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惡盈滿,皆由我修 第一百三十二章 開擂
“我敢。我,司馬先德,敢。”
蒙著細細黃沙的朱紅擂台上,有紫袍一襲,隨風翩翩,提劍昂首,往身前平視而去。
便見十步之外,衣著樸素的粗獷武夫皺了皺眉,稍稍抬了抬那柄寒光奕奕的環镔鐵刀。
“你……便是這西域最快的司馬先德?”倪洪龍前踏半步,以刀鋒指紫袍,似禮非禮,沉吟道:“倒是個好威風的登場。”
司馬先德揚唇一笑,揮袖拂了拂腰間的紅繩玉佩,將那玉佩上的‘司馬’二字顯露地更清晰些許,“那是自然。”
他側身掃了眼擂台四周那些神態各異、但都大約很是興奮的麵孔們,又回首望向了擂台後的那兩張楠木椅,與椅上的那一抹紅妝。
雖說,他看不大清戴著紅蓋頭的她,此刻臉上神色為何。
但隻需心想稍許,就知其多半是在偷偷憋笑了。
紫袍便也回之一個淡笑。
說來,身為司馬家公子的他,與這秦家的大小姐,可算是老相識了。在司馬家長輩們都還健在的時候,垂髫之年的司馬先德就因為家族的人情世故而與秦家玉骨相識相知,玩作一片,成了青梅竹馬——隻是後來,因為司馬家的長輩早逝、司馬先德年方十就成了家主,再加上孟嶽真煌兩城相隔也算不得很近,兩人之間的聯絡便愈來愈少,隻是偶爾以書信往來了。
不過,當日前,秦玉骨一紙請柬要他來助陣比武招親之時,司馬先德依然是立馬毫不猶豫地就放下了邊諸事,快馬加鞭地趕來了真煌。
雖說,司馬公子的邊諸事,十有就是去街上沾花惹草罷了。
紫袍悄悄地朝著紅妝笑了笑。
這一笑,躲得過台下眾人的雙眼,卻是自然躲不過僅僅十步之外的倪洪龍。
看似粗野的他僅是稍稍眨眼,便自覺品出了這一紫一紅笑容的端倪——名花已有主……看來今日這比武招親隻是在走個過場,好使得家尊長心服口服罷了。
如此想著,倪洪龍冷哼半聲,側首瞧了眼那紅妝佳人,又低頭俯視著胸前紅花。
一聲大笑起。
這又何妨!
我倪洪龍今日來此西域,本就不是為男女情長!
而是為這柄镔鐵刀!是為了這天下第二刀!
武夫雄壯,一聲大喝,兩袖風起。
便見那明晃晃的刀刃,熠熠閃爍著台下那群奇裝異服的西域玄師們。
“可要讓老子好好賞賞,你們奇門的雜耍把戲。”
倪洪龍舉刀沉眸,衝著十步外的紫袍冷冷道。
司馬先德稍稍一怔,隨即揚唇挑眉,回以一聲淡淡笑言。
“那是自然。”
……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至少在武林,確是如此的。
忽聞撼地響,就見大紅擂台上的雄壯武夫正踏著氣吞山河的步法,朝著紫袍疾逼而來。他眉目猙獰,咬牙切齒,全然一幅凶神惡煞的惡鬼樣,也不知是想將這司馬公子給嚇破膽來,還是真的恨他恨得牙癢癢。
司馬先德倒也被眼前此景震得稍稍挑眉,略有一驚。想來這司馬家的公子估計也在心嘀咕,這糙漢子怎麽眸子瞪得和餓狼一般,似要將自己給生吞活剝了。
但驚訝歸驚訝,堂堂司馬公子卻也不會區區凶臉給嚇得跳下擂台——至少,不是這般素不相識的凶臉。
就聽稍吸口氣,輕啟唇畔,抵齒道:“【飛身訣】!”
便見那原本蔚藍的蒼穹,忽地亮起了一抹紫虹,沿著擂台邊緣劃出道長弧,霎時便現身於了武夫的身後。
其速之快,台下眾人幾是皆隻察覺有這紫虹飛過,根本難辨其人影身形。待眾人回神來後,就知是雙眼一開一合之間,這司馬公子已做完一個步法了。
無凡夫不麵露羨慕欽佩之色。
就連站在人群最外的那襲白衣也眨了眨眼,露出了幾分意外的神色。
‘好快。’
他心念道。
不過,王滿修的感歎倒也非是在說,這會兒的司馬先德已有了能比過自己的步法——即便這司馬公子奇門契運齊天,也是斷然無法在短短兩日間精通上上乘的【百尺近】,來一騎絕塵的。
縱使是那傳聞奪得天下契運分之一的人間玉皇再世,也不可能。
可話雖如此,今日這司馬公子的步子之快,卻還是要比數日前二人孟嶽城街賽跑時要快出不少的——大約是快出了到五個奇門馬快的水準吧。能在短短幾日間便有這般突飛猛進,也著實可謂天賦驚人了。
身著白衣的王滿修抬輕抵臉頰,眯眼盯著擂上的那抹亮紫,認真思量了些許,便覺得自己先前稍稍有些小看這司馬家的年輕當家了。
畢竟,司馬先德雖說隻擅步法,但擅的卻是西域第一的步法。
西域第一快,對武林第二刀。
也算是旗鼓相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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