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不得已背鍋

  “就是,桂花酒啊。”連枝說著,打了個酒嗝,“您不是之前說留著一壺,要等到……”


  她說到這裏,瞪大了眼睛,瞬間酒意全無,拉著雲馥,兩個人一起跪在了地上:“奴婢該死!”


  葉玄德既好氣,又覺得好笑。


  他無奈搖搖頭:“既喝醉了,就好好歇息去吧。”


  “王爺不生奴婢的氣嗎?”連枝小心翼翼的抬眸望著葉玄德。


  葉玄德搖頭:“那酒後勁更足,仔細小心著些。”


  連枝鬆了一口氣,向葉玄德告退之後,逃也似的離開了書房。


  沒想到,這個雲王對連枝真是不一般,如此包容著。


  偌大的書房裏,很快就隻剩了他們二人。


  “讓你在外麵候著,你倒好,用了什麽法子,讓連枝帶你去偷喝本王的酒?”葉玄德冷聲問道。


  雲馥一頭霧水:“可是王爺,民女怎麽曉得王爺放了一壺桂花釀。”


  她也太倒黴了吧,她還是第一次來葉玄德的院子裏,怎麽曉得這麽多。


  要不是連枝帶路,她可能隻能坐在冷風中,苦苦等待著。


  所以,連枝才是主謀好麽,她頂多是和連枝一拍即合的從犯。


  “哼,你一來本王的王府,準無好事。”葉玄德冷哼一聲,“下次若是再敢帶著連枝去喝酒,本王可不看三哥的麵子。”


  喂喂喂,雲王你倒是聽她說一句啊。


  雲馥內心十分悲傷,這口大鍋,她不想背也得背上了。


  “行了,東西已經弄好了。”葉玄德微微一抬下巴,“從後門出去。”


  雲馥將桌案上的木匣子打開,裏麵赫然躺著一塊兒肉色的東西。


  纖纖玉指將麵具撐開,果然,之前的小口子已經沒有了。


  不得不說,那位明先生手藝真是極好的p;,觸感與真實的肌膚很像。


  “好,多謝王爺。”雲馥將麵具收了回去,“民女告辭。”


  這一次,葉玄德讓太監帶著她,走了正門。


  此時此刻,月朗星稀,倒是個好天氣。


  街上已經空空如也,平時人來人往的小攤兒,都被各色油布遮擋住了。


  雲馥不疾不徐的回到了朱顏坊。


  這一路上,她總是不停的四處觀察,並沒有發現什麽,也許海上飄並沒有跟蹤她。


  不過,這都說不準的,要知道,人家跟蹤了她幾天,她一點跡象都沒發現。


  聽聞,真氣練到某種地步,能夠感知到附近幾丈開外,有沒有高人。


  或許是如此,所以海上飄知道朱顏坊裏有高手,所以才會迫不及待的去試探葉玄鶴。


  雲馥輕車熟路的開了側門,然後躡手躡腳的進了葉玄鶴的屋子。


  剛關上門,就聽身後傳來男人略微沙啞的聲音:“這麽快就補好了?”


  點燃了一根蠟燭,雲馥才將木匣子交給葉玄鶴:“嗯。我都覺得驚奇,真的是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


  誰知,葉玄鶴卻沒有接手木匣子,反而是俊眉微擰:“你喝酒了?”


  “我,嘿嘿,雲王身邊的丫鬟帶著我一起吃了點東西。”雲馥清淺一笑。


  葉玄鶴眉頭皺得更深:“帶你吃東西就算了,怎麽還帶著你喝酒。


  以後不許了,聽到沒有?”


  雲馥內心吐槽,這兩兄弟,嘖嘖。


  見她不說話,他又沉聲重複了一遍:“你聽到沒有?”


  “是是是,我記住了,以後都不會在辦正事的時候喝酒了,一滴都不沾。行了吧。”雲馥聳了聳肩。


  還不是因為今日那糯米糕實在是太少了,隻夠一個人吃。


  一直餓著還能稍微扛著一會兒,那香甜軟糯的糯米糕一下肚,不填飽肚子真的很難受。


  所以,兩個人一合計,就將桂花釀一人一半喝了。


  誰曾想,這桂花釀入口柔滑,跟飲料似的,酒勁兒卻一點也不低。


  走了接近一個時辰,雲馥兩隻小腳都已經酸痛不已,幹脆坐在了床邊歇息。


  她望著葉玄鶴肩頭的紗布,心中莫名其妙的就升起了一絲心疼。


  “還疼嗎?”


  葉玄鶴微微搖頭:“小傷,養幾日就好了。”


  雲馥遲疑著點頭:“那倒是,你上次被兩支箭簇,穿破了胸膛。


  我本來以為你活不下來了,沒想帶你不僅活下來了,而且,痊愈得還挺快。”


  “怎麽,你當時盼著我不好嗎?”葉玄鶴眉頭一挑,頗有幾分邪氣的問。


  雲馥雙眸一眯:“我要是不想你好,我幹嘛費盡力氣的救你回家。”


  葉玄鶴眼裏迅速拂過笑意,藏著一絲令她看不懂的情緒。


  若是無法讓一個人卸下她對你的關心,那就轉變成暫時的埋怨。


  “今夜是滿月,你在雲王府,有沒有遇到什麽事情?”他沉聲問。


  雲馥一聽就知道是在說靜嬪的事情:“我之前走的時候,你怎麽不提醒我,靜嬪娘娘是瘋的啊?”


  “忘了。”涼薄的嘴唇,吐出了兩個字,一切都是這麽的理所當然。


  雲馥:……


  “嗐,也沒什麽大事。隻是我很好奇,靜嬪為什麽隻會在月圓之夜發瘋。”雲馥道。


  畢竟,季琇兒和秦子瑜母子二人,都是一直發瘋,而不是間接性的。


  “誰告訴你,靜嬪平時正常?”葉玄鶴說,“以前在宮中,我見過她許多次。


  她總是會自說自話,但是如果有人靠近她,她就會暫時表現得正常一些。


  能與人說話,不過你問她更深一點的問題,她無法回答。


  似癡不癡,似呆非呆,很奇怪。”


  雲馥似懂非懂的微微頷首:“哦,原來如此。唉,這些奇奇怪怪的秘密,還是不想了吧。


  眼下最最重要的事情,是應付海上飄,以及那個一直不露麵的神秘人。”


  她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哎對了,你覺得,不斷攻擊我們朱顏坊的人,是不是與追殺你的人是同一個人?


  假設,這個人是知道了你與我關係密切,所以才會各種設局要弄死我。


  而為了不暴露他的真實目的,所以一直偽裝成,是想要搞垮我朱顏坊和秦家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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