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海賊與“海賊（今日份加更）
（收藏過十了，慶祝一下？）
科爾伯山，某處空曠的平地上。
篝火熊熊燃燒著，熾熱的火苗舔舐著巨大的肉塊，散發出了濃鬱的焦酥香氣。
路飛流著哈喇子眼巴巴的盯著肉，分外的專注。
“爺爺，烤好了沒有。”
“你一分鍾已經問了三十遍了……”
卡普腦門上蹦出了三道黑線。
“我快要餓死了。”
路飛可憐巴巴的繼續盯著肉，口水嘩嘩的淌著。
“真拿你沒辦法。”
無奈之下，卡普隻好鼓起腮幫子用力在火堆裏一吹，火焰瞬間暴漲了三丈，油脂爆燃的香氣轉瞬間彌漫四散。
“燙燙燙！！！”
路飛捂著被熏黑的臉在地上不停的打滾，嘩啦啦的眼淚被手一抹，整張臉變成了黑白交錯的大花貓。
“現在好了。”
卡普遞過一根烤好的大肉，塞到了路飛手上。
一陣手忙腳亂，雞飛狗跳的搶食過後，山包一樣大的肉山便消失一空，一老兩小三人挺著肚子攤在了草地上，滿足的呼出一口氣。
“嗝兒”
“終於，活過來了。”
在知道自己已經昏睡了接近半個月時，路飛的肚子不爭氣的發出了驚天巨響，卡普中斷了原本打算開始的愛之教育，隨便宰了幾隻瑟瑟發抖的大腦虎，大肥熊打牙祭。
“爺爺，教我們變強吧！”
路飛撐起了身子，元氣滿滿的大聲說道，絲毫不在意自己那圓鼓鼓的肚子。
“你們為什麽想出海。”
卡普沒有接茬，他看向了自己兩個孫子，大大咧咧的神色也收斂，麵色有些嚴肅。
“為了尋找自由，為了成為被認可的人。”
率先回答卡普的卻是艾斯，他不想成為海軍，因為那自詡正義的背後，他所看見的，依舊是不願回首的黑暗，他在羅格鎮裏，所見所聞的，是他一生都不願再回想的過去。
“我要成為海賊，大海，才是男子漢的歸宿。”
艾斯盯著卡普的眼睛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如果在之前，迎接他的隻會是一頓愛之鐵拳，可現在的卡普，神色依舊平靜。
“那你呢，路飛。”
如果換做以前，也許路飛說不出什麽真正能說服人的理由，大約隻會說：我要成為香克斯那樣的男人，我和薩博、艾斯約定好了，要成為海賊，如此這般看似小孩子的玩笑。
哪怕路飛將他當做了男人間的約定，但聽者，卻並不會這樣認為。
曾經的路飛，其實與卡普一樣，蒙奇·D一族的人，他們的智商都長在了蒙奇·D·龍的腦子裏，剩下的人，腦子裏隻有肌肉和吃吃吃。
卡普將路飛送給山賊達旦養育，不是因為他不想讓路飛從小就在海軍裏長大，而是他的兒子，龍，自小就在海軍中長大，目睹了海軍是非正義，目睹了天龍人的殘暴奴役，他發自真心的想要改變這個世界。
他建立了革命軍，成為了世界的“大反派”。
卡普將路飛送到山賊這裏，也是抱著讓他看到世間的“惡”，長大後進入海軍，成為執行正義的人。
想法是不錯，但.……達旦並不是真正的徹頭徹尾，窮凶極惡的山賊，路飛也沒有他老爹那腦子，反倒是看見了自由的生活，重視同伴的熱血，與看似粗獷，卻關心著他的達旦。
而如今的路飛，被重生後的路飛，原本全是肌肉的腦子裏被塞進了一個智商還算可以的小光球，兩者的記憶與意識融合，根據路飛自身的記憶，再度重塑出的嶄新的靈魂。
因為額外的靈魂質量，他的精神意誌有了飛躍式的進步，見聞色霸氣的覺醒，也因此出現，獲得了一定“智商”上的提升後，空泛的腦子裏也能懂了許多正常人能懂的事情。
“我要當上海賊王。”
卡普聽聞，眉頭一皺。
“我要拯救世界。”
捏緊的拳頭鬆開，卡普等待著後續。
“薩博的死，是因為天龍人，是因為這個世界的錯誤，我要修正這個世界。”
“我要拯救世界。”
路飛重複道。
艾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路飛，這真是我弟弟？
他用力的掐了掐自己，似乎並不是夢。
“或許是因為薩博？”艾斯心中微微有些難受，卻又生出了一股自豪與驕傲。
“這是，龍告訴你的？”
路飛搖搖頭。
卡普心中有些欣慰，同時也生出了一絲無奈，果然路飛這孩子，和他爹一樣，聰明得可怕啊。
“不愧是我的孫子！”
在心裏，卡普得意洋洋的開懷大笑，然而表麵上，還是一副嚴肅的表情。
“是我聽到的。”
路飛搖搖頭，指了指四周。
“是這個世界告訴我的，我能聽到，他們發出的痛呼。”
話裏有真有假，路飛確實能聽見一些旁人聽不見的聲音，但尚未完全覺醒的見聞色霸氣並不會做到如此的地步，雖說是傾聽萬物之聲，可如今隻能偶爾聽見些隻言片語。
那是無意識的呢喃，並沒有任何作用。
可，這是個很好的借口。
在完成了對世界的解析後，路飛知曉了這個世界的大概，這個世界所擁有的力量，這個世界所擁有的矛盾，這個世界所渴求的結局，都在解析世界之力時，被朦朧的知曉。
核心插件-世界解析，可是係統在世界容身的最大保證。
但卡普並不知道係統，並不知道如今的孫子已經不是以前的孫子了，他所知道的隻有.……
“傾聽萬物之聲！”
卡普繃不住臉上的表情，驚訝的低呼道。
“那是什麽？”
艾斯有些疑惑，他從未見過卡..爺爺臉上露出這樣的表情，卡普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沒有看向路飛，而是盯著他。
“這.……”
“算了，既然已經說了。”
卡普無奈的歎了口氣。
“這件事，你們知道就行。”
“羅傑，也就是艾斯你的父親，那個被稱為海賊王的男人，開啟了大海賊時代的男人，他也有傾聽萬物之聲的能力。”
卡普神色複雜的看了眼路飛，卻見某人一臉興奮的摟著艾斯。
“我是你爸爸！”
凸
“爸你個大頭鬼啊！”
“咚”
艾斯一拳就把某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錘翻在了地上，腦門上冒著嫋嫋青煙。
“咳”
卡普清了清嗓子，打斷了嬉鬧中的兩人。
“記住了路飛，一定不能告訴其他人，除了我，艾斯之外，不能有其他人知道，就算被發現了，打死也不能承認！”
一隻大手拍在了路飛腦門上，卡普十分嚴肅的對他說著。
“記住了沒有！”
“知道啦，爺爺，我不會說的。”
見路飛委委屈屈的答應，卡普也就放下心來。
這可不比兒子不當海軍，去當革命軍要來得更加嚴重，傾聽萬物之聲，這代表著能讀懂那被埋藏的曆史正文，這是世界政府，絕對不允許出現的事情。
屠魔令與奧哈拉的學者便是前車之鑒，在沒有能獲得真正的力量之前，他不能讓路飛將此告訴給其他人。
但擁有了這樣的能力，除非把路飛綁在身上，總有一天，他最終還是會遇見的。
大概，這便是命運吧。
“那羅傑呢。”
艾斯的神色有些複雜，最終還是問出聲。
“羅傑他……我爸爸他，究竟是什麽樣的人？”
緊攥著拳頭，強忍著不讓自己做出太多的表情，艾斯看著卡普，緊張的開口。
“羅傑啊。”
“雖然我和他做了一輩子的對手。”
卡普不知道從哪摸出了一個酒壺，噸噸噸的灌了好幾口。
“但誰都不能不承認，他是一個偉大的男人。”
“你以後會知道的。”
短短的兩句話，似乎稍稍解開了艾斯的心結，緊攥的拳頭慢慢的放鬆，他低垂著眼睛，抱著膝蓋沉默著。
“好了！”
卡普拍了拍屁股起身。
“我同意你們不去當海軍！”
“真的？”
“真的！”
兩小隻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卡普。
“但是.……”
話鋒一轉，卡普眯著眼睛說道。
“你們也不能去當海賊！”
“不行！”
“不可能！”
“聽我把話說完啊，臭小子！”
“咚咚”
愛之鐵拳下，兩具冒煙的屍體抽搐著。
“你們知道什麽是海賊嗎？”
“你們以為自由就是海賊嗎？”
“放屁！”
“世界上為什麽需要海軍？就是因為絕大多數的海賊，那些強盜，殺人犯，無惡不作的家夥都是該殺的惡徒！”
“你們出海，是為了殺人？是為了搶劫？是為了肆意妄為？”
“回答我！”
卡普一連串的爆喝震得兩小隻腦瓜子嗡嗡的。
“不，不是。”
路飛和艾斯互相看了一眼，堅決的搖頭。
“出海可以，不當海軍也可以，但是絕對不能當海賊。”
“可……可是……”
“閉嘴！”
“我希望你們能在大海上找到你們的夥伴，我也希望你們能度過一段精彩的人生，但是我絕對不允許，我的孫子，我卡普的孫子與為惡一方的海賊同流合汙。”
“你們可以成為海賊獵人，也可以組建冒險團，男人的浪漫是在大海沒錯，但如果在大海上為惡！”
“就算你們是我的孫子，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聽到了沒有，臭小子們！”
“哦，知道了”
兩小隻耷拉著眼睛答道，雖然並不是他們最想要的結果，但如果是冒險團的話，似乎也不錯啊！
“那香克斯呢？他是海賊還是冒險團？”
路飛按著帽子抬頭對卡普問道。
“你覺得呢？”
路飛已經知道了答案。