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給誰報信?

  “隻是會一些拳腳功夫罷了。”葉玄鶴冷著臉,絲毫不給他丁點好臉色,“哪裏比得上二位大人。”


  “究竟能不能比得上,還得先試試再說吧。”


  公孫高瞻話音剛落,手中茶杯瞬間就飛了出去,直往葉玄鶴身上砸。


  後者不退不進,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在空中一揮,就讓那茶盞落在了地上,碎成了碎片。


  “好俊的功夫。”公孫高瞻豎起了大拇指,讚揚道。


  “承讓。”葉玄鶴淡漠的望他一眼,涼薄的唇瓣輕啟。


  可他忽然臉上閃過一絲狠厲:“那麽這一招呢?”


  他掌風淩厲,似是要立刻殺了對麵此人似的。


  葉玄鶴俊眉一擰,而後避開了他這一招:“大人這是作甚?”


  “隻是許久沒有活動筋骨了,見你會一些拳腳功夫,試試你的身手如何罷了。”公孫高瞻終於收了手,哈哈一笑。


  雲馥早就被外麵的動靜給吵醒了,揉了揉眼睛才想起,她和葉玄鶴已經回到了朱顏坊。


  她一掀開簾子,就看見兩個男人在這裏打得難舍難分。


  “哎,你們怎麽打起來了?”雲馥有些奇怪,難道,這兩個九捕司的人,發現了葉玄鶴的真正麵目了?

  雲柳平靜的解釋:“那位大人在與阿醜切磋武藝,點到為止的。”


  雲馥卻是柳眉一皺,這句話,好像當初海上飄也說過類似的。


  什麽切磋武藝,什麽一時技癢,那都是借口,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逼著葉玄鶴露出馬腳!

  葉玄鶴眼中幾不可查的閃過一絲冰冷,而後收了手,連連擺手道:“大人的功夫才是真的好,小人甘拜下風。”


  “哈哈哈哈。”公孫高瞻哈哈大笑,拱手道“後生可畏。”


  好在這二人收了手,幾個人又圍坐在那小桌前,雲馥暗暗鬆了口氣。


  “兩位大人不是在追查害死滄王爺的凶手麽,怎麽有空來小女子這裏?”雲馥給他二人倒了一杯茶水,問道。


  傅正卿吹了吹熱茶,飲了一口才慢悠悠開口:“正是為了此事而來呢。


  我們二人在這芸州城內,走訪了許久,一點消息都沒有,這才過來問問姑娘,還知不知道更多的事情。”


  秦婉和雲柳都十分自覺的離開了這座帳篷,隻剩下了他們四個人在內。


  雲馥眸子微微一斂:“多的我真是不知道了,不過,我記得之前追殺滄王爺的那些黑衣人,曾經提起過什麽奪什麽宮來著。”


  “奪魂宮?”


  雲馥眼前一亮:“對對對,就是這個奪魂宮。至於其他的,我就不太了解了。”


  “原來如此,看來有可能是奪魂宮的人。”傅正卿長長歎了口氣,“這可就難辦了。”


  雲馥裝作不知情的樣子:“二位大人,這奪魂宮有這麽厲害麽,怎麽就難辦了呢?”


  公孫高瞻捋了捋胡子:“以我們二人的身手,的確是沒法去鏟除奪魂宮的。


  那奪魂宮乃是江湖上臭名遠揚的暗殺組織,傳聞有門徒殺手三百餘人,個個都是精英。


  看來,還得回京城調人過來,才行。”


  他最後那句話,是對著傅正卿說的。


  傅正卿卻是微微搖頭:“皇上前幾年就曾讓我等將這奪魂宮徹底鏟除,奈何對方強大,隻好放任其在外生長。


  恐怕,咱們這一回去,這案子就輪不到我們來辦了。”


  到時候,如果皇帝足夠疼愛葉玄鶴這個兒子,極有可能會直接派軍隊出征。


  反之,則是不了了之。


  雲馥這般說,便是故意將他們的視線引到了別處。


  景南王固然可惡,但沈君離和其他人何其無辜。


  要知道,刺殺皇子,這是要誅滅九族的重罪。


  至於奪魂宮,能幹殺人放火這種事情的人,還能是一些什麽好人,就當是讓他們給自己曾經犯下的錯誤,償命罷了。


  “要不,還是先給京城那邊傳消息吧。”公孫高瞻神情凝重說。


  “也好,總得與聖上匯報一下,看陛下他老人家怎麽說。”傅正卿重重點頭,同意了此舉。


  事情該了解的也了解完了,他們二人很快就離開了。


  望著二人漸行漸遠的身影,雲馥深深歎了口氣:“看來,那個叫公孫的,也不是什麽好人。”


  “沒事,他試探不出來。”葉玄鶴嘴角浮現了一絲冷笑,“九捕司看來已經被滲透了。”


  “嗯。”雲馥神情凝重,不知他以前在京城,該是如何的寂寥。


  長兄要殺他,身邊的人也背叛他,日子過得何其艱難。


  他們二人暫時下榻在雲王府,一回到雲王府之後,公孫高瞻就立刻寫了一封信。


  “你看看這樣寫可行?”他將墨跡剛剛才幹涸的信紙,遞給了傅正卿。


  白紙之上,寥寥數筆,隻簡單說了關於奪魂宮的事情,並無其他。


  “嗯,那就這樣吧。”傅正卿微微頷首,將信件裝到了信封中,“我拿給驛站去。”


  說罷,就掀開了臨時棚子的簾子,走了出去。


  他剛剛一走,天空中飛來了一隻肥碩的鴿子,咕咕咕的停在了枝頭上,仿佛在提醒著誰。


  公孫高瞻一伸手,那鴿子就十分有靈性的降落在他臂彎上。


  細小的鴿子腿上,綁著一隻小小的木筒,打開一看,是一張字條。


  隻見,幾個字蒼勁有力。


  可有查到東宮頭上?


  公孫高瞻眼神犀利起來,將那張紙放在蠟燭底下,燒成了灰燼。


  而後,他將鴿子放在肩膀上,提筆又寫了一封信,卷成了一團,塞進了鴿子腿上那個小木筒子裏。


  他摸了摸灰白色信鴿的腦袋,像是安慰它行程艱險似的。


  而後,鴿子撲棱棱的飛向了天空。


  “你在給誰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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