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成親?(1)
幾人目光向下,隻見二人兩手相交,行為親密。
“這這這,這怎麽回事兒啊?”紅姨錯愕的望著他們。
此時此刻,雲友隻得讓紅姨先離開了,至於那婚事,自然就不了了之了。
葉玄鶴用隻有兩個人聽見的聲音,低沉說:“人都走了,還不鬆手?”
“就幫我這個忙吧,求你了。”雲馥眨了眨眼睛,好不可憐。
送走了紅姨,雲友回頭一看,這兩人竟然還不肯鬆手,氣得不打一處來。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兩個成何體統!”
一抹紅霞悄悄爬上了雲馥的臉頰,格外嬌羞的說:“三叔,其實,我和這位石公子已經……”
葉玄鶴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順其自然的就將手放在了她的腰際:“我二人情投意合,私下裏早已在一起了。
雖知道這不合禮數,但情難自已,在下正欲向伯父伯母提親。”
晴天霹靂!
雲馥有些不自然的微微扭動了一下身子,可腰際上的軟肉,卻被輕輕捏了一下,警告她的逃離。
“好一個情難自已!”雲友氣得臉色鐵青,又轉頭看向了雲穀,“大哥,這這這,你們倒是說句話呀。”
雲穀說道:“這位石公子之前在山上遭遇猛獸攻擊,是我們馥兒將他救了回來。
這兩個人相處久了,產生一些感情,實屬正常。三弟,既然是馥兒喜歡的,我這當爹的,也就不多說什麽了。”
雲友一口氣沒提上來:“那你們怎麽不早說,那畢縣令那邊?”
雲馥頗為無辜的開口:“那您不也沒問?”
外麵畢竟是惹眼了些,眾人趕緊回了屋,雲友臉色黑得就跟碳塊兒似的。
原主對於雲友的記憶,並不多,大約隻知道是個迂腐而且自恃清高的人。
總之,對於這種還未成親,就在一起了的事情,他是一百個不高興的。
“這位石公子,你家住何處,父母可還健在,家中有良田幾畝,牛馬幾頭?”雲友跟連珠炮似的,連忙發問。
石鶴十分自然的說:“芸州人氏,父母健在,家中無田無地,也無牛馬。”
芸州是大地方,能在那裏定居的,哪怕隻是一戶小人家,但與萊山縣相比,也好了許多。
“那,你家中是靠什麽營生?”雲友繼續問道。
“做些糊口的小買賣。”葉玄鶴淡淡的說道,“不過,雲馥以後跟了我,絕不會讓她吃苦的。”
雲馥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卻將手伸到了背後,狠狠擰了他腰間一下。
她讓他幫忙,又不是讓他入戲,真以為他們兩個人要成親了?
雲友長長的嗯了一聲,似是在斟酌葉玄鶴的話到底真不真。
“既然已經有了這樣的事情,那婚事也就盡早準備吧。”秦婉微微一笑,輕揚嘴角,“夫君,你說呢?”
“自然是好的。”雲穀也點頭答應,“那石鶴,你看你什麽時候,能夠回一趟家,與你父母商議?”
葉玄鶴眸子裏漾開一絲笑意:“芸州離此地較遠,實在是不便至極。
我與馥兒原本打算,在芸州租一間屋子,當馥兒的出閣之處。
不知,伯父伯母怎麽看?”
萊山縣屬於景州管轄,也是景州地界的邊緣小縣城,跟芸州城相差甚遠。
從這裏緊趕慢趕的過去,馬不停蹄也要三天三夜呢。
以前嫁得遠的,也不是沒有這種先例,不過,始終是比較少的。
雲馥依舊微笑,掐著葉玄鶴腰肉的力道,卻越來越重。
她請他幫忙,不是請他趁火打劫的。
現在這副商量婚事的樣子,是要鬧哪樣,該不會真的要成婚吧?
真是剛出了虎穴,又入了狼窩。
“這……”秦婉看向雲穀,“是不是太遠了一些?”
不知為何,雲馥總是能感覺到,秦婉對於芸州城似乎有些不明所以的抗拒。
但又不是很多,卻也不能讓人忽略,很是奇怪。
“不遠。”雲穀哈哈一笑,不知動到了那一處傷口,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氣。
“夫君沒事吧?”秦婉關切的問。
雲穀微微搖頭:“沒事。這樣的話,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們這邊也要擺酒,而且,親家公親家母,也得勞煩過來。
村子裏繁文禮節有些多,你別太在意,隻是至少要請親戚朋友吃頓喜酒罷了。”
畢竟,芸州城實在是太遠了,這些親戚好友也不會願意大老遠的去喝喜酒。
如果是這邊擺一次,芸州城擺一次的話,距離的問題就能迎刃而解。
“爹,是不是太快了?”雲馥嘴角微微抽搐。
“怎麽快了,可是有什麽細節沒考慮到?”雲穀有些疑惑的望著她。
“我的意思是,可不可以,二十歲以後在談這件事。”雲馥頗有些扭捏的說,現在這年紀,她感覺自己在早戀!
秦婉眸子裏漾開一絲笑意:“你這孩子,是害羞了嗎?
翻了年,你就十八了。當年我嫁給你爹的時候,比你現在還小呢。
再過幾年,都成老姑娘了,也不怕羞人。”
雲馥腹誹,說不定就是她當年身子還沒發育完全,就生了兩個孩子,才會落到渾身的病根呢。
“就是啊,哎,你們都那樣了,倘若再不成婚,讓旁人怎麽看你們?”雲友在一旁附和道。
雲馥小臉一紅,她可沒有和葉玄鶴有什麽過分的舉動。
頂多,頂多就是之前房屋漏雨,在他屋裏將就了一宿而已。
亦或是,那天在鐵梨山上,伏在他胸前,嚎啕大哭,濡濕了他的衣衫。
“馥兒是羞怯了。”葉玄鶴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眸子裏帶了幾分柔情,“我會好好待你的。”
雲馥倒抽了一口冷氣,她麵前的石鶴,好像是吃錯了藥?
居然,會用這種膩死人不償命的口吻,說出這樣的話?
許久未曾開口的雲老夫人突然輕咳一聲,將眾人的目光都引了過去。
“兩情相悅是好事,但禮數不可廢去。”雲老夫人沉聲說,“三媒六聘是不能少的。
不知,石公子能給多少聘禮?畢竟,一個人的聘禮,最能體現出一個人家底如何。
不然的話,我會認為我們雲馥,嫁到你們家會不會吃糠咽菜的過苦日子?”
得,她一開口就是提錢的事情。
話說得再好聽,還不是丟不掉那個錢字,果真是祖孫情分淡薄。
葉玄鶴微微一笑,輕揚嘴角:“家中是做錢莊生意的,該有的絕不會少。”
錢莊生意!
這樣的生意看似並不賺,但卻能斂天下之財,做的是錢生錢的生意。
雲老夫人頓時一張老臉,笑得皺紋橫生:“喲,還是開錢莊的,那,宅子一定很大吧。”
葉玄鶴但笑不語,更是增添了一絲神秘。
許久之後,這件事竟然就這麽說定了。
哪怕期間雲馥想要反駁,但不知為何,雲穀夫婦對葉玄鶴格外的放心,竟然就這麽答應了。
原本還需要換庚帖的,但這等繁文縟節,就沒有去辦了。
眾人商定好了,葉玄鶴回芸州城去請他父母來。
隨後趕來的,便是下聘禮、在六楊村辦酒席。
之後,他們二人,以及雲家願意送雲馥的人,一起趕往芸州,去參加真正的酒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