再晚幾秒,衝突就沒法避免。
……
“寒玉姑娘,寒玉姑娘!”
寒玉領著秋枝去煉駐顏丹,忽然被人叫住。
轉頭一看,呦嗬,不是那個誰嗎?
寒玉想了幾秒,還是沒能想起他的名字。
張賢氣喘籲籲跑過來,雙腿不自然的彎曲,扶住膝蓋,用袖口擦拭汗水。
“你是……我記得你!有事嗎?”
寒玉雖然記得他,卻忘記他的名字。
“感動,寒玉姑娘還記得我張賢。”
張賢很是得意,果然寒玉對他還是在意的。
“對對對,叫張賢,那麽張公子,有事嗎?先說好,花是娘們喜歡的,而我是爺們。”
雖然寒玉的話有幾分粗俗,但在特殊的女性聲線下,反而多了幾分魅力和羞澀。
張賢聽的入迷,過了好一陣才反應過來。“寒玉姑娘,我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個?”
寒玉一愣,一般這種,都是要反著來,現在都喜歡先聽壞消息,這是思維陷阱。
“先聽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我們與東瀛的交流賽,我發現了勝機!”
“那壞消息哪?”
“所謂的勝機,就是宋玄,我發現宋玄與東瀛的塚原月內外勾結!”
“???”寒玉驚詫的問:“你說的宋玄……是指我師傅?”
“寒玉姑娘,還認那種人為師?腳踏兩條船,這種人不配!明明都有寒玉姑娘這樣完美的女友,卻想著勾搭外族人,真是其心可誅。”
寒玉無語的看著他,已經不知道還要解釋幾遍張賢才能明白,寒玉是男人!
寒玉雙手合十,隨後抹了抹眼淚。
張賢心疼安慰他。“寒玉姑娘,不要為這種人哭泣,你還有我。”
“嗚嗚嗚,師傅終於開竅,懂得男人的快樂。”
“……”
張賢以為寒玉瘋了,居然說出這種話。
男友有了外遇,照理來說不是該生氣嗎?為何寒玉表現驚人,甚至還有點高興?
有毒啊!
這不科學,不對,這不修真!
“寒玉姑娘,我知道你心裏是多麽難過,但是不能在外人麵前表現,沒關係,我不是外人,哭吧,痛苦隻有哭泣才能緩解。”
寒玉嘴角揚起。
“不愧是師傅,居然能結交東瀛劍聖的徒弟,這下交流賽穩了。”
張賢張大了嘴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被寒玉的腦回路驚到。
難道寒玉會這麽墮落,放任小三?
寒玉拉住秋枝,離開這裏。“最後說一遍,我性別男。”
秋枝回頭,朝張賢拉個鬼臉。
張賢感覺受到了侮辱,卻礙於身份,不能對一個女孩反擊。
最終,隻能重重往牆上捶了一拳。
一位童子走過來。“張公子,牆是神州盟的財產,牆被打壞,要賠錢。”
張賢欲哭無淚,隻能掏出腰包賠償。
“可惡,既然寒玉仙子不願意治你,其他人沒這麽好說話。”
張賢決定,去告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